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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摁住了手腕,狠狠齧咬在脖頸,吃痛地悶哼了兩聲。
他整個人燙得如火,意識迷離地喚她:“媱媱。。。。。。媱媱。。。。。。”
神魂顛倒間,她奮力尋回了一些清醒的意識,奮力抬起一條腿來,蹬亂了紅綃帳,銀鉤上的銀球香爐翻倒著垂下來,香氣開始嫋嫋地向外逸出。
男人總是在這個時候忘記警惕。。。。。。
銀球裡的香焚得正烈,逸出的香氣也愈發濃厚。
拼盡了全力,她翻身而上。
相顧時毫不赧然。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散落下來,遮去了她的臉,只剩一雙深窈的眸子,烏黑得發亮。
他一時安分了,伸手捧住她的臉,專注凝視著她的眼睛,雙目早已意亂情迷。
亦捧起了他的臉,她含淚問:“先生,假如沒有那場宮亂,先生會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媱媱與魏王成親?”
“不會,”他道,“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搶走,就是死,也要帶著你一起。。。。。。”說罷按住了她的細腰,慢慢將她拉下來貼向自己的胸膛:“媱媱,你別恨我,安心地呆在我身邊,跟我在一起,我幫你復仇。。。。。。”
“復仇?向誰?是向那舉起屠刀的劊子手,還是所有參與其中的人?”
“媱媱,”他痛心疾首,“有時,耳聞目見,並不一定是真相。”
“不是?”鄭媱嫣然一笑:“我聽聞父親身首異處的訊息,看見母親拿金簪刺了胸腔,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相。哦,先生說的對,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的確。
我從前看見的先生,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以為他是個心胸坦蕩的謙謙君子。卻不曾想,頂著這樣一副好皮囊的他,狼子野心,機關算盡。我聽說他助秦王篡位時,以為他只是助紂為虐,不料他其實心比天高,想取而代之呢。原來那逆賊秦王,也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鄭媱!”他狠狠將她揉在自己懷中,一雙手揉弄著她腦後的頭髮,抱得越緊卻覺得好像愈要失去她,“我的確是個機關算盡的壞人,但我永遠不會算計你!”
“你不是。。。。。。”
他訥住。
“不是鄭媱從前的先生了,不是鄭媱一個人的先生了。如今,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了。”
曲伯堯急切地昂首,異香入鼻,忽然沉沉睡去。
鄭媱從容地翻身下床,拉過被子將那男人蓋住。
背過身去俯身拾衣,一件一件穿回身上:“先生,你想幫我復仇,可是,仇人,是要手刃的;無奈,媱媱卻對你,下不去手。”
25、欲擒
萬頃波中得自由
優容地將褪盡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回到赤|裸的身上,鄭媱頭也不回地撩開紗帳,跣著一雙雪白的小足往窗邊走去,地面的涼意如能噬骨,每一步好像都沉重無比。
開啟窗時,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絕於耳,鄭媱憑窗佇立,漆黑的夜色裡望不見一家燈火,夾雜著雨絲的冷風吹得一她頭青絲蓬蓬亂舞,舞亂了她的心。迎著冷風吹了這麼久,一呼吸竟還能嗅到自己身體上殘留的男人的氣息。
鄭媱伸手剝剝地敲起窗稜。
聞聲的春溪很快出屋,撐著油傘朝這廂來了。
鄭媱走回榻前,俯身撿起帳下的繡鞋快速穿上,最後去瞥那榻上睡得正酣的男人,他的身子忽然動了動。鄭媱快速扭過頭去,收拾完包袱,開門迎入春溪。
春溪的視線掃過凌亂的紗帳、一片狼藉的床榻和落地的男人衣裳,有些赧顏,飛快去拉鄭媱道:“趁著夜闌人靜,相爺不省人事,鄭娘子快走吧。。。。。。”
鄭媱遂點頭,由春溪攙著快步往外走。不料前腳還未踏出門檻,身後就傳來了一句:“媱媱。。。。。。。”
驚得春溪背部沁出一層冷汗,鄭媱亦不敢回頭。
兩人瞬間僵在原地。
“媱媱。。。。。。”
“媱媱。。。。。。。媱媱。。。。。。”
鄭媱長舒一口氣,回頭一看,原來只是一兩聲夢囈。。。。。。
春溪將門闔上,撐開傘攜著鄭媱朝西牆走去。
不敢打燈,兩人低著頭在雨中走得急促。春溪一顆心都焦著,生怕遇上了巡夜的守衛,地上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啪一聲,春溪一腳踩進了低窪。
“什麼人?”
不料還是撞見了巡夜的鐘桓,鍾桓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隔著很遠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