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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伯堯疾行的腳步一頓,原地躑躅了片刻方遲疑著開口問道:“她醒來後,可有說什麼?”
“她只不停地問媛媛在哪裡,”衛韻又問:“相爺,相爺不想去見見她麼?”
“恐怕此刻,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了,她死裡逃生,重傷中醒來,何必要再氣死她一次呢?由你照顧,我很放心。”他說罷提步欲走。
“可是——”衛韻急道:“相爺是在救她,奴家想,鄭娘子那般聰慧,她會明白的。”
原地停留片刻,曲伯堯繼續頭也不回地前行。
吱吱嘎嘎的開門聲傳來,寒冽的雪光透過門縫晃入昏暗的室內,映照出榻上人蒼白的臉色。鄭媱勉力想撐坐起身,肩呷的痛卻被牽引,蔓延至四肢百骸,又呻|吟著躺了回去,看那兩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婢女窸窸窣窣地收拾起藥碗裡的殘汁來。
不一會兒,兩個女子領著一眾婢女又陸續進來了,那兩個女子衣飾髮型皆與婢女有異,進屋後就指揮著婢女改換屋裡的陳設。其中一個鄭媱剛剛醒來時就見過,那女子舉手投足間有一種端莊嫻雅的氣質,她語調柔和地告訴鄭媱,自己叫衛韻,她是被她的主子救了,她的妹妹媛媛如今安然無恙並讓她放心,卻不肯告訴鄭媱她的主子是誰。
鄭媱努力回想,她被曲伯堯一箭射中後便不省人事,還會有誰有機會並且能將她帶走治傷,且這屋裡陳設不似一般小官人家,難不成。。。。。。是曲伯堯?遂有氣無力地喊話衛韻:“衛娘子,我為何會在這裡?”
衛韻移目向她看來,微微一笑,嫋嫋婷婷地走來,快至她跟前時,另一個聲音忽起:“你流了太多的血,身子虛,能不說話就別說話,能不問就別問!”
衛韻轉身瞪視身後的女子一眼,輕斥道:“夢華,別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身後那被衛韻喚作夢華的女子看上去雙十年華,與衛韻年紀相仿,視線掃向鄭媱的時候,飛來眼白,扭頭去添香爐。
衛韻微笑著坐來榻邊,執起鄭媱的手說:“娘子先躺下來好好休息,把傷養好,等見到我們主子的時候,你什麼都明白了。”
你們主子,可是曲。。。。。。鄭媱猶豫再三,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衛韻安撫了她幾句,起身隨婢女們一起收拾。鄭媱也不再說話,呆呆地看著衛韻她們忙碌。約摸過了半個時辰,一行人收拾完畢,衛韻對她道:“娘子且好生休息,我讓春溪從此伺候你,你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春溪便是,我晚上再來看你,給你送些流食過來。”說罷一行人陸陸續續地退出門去。
走到門檻處時,一個不當心,衛韻腳下一絆,險些摔倒。兩個婢女急忙從旁扶住衛韻:“夫人,夫人慢些。”
鄭媱一聽,心下疑慮驚異交加,在衛韻前腳幾乎踏出房門的時候突然翹首大喊一句:“衛娘子留步!”
見她轉過身來,鄭媱滿目驚愕,詢問衛韻:“你可是,可是曲伯堯的夫人?”
衛韻一愣,笑問:“娘子為何這般激動?”
她這是預設了。。。。。。果然還是他,鄭媱回身低下眼簾:“多謝夫人照顧。”
已出了房門的夢華匆匆推開衛韻入內,揚聲對鄭媱道:“相爺少近女色,身邊只有我和姐姐,姐姐是妻,我是妾。”
“一妻一妾。。。。。。”鄭媱鼻端發出細細的冷嗤,又不動聲色地笑:“什麼時候成的親,我竟不知,一妻一妾,你們相爺可真會享齊人之福。”
待人都退去,屋子裡只剩下鄭媱與春溪二人。
“娘子要喝水麼?”
鄭媱搖頭,見她也十四五歲的年紀,問她:“你叫|春溪是麼?你多大了?”
春溪點頭:“我十五了。”
“哦。。。。。。”鄭媱笑,“跟我一般大呢。”
“娘子也十五麼?”春溪眼中粲然,掏出絹子替她擦去額角的汗珠:“娘子好命,我替娘子擦手的時候,看娘子的手掌瑩潔滑膩,指節修白細長,娘子必然沒幹過粗活,生來就是有下人伺候的,這一輩子也都是富貴命。”
鄭媱只抿唇笑,抿得唇瓣失了血色,與春溪有一句回沒一句地聊起來。得知春溪從前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家中遭變因為年齡小而被沒為官奴、受盡了折磨、熬了幾年才遇到好主人時,鄭媱不由揪心。如今媛媛不知下落,若被沒為官奴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的,卻免不了吃苦。就是不知衛韻說的安然無恙是指哪種。
天色漸暗,衛韻派人給鄭媱送來了晚膳,自己卻沒有現身,鄭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