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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漂在水面。
本欲背後捉弄人再迅速逃走,熟料被當場抓住。兩舫近在咫尺,不待看清那人面容,她尷尬低首,真應了所唱歌詞,碧玉搔頭泠然入水,匆忙跑入舫內痴坐。
那人一聲淺笑,走到舷邊探身望了望,見水下青荇交錯,搖了兩下櫓,屈膝俯身,高高挽起華麗的衣袖,探手入水,稍一摸索,輕而易舉地拾起了掛於青荇上的玉搔頭。
姐姐來詢問,她只道外面風大,日光又熾,吹曬得臉紅,不敢告知姐姐實情,唯恐那人真是太子。此時竟有男子在外慢吟《詩經》:“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姐姐雙頰一紅,喜悅地拉她:“太子殿下來了,妹妹快隨我一起出去見駕。”她死活不肯:“是姐姐要來見太子的,又不是我。”姐姐拉不動她,便兀自出舫。很快傳來姐姐曼妙的嗓音:“見過太子殿下,魏王殿下。”
“咦?怎麼不見你二妹?”詢問之人與吟誦《詩經》者乃同一人,應是太子。太子又道:“不是說要帶你二妹一起出來才能更好地掩你爹孃耳目嗎?我怕她一人在旁尷尬寂寞,還帶了五弟一同前來,呆會兒好陪她敘話呢,怎麼她人沒來?這下可不要令我五弟一人尷尬寂寞了。”
“她膽子小,沒見過什麼人,此刻正羞在裡頭不敢見人呢!”姐姐答罷,喊話於她:“媱媱,太子殿下和魏王都在呢,你若不出來見駕可就失禮了。”
姐姐可真會騙人,她想,之前說好的只是陪她來見太子,怎麼生生又多了一個魏王,呆會兒姐姐與太子殿下幽會去了,自己可不要戰戰兢兢地陪著那魏王講話?躑躅著,聽見姐姐又催來:“媱媱——”只好硬著頭皮出去。
畫舫已經停泊,姐姐與對面那兩位男子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向她看來。她一路低著頭,慢慢行至姐姐身後,微微欠身,低聲道:“見過太子殿下,魏王殿下。”
太子見她一直低著頭,便調笑道:“不知二娘子何曾見過孤與五弟?”
她便大著膽子抬頭去看太子,太子服飾圖案為四爪赤蟒,視線又掃向太子身邊的魏王,她一怔,斂睫答:“這就見過了。”
魏王所服乃四爪青蟒,剛剛要砸的男子原來是魏王。雖然養在深閨,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她也曾聽過府中的下人們議論:公孫氏的皇子們都生著一副好皮相,個個風流俊雅,比芝蘭玉樹,除了那混在軍中、常年領兵、殺人不眨眼的秦王。
眼前的太子與魏王是皇后所出的一母同胞的兄弟。二人性情都較溫潤,相貌亦有幾分相似。不過,太子為人更加沉穩持重,而剛剛及冠的魏王風流落拓的名聲早已在盛都沸沸揚揚地傳了好幾年。
“二娘子伶俐。”太子讚道,平日裡多言的魏王卻一聲不吭。
沒想到姐姐眼尖,一眼瞥去魏王手中,奇道:“咦?魏王殿下手裡拿著一支凋謝了的水蓮做什麼?”
4、紅箋(已修)
“哦……”魏王瞥了她一眼,笑著回答她姐姐:“是佳人所贈。”
太子輕笑,和姐姐鄭姝不約而同地交換眼色,姐姐又輕咳一聲,拉她上前,說道:“嘗聞魏王殿下長於彈箏,鄭姝有個不情之請,二妹近來正苦學琴箏,勞煩魏王殿下對二妹指點一二。”
她心中忿忿腹誹姐姐的不厚道。而太子似乎與姐姐事先串通好了,也趁機對身旁的魏王道:“我與阿姝先行一步,五弟你且好生陪二娘子彈琴敘話,莫要怠慢了佳人。”說罷竟上了她們的畫舫。
魏王端詳了她一眼,向鄭姝回揖:“聞佳人彈箏,羽求之不得。”
姐姐順手一推,將她推上了對面的畫舫,害她險些撞入魏王懷中。眼睜睜看著姐姐與太子搖櫓離開,她心中氣惱,又不敢表現出來。
匆匆挪動腳步,她竭力與身邊的魏王拉開距離。魏王拿起手中凋謝的蓮花,走到她跟前,竟誦起太子未誦完的《詩經》:“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她心下彷徨,抽走魏王手中的蓮花,叮咚一聲投入了水中,賠禮道:“方才真是失禮。”
魏王看了那水中的蓮花一眼,只笑而不語,繼續抬目深深注視於她,接著從袖中拿出她遺落的玉搔頭來,置於鼻端輕嗅,口中不斷重複吟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誰說是我貽贈於你的?”她惶急去奪,魏王卻不給,笑說:“這玉搔頭上有刻鄭媱二字嗎?我撿到的,那就是我的了。”語罷又將玉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