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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下顎凝視鄭媱,一把年紀竟跟個稚童般笑得一臉憨態:“阿婉。。。。。。。阿婉。。。。。。。”
鄭媱一愣,上前去扶長公主的胳膊:“貴主,你喝醉了。”
長公主一把甩開她的手,繼續憨態畢露地瘋笑,笑聲透出一種無助的愉悅:“阿婉。。。。。。。阿婉,你自己說說,你快樂麼?”
阿婉是鄭媱母親興安郡主的乳名。鄭媱不解長公主為何會這樣問,一時僵住,凝著長公主三分瘋癲的笑容,接過話問:“你覺得呢?”
長公主在她跟前搖了搖手指頭,耷拉著眼皮,搖搖腦袋:“不快樂。。。。。。。”
“我為什麼不快樂?”
“因為,呵呵呵——”笑著笑著,長公主眼角一爍,淚漬開始打突起的顴骨蜿蜒,“因為你跟我一樣。。。。。。。”
鄭媱心頭一咯噔,套她的話道:“我才不跟你一樣,至少我兒女雙全,你呢?這麼多人前呼後擁,還是孑然一身。。。。。。。”
長公主雙目迷離,恍惚地思忖著她的話,突然又笑:“至少我比你有權力,可以不為不愛的人生兒育女。。。。。。。”
“什麼?”鄭媱忙拉住她激動地追問:“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
被她這一搖晃,長公主漸漸轉醒,睜大了眼:“你不是阿婉,你是阿婉的女兒,媱媱。”
“我是阿婉。。。。。。。”
“鄭媱,”長公主恢復常態,眼中的渾濁沉澱下去,轉瞬便清如明鏡,“想套本宮的話,就得聽本宮的,別自作聰明。”
“我想知道貴主所知道的,關於我母親的事。”鄭媱攥住了她的衣袖。
“那你就得聽我的,把我當成你的母親,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得用心地聽!”
“我都聽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長公主點頭,躺下道:“本宮頭有些暈,你過來給本宮揉揉太陰穴吧。”
鄭媱遂過去替她揉。長公主闔著雙目,卻意識清醒地問:“那日,你在鴻安寺,可是遇見西平郡王了?”
“是。”
長公主睜開眼睛,斜目睨向她,立時雙眸如炬,緩緩衝她招了招手,鄭媱把耳朵側了過去,聽見她輕語:“即使西平郡王認出了你是鄭媱也無妨。。。。。。。其實,你該給他留些線索叫他自己認出你來的。。。。。。。”
“為什麼?”鄭媱停下手裡的動作,滿目不解地望著長公主。室內一時鴉寂,燻爐裡的香氣直直騰上,半晌,她才聽到她如斯回覆:“若不懂得如何驅使男人,叫他們可以為你所用,日後怎麼收來你想要的權力呢?”
“難道貴主的意思。。。。。。。可是。。。。。。。”
“不會的,公孫羽若知道了你是鄭媱,更會千方百計地幫忙隱藏你的身份,你也別怕落個把柄在他手裡,本宮以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拿這個作為槍矛對準你的。”
想了想,鄭媱道:“還是不要讓他認出我來,越少人知道我的身份越好。還有,我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傻!”長公主紅了眼,“你以為僅僅是為了你自己麼?西平郡王日後對你,對灝,都有大用!”
“那。。。。。。。那他,他知道麼?”鄭媱期期艾艾地問。
“若怕灝生氣,你可以不叫他知道。”
鄭媱欲再開口,忽然被來人打斷:“貴主,江公子來為您診脈了。”
“讓他進來吧。”
鄭媱欲告退,長公主不依:“你留下,一會兒可替本宮免些責罵,有你在,他就不敢對本宮大發雷霆了。”
不多時,婢女就領著江思藐進來了,他的視線掃過她時頓了一下:“你也在這兒。”
鄭媱頷首。
婢女為他設座,他一邊為把脈一邊蹙眉,時不時憤憤地瞪長公主一眼,幾度欲言又止,長公主卻看著鄭媱笑而不語。
把完脈,他終於忍無可忍地衝長公主發作:“又飲酒了,看來你是不想再多活兩年了。”
長公主眉心一動:“是啊,本宮早就已經活膩了,孑然一身,早死晚死有什麼兩樣呢?”
他暗暗攥緊拳頭,呲著牙齒,瞪著長公主:“我是你的大夫,你卻不遵我的叮囑,我以後不想再給你把脈了!開藥你也不吃,說什麼都是白說,你還讓我給你把脈幹什麼?”
“喔。。。。。。”長公主眨眨眼睛,莞爾道:“有你這麼兇巴巴的大夫麼?本宮只是稀罕你的容貌,想每天看看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