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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戾嘴角勾出一絲譏誚,抬腿向他面門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腳:“你自己說說,朕為何叫你?”
阮明暉被掀翻在地,爬起來時鼻青臉腫,他額角冷汗如雨,也不敢伸手捂住血流不止的鼻孔,惶恐地爬去拾起銀錠子和書信,待看清時,手中力道突然失去了,大腦一片空白,那兩樣東西從手中輕飄飄地溜出來,他百口莫辯,惶急不已,爬過去抱住公孫戾的腳哭泣:“陛下,陛下,不是臣啊陛下!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陛下!”
眾臣保持緘默,心中對那書信和銀子好奇不已,竇巍視線不經意地一掃,望見那銀錠子上的刻印,霎時將眼珠瞪得滾圓,那可是官銀,且出自最新一批官銀,心往下一沉。
曲伯堯慢慢躬身拾起書信和那枚官銀,面際浮出一絲細如秋毫的笑意,觀畢將東西遞給身邊的大人們檢視,李叢鶴等人觀畢、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道:“這這還真不好解釋!”“是啊,是啊!”
那書信內容倒是很平常,但字跡卻和阮明暉所書無異,官銀上作有官府公印標記,不允許在民間流通,只供宮用、軍餉、震災、或者官薪之用。官員身上攜有官銀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可在那刺客身上搜出來的官銀卻是最新鑄造的一批,剛入戶部錄入國庫,尚未作分發俸祿之用。如今,竟流出來了,身為戶部尚書的阮明暉自然難辭其咎。
見公孫戾無動於衷,阮明暉飛快地爬至曲伯堯腳下,抱住他的腿搖晃:“右相大人,求你為臣說說情。”又迅速爬至李叢鶴跟前,“李大人啊,你我當年一起入仕,做了十幾年同僚,你最瞭解我的為人,你快跟陛下說說情。”
“唉——”李叢鶴為難得狠,陛下正在氣頭上,為他求情肯定是撞槍矛上去了,不求情吧,又有些過意不去,猶猶豫豫還是小心翼翼地在公孫戾跟前囁嚅道:“陛下,臣以為,官銀從戶部流出,是阮尚書的失職,可不一定就是他挪用了買兇行刺啊陛下,再者,阮大人怎麼會那麼蠢,即便是要買兇行刺,也不會用官銀買兇啊,要買兇也會將官銀先熔了煉成碎銀塊——”
話還未說完,已經對上公孫戾眼中射過來的殺意,李叢鶴趕緊緘口。
公孫戾上前兩步,抬起明黃龍靴踩上那阮明暉的臉:“從前,你暗裡與那襄助廢太子的鄭崇樞有些交情,以為朕當真不知!”說罷狠狠踩上去,“那刺客現是竇巍手下的侍郎!跟隨原兵部尚書於之煥十年,於之煥生前可擁護的是廢太子!”
左相顧長淵卻道:“陛下,刺客既忠於廢太子,願意為廢太子肝腦塗地,也不會收受賄賂了,阮明暉若亦想復仇,不是與那刺客一拍即合?也無需多此一舉。”
公孫戾一聲冷笑,轉顧竇巍,回答顧長淵:“不錯,這恐怕又牽扯出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竇巍不禁後背發涼。
公孫戾下令將刺客一事交由刑部去查。
那刺客被帶下去的時候依然負隅頑抗著,突然掙脫了鉗制他的侍衛,像只瘋獸一般朝曲伯堯衝來,他抓住了他的衣袖,對著他的手張口狠狠咬了下去,血印畢現,觀者無不驚呼。
曲伯堯眼底釋出狠戾,呲著牙對那人低聲道:“安心上路,我會照顧你一家老小。”咬住他手的力道忽然鬆懈,那人抬起頭來,目眥欲裂地瞪著他,卻迅速將歉疚和無悔深深埋藏於眼底,輕輕回了一句“多謝!”
曲伯堯扣住他的腦袋,狠狠一甩將那人甩脫在地,刑部的人走上前來。那人被拖下去的時候還狠狠瞪著曲伯堯不屈不撓地辱罵:“狗賊!日後你必不得好死——”
百戲因此次意外而早早落幕。
吏部尚書馮薦之盯著對面佇立的曲伯堯,擰著濃眉問顧長淵:“此次陛下遇刺,左相大人如何看?微臣以為背後主使絕不會是阮明暉,還有,竇大人怕是要受牽連了。”
“哼——”顧長淵冷哼一聲,與遠處面他而立的曲伯堯相互對視,回答馮薦之說:“他精心設下的套兒,他想拉攏阮明暉,可阮明暉明裡不結黨,暗裡有意站在咱們這邊,所以被他棄了,他這招苦肉計可狠啊,他要拉下阮明暉還順便把咱們這邊的竇巍也拉下了。”
“左相大人的意思是,竇大人保不住了?”馮薦之道,“不會如此嚴峻吧?莫不是竇大人還犯了其他什麼事?
“哼——”顧長淵拂袖而去。
公孫戾下了虎吟臺徑直乘御攆趕往蟠龍山西的溫泉瀑布。
熱氣滾滾的泉水從千尺絕壁上的泉眼中噴薄,落在一個平緩的隘口,漫溢位來的泉流如蒼玉盤傾,衝擊著山石,飛流直下入一汪廣闊的平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