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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了哭腔,白玫兒回想流浪的日子,苦也苦,累也累,但勝在自由。
“你唱。。。。。。的是什麼曲子?”
一聽那醇厚的嗓音,白玫兒就知道,他恢復正常了。她用手絹抹了抹臉頰,堆起笑容,“局長,我是不是吵到你?”
“我想再聽你唱最後那一首曲子。”
思忖片刻,白玫兒說,“是《玉樹□□花》吧。”
接著,她又唱了一遍,魏治明歪著腦袋欣賞,白玫兒的嘴唇小巧剔透,吐字清晰,唱曲時,她不再膽怯,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
魏治明看著白玫兒,白玫兒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給他鬆了綁,見到那些歪扭的勒痕,可見他剛剛掙扎地有多厲害。
從盥洗室出來,白玫兒扶著他走到床邊,她頓了頓,“局長的傷口可否讓玫兒看一下。。。。。。”
魏治明抬起狐疑的眉頭。
白玫兒又解釋,“是喬治醫生吩咐……”
白玫兒羞澀地掀開魏治明的上衣,袖子,還有褲腿,萬分小心地取開膠布,那些潰爛發膿的傷口呈現在她眼前,還是那麼觸目驚心。
“明日喬治醫生還會過來。。。。。。我瞧著這些傷口癒合得也快,喬治醫生說的沒錯,他”
一聽到喬治二字就煩膩,魏治明截斷了她的話,“張口閉口都是喬治,你好像和他才認識幾日吧,就有這麼熟念?”
白玫兒撲哧一笑,收拾好他,讓他躺在被褥中。
“局長餓不餓?我去樓下廚房取一碗粥食上來。”
“嗯。。。。。。”
夜深人靜,樹影孤單,洋樓裡也是靜悄悄的,只有樓下的一間屋子還點著燈。
王希州叫住了白玫兒,白玫兒走路搖搖晃晃的,突然聽見了人的聲音,手上端的盤子差點沒潑出去。
被一隻手穩住後,白玫兒尷尬地連聲道謝,王希州見她倦怠犯困的模樣,知道她必是守著局長一宿未眠。
白玫兒謝絕王希州的好意,她要親自盯著魏治明吃完食物,才能卸下責任,回去睡覺方可安心。
王希州見她如此敬業,只好說,“局長吃完了後,你就去睡罷。我隔會就上來。”
白玫兒嫣然笑著走了。
屋裡靜悄悄的,此起彼伏的出氣聲傳了過來,白玫兒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呈粥的盤子放在了方桌上。
“晚妝初了明肌雪,春殿嬪娥魚貫列。風蕭吹斷水雲閒,重按霓裳歌遍徹。臨風誰更飄香屑,醉拍欄干情味切。歸時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
魏治明進入了一段白日時光,他在白霧重重中尋找出路未果,耳畔出現了一段唱腔,聲音繚繞半空,他聽得見,摸不著,尋那聲音的來源,便在霧氣重重的仙境亂撞了起來。
不知身在何處,魏治明已走出了那些白霧。山嶺上一行人正在翻山越嶺 ,其中一人身穿黑綢卦,有模有樣地坐在竹轎上,其他人則是隨行跟在轎子旁邊。
那人不是委員長嗎?魏治明突然心驚肉跳起來,只見連謹回過頭來對他笑,一把□□對準了轎上的人。
“不……老師。。。。。。”他的聲音卡在喉管裡,快要憋破。
連謹從山坡滾下,一直跌落懸崖。
老師一定粉身碎骨了!他想都沒多想,就奔跑了過去,他竟能飛,背後好像有對無形的翅膀。
他明明親眼看見老師掉了下來,卻怎樣也找不到屍首。
一雙行走自如的腳落定在幽幽深谷,踏草前行,他在四周轉了又轉,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出口,他迷路了。
頭頂上響起了轟轟聲,他驀地抬頭,一架小型客機穿過雲層,正往前面的山巒飛去,那麼大的機器,在天空翱翔時僅是一隻雁兒。
雁兒飛低了,高度陡然下降,雁兒失去了平衡。在魏治明的眼裡,那龐大的機器一路下墜,機身搖晃不已,機翼還莫名地冒了濃煙。
他聲嘶力竭地衝雁兒飛了過去,他要阻止悲劇,他不要再看到死亡,他要爭取時間,可是,那雁兒的機身極度失重,在他就要飛到的時候,急劇下降。
眼睜睜地看著飛機撞上了山峰,他捶胸頓足,痛哭失聲……瞬間,他失去了翅膀,在空中也急劇下降,身體失去了重心,他就要和那隻雁兒一樣,無法擇選命數。
烈火焚身的痛意蔓延在他的全身,痛得他形同在油鍋中炸一般,他的手腳開始亂動,身軀髮膚之處燒得厲害,火勢蔓延那裡,他就往那裡澆水,可是,這場大火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