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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真的站起了身作勢要喊話曲伯堯。
鄭媱白了他一眼,從袖中掏出玉牌,遲疑著,扔給了他。
男子俯下腰撿起來玉牌,打量了一眼,衝她笑道:“小娘子,我出去的時候你記得走哦。”說罷移動腳步,分開層層疊疊的油紙傘,又取下一把油紙傘遮在頭頂,蔽住半張臉,走出那一排傘架,現身於曲伯堯跟前:“別喊了,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
曲伯堯神色大異。
“唉——”那男子拿開傘露了臉,又扔掉傘舉起雙手無辜道:“草民怎麼好勞煩右相大人貴手相抗,草民怕右相大人扛不動呢。”
曲伯堯欲繞過他,卻被他擋住,往左走他擋左,往右走他擋右。
“滾開——”
那男子眨了眨眼睛:“別用這種眼神看著草民,不然,草民會以為右相大人,”他衝曲伯堯擠了擠眼睛,“看上草民了。”
曲伯堯一把將他推開,飛快繞過那一排傘架,衝進去東翻西找,卻不見鄭媱的蹤跡。那男子後腳跟了上來,舉起玉牌笑道:“右相大人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怎麼會在你這裡?”曲伯堯一把奪下來,追問:“她人呢?去哪兒了?”
“她?誰?”男子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聳了聳肩,“這東西是我撿的。”
“真的是你撿的?”
“真的。”
男子說罷打了個呵欠,越過他走了,甩過來一句話:“右相大人下次可別遺失了這種貴重的東西呀,可不是所有的草民都如草民我這般拾金不昧的。。。。。。”
鄭媱這時已跑出了傘坊,長舒了一口氣,不料一個麻袋憑空而降,眼前一黑。。。。。。。
鄭媱到底去哪裡了?
鷹隼盤旋著,撲簌簌落在了曲伯堯肩頭。曲伯堯拿著玉牌在指尖磨了磨。玉牌被製作的時候在裡面加了種獨特的香精,可以被他精心訓練過的鷹隼嗅出來。
他仍是不死心地扎入一堆傘中尋找,細心地發現有些傘的傘面並不朝陽,一定是有人從中急切地奔走,才會將如此多的傘面都撞歪了去。心中一驚,快步循著歪掉的傘前行,一直走到霍然開朗處。
鄭媱應是從這裡跑了。欲轉身回去牽馬,腳下似踩著了什麼東西,他抬起足靴,望見一隻翡翠耳墜子,拾起來,耳墜子折出一圈綠色的光暈,那日從身後擁著她時,她戴得就是這隻耳墜。。。。。。
27、貴主
名花傾國兩相歡
長公主府
暖陽融融地照進水榭,微風中鼓動的紗幔若即若離地撩著丹墀,紗幔內建了一張鳳榻,長公主以手支額懶散地斜憑於上,五六個緋衣婢女圍繞著半跪於地,正用手中輕重相宜的力道為其案杌。因榻旁的玉蟾蜍口中緩緩傾吐的煙氣嫋嫋撲鼻,昏昏欲睡的長公主眉尖或顰或蹙,額間細碎的褶紋堆起:“都退下吧。”
小婢娥們輕手輕腳地起身,硿——玉蟾蜍陡然被其中一人不小心碰落在地。一眾小婢頓時面如死灰,全數匍匐跪地,冷汗涔涔如雨。
長公主僅掀了一線眼簾又快速闔上,口中慢條斯理地問:“是誰?”
知其性情乖張喜怒無常,被世人稱呼為“老妖怪”。眾人瑟瑟顫抖,因顧念著平日裡姐妹情誼,皆緘默不言,偶爾用眼神去窺看那不小心碰落玉蟾蜍香爐的小婢。
長公主又閉目催問:“是誰?自己站出來。”
那小婢猶猶豫豫地站了出來,戰戰兢兢道:“貴主,是,是奴婢。。。。。。奴婢該死,求貴主恕罪。。。。。。”
長公主嘴角躍出哂嘲的笑意,鼻端輕哼了一聲,陡然沉斂笑意:“拉下去,杖——斃——”
“貴主,貴主饒命,貴主饒命啊。。。。。。。”
兩名內侍當即上前,拖人出了水榭,徑直將人頭按在丹墀上,拿著數尺來長的棍棒直打得人皮開肉綻,小婢聲嘶力竭的呼救揪心斷腸,榻上的人絲毫不為所動。
血水濺上丹墀,與之渾然一色,屍體被拖走了,有人上前用水沖刷,濺了血汙的丹墀恢復如洗的潔淨,彷彿一切不曾發生過。
婢娥一個個心驚肉跳,此時但聽長公主透著春日倦怠的嗓音響起:“還跪著幹什麼?都起來吧。”
婢娥們這才軟著雙膝起身。
長公主也緩緩坐起了身,塗滿蔻丹的指甲搭在兩名婢娥細白的手腕,緩緩伸足下榻,兩名婢娥不迭俯身下腰,恭敬地拾起丹墀上的錦履恭敬地奉上,又有兩名婢娥接過小心翼翼地向那雙尊貴的玉足嫋娜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