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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羅隊長去金海市做什麼呀?也是在警署嗎?”唐棠感興趣的問。
“我有一個同學推薦我去那裡做華人總探長,威爾斯上校也給我發了邀請函。”羅亮父親已經知會他,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他也不必保密。
“總探長?我只知道金海市f租界、g租界、r租界,每個租界都有一個華人探長協助處理租界裡的事務。”唐棠皺眉,這總探長突然空降過去,只怕難以服眾吧?
張天澤微微笑起來,原來總探長是他,他們羅家在北方勢力大,總不會以金海市為跳板轉投南方政府吧?只怕沒那麼好的地利吧?
羅亮但笑不語,對他們家這樣的政客家族來說,清流的名聲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跟了一個亡國總理,那以後家族的名聲也就毀了。父親和哥哥從今夏開始一直忙於將家族勢力重新佈局調整,公務上的事,他們一時半刻也卸不了,只好先將自己摘出去。
“不聊這些事了,你們剛才是不是在新明電影院看電影。”羅亮學破案多年,最善於察言觀色,追尋蛛絲馬跡,他篤定的說。
唐棠驚訝的看著他,自己牽連的槍擊案,因為本就冤枉,所以也沒覺得這探長破案厲害,沒想到他也許真是高手。“羅探長是怎麼知道的?你似乎比我們早來咖啡館吧?”
羅亮微微一笑,“我在此約會也是因為旁邊有個電影院,而新明影院用的檀香,雖是平常,卻不是一般場所都愛用的,你們倆人身上都有這股檀香味。此其一。”
張天澤看他說,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據他調查,這人上學時期在學校就是破案高手,不然他也不放心唐棠的案子交到他手上。
“這其二嘛。”羅亮喝了口咖啡,他伸手指了指唐棠手提包。
唐棠低頭一看,原來手提包裡露出電影票的一角,她失笑,“羅探長真是觀察入微。”她舉起咖啡對羅亮示意了一下。
羅亮拿出手裡的電影票,“這也是因為巧合,新明影院一部新電影,通常連放三天,我這正好是下一場的,所以除了時間、場次,咱們的票是一樣的。”
“羅探長能去金海市,相信是金海市百姓之福。”唐棠看著器宇軒昂的羅亮,真摯地說。
羅亮覺得自己的心,被她的眼神和話觸動了。自己多年為之奮鬥的就是造福百姓,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亂世,政治不清明,何談為官做人?沒想到爺爺之後,卻是這個女子對自己說出這句話。
張天澤看著羅亮的眼神,心裡生出的危機感漸漸增強。“聽說羅探長曾留學m國,《飄》這部影片裡提到的南北戰爭,與華夏當前的形勢,多有相似,羅探長覺得咱們國家以後是何種走勢?”
羅亮微微一笑,他雖然問的隱晦,但應該是對當前國家局勢沒信心,他這句話裡不無試探之意,“我於政治上沒什麼高見,不過每個國家的形式不一樣,現如今每個國家似乎都在革命,有建立聯邦制的,也有建立是君主立憲制,也有實行*的,這些國家制度本身沒有對錯,只有適不適合。”
張天澤點點頭,r國也是君主立憲,任何事物都是要適合,國家制度也一樣,不過華夏兩個政府、三足鼎立,各個軍閥各自為政的局面也不知何時會被打破。
羅亮喝了口咖啡又說:“電影裡的南北戰爭,說起來無非是制度裡存在矛盾,而矛盾衝突到頂點發動戰爭,戰爭過後國家機器重新洗牌,人民又重新制定新的制度。”
唐棠聽他的分析,突然茅塞頓開,華夏幾千年歷史,不也是這個樣子嗎?熙元朝時,外族統治華夏人,民族矛盾衝突一直不斷,這也是制度融合創新的體現。試想歷次新王朝建立前,不都是戰爭的重新洗牌嗎?有識之士推翻舊的制度,建立新的制度。她想到牢裡何嘉慧關於他們主義的說法,如果能實行那確實也是一種美好的制度。
夜晚吃過飯,唐棠端著杯紅酒在花園裡散步。牆角的常春藤還在簌簌做響,香樟樹也還是鬱鬱蔥蔥,院子裡的月季又吐了新芽,這院子裡的生機還是自己一點點堆積起來的,她看了三年的院子,養了三年的花草,只怕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張天澤端著杯紅酒,走過來,“捨不得這裡?”
“是啊,哪裡捨得。對了,阿澤我這兵荒馬亂的搬去金海市,可去了住哪呀?”唐棠皺著眉頭反問道。
“我在f租界還有一套房子,與你這大小模樣都差不多,你直接搬去那裡也行,也有一套前清的老房子,不過那裡採光什麼的都比不上洋房。”
“可我去了,不是住一天兩天,要是住個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