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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而心虛。
沈夫人從旁見了這一幕,心疼地閉了閉眼,再睜開,那眼神幾欲給顧子青手裡的族譜燒出個窟窿來,最好窟窿正正好好燒去林忘的名字,他仍不承認自己弟弟的正妻是這樣一個人。
因要拜親長,眾人都還沒吃早飯,於是嘩啦啦又回到飯廳,林忘需要立規矩,意思是他們坐著他站著,還不能吃,先伺候他們吃完了,才輪到自己。
沈夫人自然少不了故意刁難,有時又夾槍帶棍說些諷刺的話,林忘對她毫無喜惡之言,又怎會往心裡去,面上仍舊一片平靜,反襯得沈夫人一副不講理的樣子,沈步帥在旁跟著吹鬍子瞪眼,心中覺得丟了面子。
又說了,吃個早飯能用多久?就往長了說,半個時辰總能吃完吧?
等沈步帥拉著沈夫人回房,顧子青讓人重新上了早飯,坐在桌邊陪著林忘又吃了幾筷子。
經過昨晚,林忘面對顧子青很尷尬,他一直低著頭吃飯,顧子青當他害羞,也沒說什麼話。
用完飯,林忘回了屋,有些茫然,一時不知自己該幹些什麼,又因自己現在是一個人待著,睏乏便上了身,只是他沒歇一會,就被沈夫人身邊的桃花叫了過去。
林忘知沈夫人不喜自己,無關林忘這個人,顧子青即便找的是門當戶對的小哥兒,只要不是經過沈夫人先選定的物件,她都會不喜,只不過不喜的程度不同,所以林忘無心也無力改變什麼。
沈夫人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摸著自己的戒指,她這個習慣動作和顧子青一樣,顧子青在思考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沈夫人將他打量幾眼,慢悠悠地道:“我是不知子青到底看上你什麼?要出身沒出身,要姿色也沒姿色,性格木訥呆板,往那一杵,跟個木樁子似的。”
林忘琢磨一下,不好不答:“您教訓的是。”
他沒喊出“大姐”二字,一是林忘自己就牴觸,二是也知沈夫人聽了八成更生氣。
沈夫人吐了口氣,見他低眉順眼,方覺好受點:“我們顧家人丁單薄,定當儘早開枝散葉,你懂嗎?”
林忘想沈夫人不待見自己,不該衝他說這些,心中奇怪,還是低低應了聲是。
果然沈夫人話鋒一轉:“我看你身形瘦小,當不是好生養的,你該勸著子青,讓他再多納幾房妾室。”
林忘古怪地看了眼沈夫人,想她是沈步帥正妻,有誥命在身,為何行為辦事如此不靠譜,得虧這是林忘,若是換了別人,成親第二天,就被告知要勸著夫君納妾,一口老血還不得梗出來。
“我們狄哥兒,和子青青梅竹馬,怎奈他沒有福氣,雙親早忘,只剩他一人,身份畢竟上不得檯面”她最後那句話咬得重重的,明顯指桑罵槐,林忘要聽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不過總歸是有情分的,我看哪天就讓子青將他收房吧。”
這種事,誰知顧子青怎麼想,他聽說那狄哥兒住在顧府有些年頭了,卻不見顧子青有所行動,可不信她說的有什麼情分在裡面,也不敢隨意應承,萬一顧子青另有安排呢?
“我會和二爺提醒的。”
“還有子青身邊的小華哥兒,我瞧著也是好的,畢竟伺候了子青幾年,極為熟知他喜好,我看也留在屋裡吧。”
林忘算看出來了,沈夫人如今是恨不得什麼樣的都往顧子青屋子裡劃拉。
他剛要開口應是,只聽外面門被推開,桃花一臉歉然和害怕地看著沈夫人,在他旁邊,則立著沈步帥,他瞪著眼睛,雖沒發火,但裡面警告意味十足:“子青才成親一日,你就想著這些?”
沈夫人站了起來,撅了撅嘴:“我這不是想子青趁早開枝散葉嗎!”
“哼!”沈步帥拂了拂袖子:“你快去收拾一番,咱們即刻就動身。”
沈夫人眼神遊移了下,道:“你自己回京吧,我弟弟剛成親,我怕他不會管家,在這再住幾日。”
沈夫人的那句“他”指的是林忘,沈步帥又怎會不知她心思,怪她什麼事都要參合一下,若是他倆成親之前,你使什麼法子攪合散了,也算你本事,如今倆人已然成親,還要鬧什麼不痛快?所以說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沈步帥瞪了瞪眼睛,氣勢十足:“你莫忘了,你嫁入沈家,是沈家當家主母,哪有功夫讓你留在別處?若是如此,這個家,我還是交給別人打理吧。”
沈夫人果然變了臉色,即便弟弟這再怎麼重要,也肯定不及自己家掌權的位置,又說沈步帥身邊有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