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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不滅,他只會被燒成黑炭,這就是他的宿命嗎?
不,他不認命!
☆、蝶戀花
火熄滅了,身輕如燕。
折騰了一個黎明,魏治明醒了,身上壓著的人是誰?
他對昨晚的夢心有餘悸,推了推身上的重物,那人露出半邊臉來,他看見了幾道指甲刮痕。
抬起手指,指甲上殘留了些皮肉,甚至還有幾縷血跡,是她的,還是我的?魏治明頭痛起來。
“局長,局長。”白玫兒掙了掙,立馬有了意識,“你怎麼樣?”她驚恐萬分的瞳仁出現在魏治明眼裡,她不過是“她”的替身,他為什麼非要折磨她?
看著痛苦捶打頭部的魏治明,白玫兒不管不顧地捉住了那兩隻手,“你不要這樣……”她的氣息撲面襲來,加劇了他的“自我毀滅”。
白玫兒只好抱住了他的頭,她氣喘不休地喊,“你要打就打我吧!打我吧!打我吧!”她拿起那“潰爛”的手掌,直直敲在她的背上,“我曉得你痛,可你要忍啊。”
魏治明木然地鬆開了手,他這是幹什麼?她這又是幹什麼?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他把她“買回來”要幹什麼勾當,她難道不知道嗎?她是真蠢,還是天真,為什麼要理他!
天快亮的時候,白玫兒翻了個身,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幸虧腳先落地。接著,她好似聽到了隱忍的叫聲,沉悶,苦痛的叫聲。
魏治明在抓撓潰爛的傷處,她沒有辦法,制止他繼續懲罰自己。讓他憋不住的氣都撒在她的身上吧,她不管他如何折騰,用弱小的身板攔住了他那無意識的自虐。
下午喬治來的時候,王希州拉著他說了幾句話,喬治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白玫兒,隨後就提著診箱走進了臥室。
穩定下來的魏治明剛吃完飯,正下床走動,手杖在地上噠噠地戳著,他見到喬治,飛快地轉過頭來,“大醫生又來了,我不是說我沒事了嗎?!”
放下診箱,喬治吩咐護士出去等著,他在魏治明周邊走了一圈,調侃地說,“你跛腿亂走,還說好了?!”
“幾年前,我就是個瘸子!”反唇相譏的氣力又來了。
濃密的金髮閃耀在眼前,弄得魏治明眼花花的,喬治故作嘆息,“你倒真是要好了,把人家小姑娘給弄傷了。”
“哼!你管得還挺寬的!”魏治明慢吞吞地踱到沙發椅上,轉念一想,便一笑,“你不會是看上了那小姑娘吧?心疼人家啊!”
故意加重的“人家”,喬治並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他發出爽朗的笑聲,“喬治就喜歡小姑娘,你現在才知道呀。”
魏治明板起臉,在桌上摸索了半天,遂又發起脾氣來,“煙呢?放在這的東西呢?王希州!”
喬治自然擋下了王希州,“這個時候還要煙?!你不要命!”
“就是不要這條命,幹你何事!”
“我是你的醫生,就幹我事!”喬治四處找來找去,拿了一塊梳妝鏡,擺在他面前,不迭地罵,“看看你的鬼樣子!你是我認識的魏嗎?和多諾針鋒相對的鬥志都到哪去了?”
我是魏治明,魏治明是我嗎?鏡中的人頹廢邋遢,頭髮鬍子不理,那凹陷的眼眶讓人看不出一點志氣,難道,他真的大限已至?
“我就是這麼一個鬼樣子,你愛看不看,不愛看就出去,以後別來了!”
越愛挑釁的人,越是缺乏安全感,喬治放好鏡子,強行扶起他,“我告訴你,這次把你治好了,以後也懶得睬你!”
待喬治叫護士打好吊針,上好了藥,魏治明竟也不和喬治逞口舌之快,他乖乖地躺著,看樣子又要昏昏欲睡。
喬治發現散在床腳四周的繩子,棕眉挑高,出了門去,護士在本子上記好時間和藥水名字,又低頭檢查了那隻手掌上的膠布貼處。
王希州迎了上來,詢問魏治明的病情,喬治告訴他,只要捱過了這一週,就沒有關係了。喬治還不忘千叮萬囑,“魏的情緒反覆,我看昨天不是那個白玫兒,我又白忙活了一天。”
這還用你說嗎?王希州早知道了,他跑進局長的臥室,只見白玫兒在床上,她那備受摧殘,令人憐憫的樣子,連他見了也不忍睹。
她的臉上有幾道血痕,背上的衣服撕裂了兩道長口子,緞面上還掛著幾縷絲,兩隻水袖也破損了多處,暴露出來的肌膚自然也有斑點血痕的。
白玫兒叫王希州過來幫忙,在沒辦法控制的情況下,又叫了人過來捆綁局長。忙完這一切,白玫兒精疲力盡,悄悄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