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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道理,卻似乎跌進了更大的網子。
所有人都沉默了。隆科多、嶽鍾麒、年羹堯等幾個接觸過案件實錄的人深深知曉大清朝“澄明公正”的執法體系,民間百姓含冤屈打成招的自不在話下,皇親國戚又怎能倖免?而十四和胤禛包括胤禟卻想的是並不久遠的事實,差點被關死在宗人府裡的太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他犯了什麼罪嗎?說到底,也都是些人人會犯的“小過失”,就好像眼前這一個死掉的丫頭一樣,可是,一旦違逆了看不見或漲或退潮水的規律法則,就只能任人欺凌。
那潮水是什麼?他們都說不清,只感覺某種程度上是比皇阿瑪還要大的力量。因此得出結論,即使沒有案子,進了宗人府,也變成了有案子。易進難出的規律同樣適用這皇家的牢籠。
想到這兒,胤禛沒再猶豫,定定地看著老九,緩緩地點了點頭。
胤禟張大了嘴巴,被突來的驚喜淹沒,伸出手掌亮在空中,“敢與我擊掌為誓嗎?”
“有何不可。”四阿哥在眾目睽睽之下迎上他的掌心。
一聲嘆息竄過嶽鍾麒的咽喉,退開了對年羹堯的阻擋,心頭仍自不滿,心想這小子也不知交了什麼好運,先是巴結四阿哥,接著如今又順著我這條道跟著了八爺九爺,怕只怕以後要有人與我搶功勞了。不過,這四川巡撫的甜頭,倒還是先由我拔得頭籌了。
淡淡的月亮從烏雲裡露出萎靡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瞅著星空下發生的一切。胤禟走到隆科多身邊,不看倒地哆嗦的蘭草,努了努嘴,作了個手掌劈空的動作。
“那個女孩兒將會怎麼樣?”少女白皙的手指緊緊扣住年羹堯,仰頭問,擔憂的意味蓋過了好奇。
黑暗中,大手捂住了少女的眼睛。春香也跟著閉上眼。
幾乎沒有聲音的細細一哼,蘭草終於開始了真正的夢境。
“總該有人付出代價。”這是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花一般的生命戛然而止,終結在她如夢的季節。
直到她臨死的那一刻,仍然執著著那個內心美麗的黃粱一夢。
可惜,夢未醒。卻已碎。
☆、CHAP 26 舒展不盡的眉頭
萬花樓花魁青煙的閨房內黑暗一片。喘息□後,只剩下悉悉索索衣服的聲響。
這是個怪人,怪到每次都要在漆黑中完成。
聽著身邊男人鼻腔內傳出輕微的鼾聲,青煙再也控制不住這半個月來對他長相的好奇與想象,從枕頭邊悄悄摸索出一根蠟燭,點燃了火石。
究竟長什麼樣子?
就在光亮接觸黑暗即將宣佈答案的瞬間,還沒有完全適應光亮的眼裡神彩渙散,脖子軟垂,跪坐著跌落在床上。
“老李,還裝睡?再躺著是也想嚐嚐我的掌力?”床邊不知何時佇立著一位高大瘦削的男人,對著手掌吹了兩口氣,雙手環胸交叉抱著目光對準床上。顯然不是在看青煙窈窕的軀體。
被喚作老李的男人骨碌一聲爬起,靈活迅速地好像一隻蕩悠在熱帶雨林裡的黑猩猩,直到以更快的動作穿好衣服跳下床蹬上黑色布鞋,挺直了後背,才發現竟是異常的魁梧,比已站在床邊的男人高出整整一個頭。
整理了兩下領口,沙啞著喉嚨喘了兩口粗氣,聲音透著些許的不滿,“你就不能晚一點來嗎?我正還想再嚐嚐她。”黑暗中的女人總給他一種春天夜晚還是少年時走在無人鄉間小路邊似曾相識的味道,是什麼?
“若是我晚來一步,恐怕被嘗的人是你吧。別忘了,暴露了面容回到黑鷹幫,等待你的是什麼。”瘦男人掀開長袍下襬,露出綴滿銀絲圖案的長褲,手按住床前的八仙桌,重重地哼聲坐了下來。
“怎麼?一句話就惱了?怕不是為了這事兒吧?年老大?”老李挨著桌邊的油燈,點燃,照亮了年羹堯蒼白的臉孔,“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高不高興我會看不出來?”摸著長滿硬鬍鬚渣子的下巴,一張普通不過的臉靠近了光亮。
摔下手中的酒杯,年羹堯眼角的恨意閃亮集中到了一點,臉頰扭曲的樣子破壞了他原本看似清秀的容貌,濃黑豎眉下睜大微凸的眼睛暴露出他深藏不為人知的兇惡。“啪”地一拍桌子,手掌劃過嘴角臉頰直至另一側的額頭,嘆了口氣,兩腳筆直地由桌底伸展開,觸碰到老李的瞬間,終於開口,“四川巡撫不是我。”
“什麼?”巨人般身材的老李屁股坐不住了,站起表情一瞬間地僵硬,“我們不是都打點好了麼?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四爺那邊……”
搖搖頭,年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