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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衣心生不忍,蹲在他身邊,抓著他的手握住,柔聲安慰:“再等幾天,裡奇最近是太忙了,其實他對你的感情你應該是明白的,不是嗎?”
楚袂搖搖頭:“我明白他,他不明白我……感情不是全部,他最重要的角色是未來的國王。他不是戴納,我也不是你……”
楚衣不能說什麼了,這不是一句理解就能完事的。他和戴納最多就是公爵發發火,最後基本也就接受了,可是老侯爺那個性子啊……真是沒辦法猜想。
“我沒事,你回去吧。”楚袂做起來,拍拍楚衣的手,站起身叫了侍人伺候他更衣沐浴。楚袂瞭解他的性子,便不再說話,習慣性的幫他寬衣,卻被一把按住手。
楚袂說:“你現在和戴納是平等的身份,不能隨便就動手服侍他,我也一樣。”
“我不管他,但是你始終是我少爺啊。”楚衣淺淺的笑著,拿開楚袂的手,幫他脫下外衣:“你不是要回去麼,就當我最後伺候你一次吧。”
楚袂終於沒再說什麼。
看著楚袂上床躺下,等他睡著了,楚衣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囑咐守夜的人寸步不離的看著楚袂,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楚袂當然是不可能做出自殺這種蠢事,可是他不知為何,就是覺得不安心,具體在擔心什麼卻一點都不知道。
他沿著花園捷徑回主屋,廊頭點著燈,他走進了才看到石柱上坐了一個人,戴納正在抽菸。他很少抽菸,只在桑迪國時,日夜談判的時候抽過幾次解壓。
楚衣到他身邊坐下,說:“怎麼了?”
戴納轉過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忽然用力的把人抱進懷裡,抬起他的下巴狠狠的吻下去,辛辣的煙味濃烈的充斥在口鼻間,激烈的親吻讓人喘不過氣來。楚衣被鎖的緊緊地,連掙扎幾乎都不能,直到過了很久,才被放開。
好不容易換過去來,他怨懟的捶了戴納一拳:“你發什麼瘋!”
“我突然很害怕。”
“害怕……什麼?”楚衣有些呆愣,他迎視著那雙湛藍的眸子,狂亂的心才安定下來。
“我怕有一天,你也想楚袂那樣,說走就走,我留都留不住。”戴納緊緊地盯著楚衣,表情嚴肅到了極點,抓著他肩膀的手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
楚衣釋然的笑了,反過來抱著戴納,說:“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的,只要你還愛我,我保證不離開你。”
他抬頭吻了一下戴納的嘴角,偎到他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額頭蹭了蹭他的脖子。
月亮衝破烏雲灑出光華,盛開的玫瑰散發著馥郁的響起,濃烈的環繞在人周圍。果然用它來代表愛情最合適,那樣不過一切的炫目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看著就忍不住怦然心動的色彩。
“玫瑰有個傳說……”楚衣輕聲開口,目光流連在大片的玫瑰花苞上。
戴納介面問:“是什麼?”
話到嘴邊了,楚衣又改口,他擔心的看著戴納,說:“你能原諒我欺騙你嗎?”
“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呢?”
“每個人都會有一些秘密的……”
“既然是秘密,那就不是欺騙。”戴納吻著他的額頭,把人重新摟回懷裡,說:“如果有一天,你願意把秘密坦誠給我,我會是你最好的聽眾,可是你一天不說,那就是說於你自己的,我不會因為這個就覺得你欺騙了我。”
“無論是什麼嗎?”
“無論什麼秘密,只要不是不準備離開我的秘密。”戴納肯定的說,又問:“你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楚衣輕笑:“沒什麼,跟這個要講的傳說有關。你要不要聽?”看他點了頭,楚衣才講故事娓娓道來:“這個傳說是夜鶯與玫瑰……”
不長的一個故事,講完卻覺得過去了很久。彷彿經歷亙古迄今,滄海桑田,世間萬物都在他們面前變遷,而他們相擁著從沒放開過。
過了良久,戴納說道:“夜鶯……太痴情了……”
楚衣只是笑笑,沒說話。又坐了一會,才說:“睡吧?”
戴納扶著他站起來,喚來侍人。
第二天,兩人還沒起床,就有侍人來報,說楚袂不見了。
楚衣朦朧中聽到這話,忽的跳了起來,抓起衣服匆匆穿上,大力的敞開門,抓著侍人的領口激動的問:“你說什麼?!”
侍人被嚇了一跳,他們可從沒見過溫和的楚公子這麼失態過。他戰戰兢兢的回答:“早晨,後院的人去送早餐,就沒見到楚先生……”
“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