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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的毛褲黨徒長大了,他們來自不同的家庭,他們來自同一個階級,他們的父輩稱兄道弟,他們自覺自願地走到一起。
曾幾何時,他們的父輩也是打土豪分劣紳,牢牢站在貴族的階級立場肆無忌憚地橫行京師,他們無意間做了些好事,或者毫不在意地做了些壞事,然而無論如何,舊的一代黨徒們成熟了,有的奔赴邊疆戰場,有的入朝成為官僚,你娶了娘子,我生了娃,某一日再聚首,談起家中那幾個劣子或者引以為傲的女兒什麼的,捋著鬍子,忽然間就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不留神就兒女忽成行了,只得相視一笑互相解嘲而已。
時間就是這樣,你願意也好不願也罷,棄我去也。
然而舊日的毛褲黨毋須擔心京都毛褲黨編制縮減的問題,事實上這個世界上在所有被叫做京城的地方必然有這樣一個組織,雖然沒有明確的黨綱黨紀什麼的,可是內力也是組織嚴明壁壘森嚴,油鹽不進,渾然天成。不在那裡,削尖了頭也進不去;有資格的,不想入夥也不容易。
新一茬的毛褲黨不知不覺就成長為十七八嫌死狗的年紀了,正是好時候,土豪劣紳都得繞著他們走,升斗小民都屏著息過,這些生猛的青瓜蛋子比起他們的父輩來說在作禍一時上能力並未退步。
然而,這個毛褲黨的結構卻沒有他們父輩那麼團結了。
主要是沒有當年王小侯那樣有凝聚力的靈魂人物,出身高貴的公子們有幾個,然,都不能服眾,其餘人等有的跟著個要好,有的跟那個是世交,就連馬平疇元帥家的那個幾兒子也都紛紛有各自的擁躉。牛虎餅之所以有時和八大才子們走得近,也是因為不大愛摻和那些個小黨派的紛爭,他覺得他們都不是做頭領的人才,自己是個人才不過不適合那個位置——他爹出身不夠高貴,索性躲個乾淨。
現在瀨貔候回來了,牛虎餅覺得局面稍稍有點開啟了,他是擁戴皮猴的。
誰都知道皮猴的位置在哪個高度,別看現在兵馬大元帥姓馬,然,吃月餅掉渣,那是瀨大將軍嚼剩下的。
皮猴本人的能力如何?這一點更是毋庸置疑,在座的各位誰還沒受過京師貴族的經典教育呢?誰不是沿著豆丁幼稚園——翰林院附小這條路走下來的呢?(當然畢業後他們有了分流,文士集團子弟繼續進翰林院科舉預備役學館,或在家準備自考;武將集團子弟則投筆從戎,學習騎射武藝兵書戰法啥的。)只要是皮猴的同窗,都知道皮猴在圈子裡萬年老二的地位。(第一自然是匂王子。)
再說皮猴從十一歲之後便自作主張地遊歷天下去了——此事傳誦一時,有哪個那個年紀的男孩子能有如此勇敢的心?不愧是瀨大將軍的兒子。
皮猴從小對小毛褲們就有積威,當時誰要不聽他的就要挨淑芬的拳頭,皮猴、淑芬和虎餅三駕馬車當時還是很風光的。
牛虎餅覺得皮猴是能成大事的,他爹就是輔佐瀨大將軍的,現在他跟著皮猴幹也不丟人,他服氣他。
席間,虎餅多次向皮猴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啥的,皮猴淡笑不語,一一收下,這讓牛虎餅肅然起敬,覺得皮猴比小時候更加深沉內斂,斷不會做出為了搶餅而踹他的事情來了,可見其這幾年的進步有多大!
虎餅為表自己對皮猴的關心程度啥的,特地低聲告訴他:“皮猴,你聽說了嗎?小山回來了。”
皮猴反問道:“哦?你去看過他了?”
虎餅撓頭道:“還未。我也是這幾日才聽他堂哥藍田玉提起他早一個多月低調進的京,又巴巴地搬到大老遠廟裡去了。正想組織幾個同窗哪天一同去看他——怎麼樣?你要不要一同前去?”
皮猴搖頭,道:“不必了,他失明多年,現在已經不在這個圈子裡,何苦去用自己的存在讓他煩心。”
虎餅當年雖然年紀不大,然,他有個超愛八卦的爹,那一年聽他爹阿牛的八卦聽了不少,對有的沒的都十分清楚,故而皮猴和小山那點不得不說的事情他十分曉得。他就明白此事到此為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那你和藍田玉怎麼回事啊?他是小山的堂兄,揍他沒關係嗎?”
皮猴道:“小山是小山,藍田玉是藍田玉。”
虎餅就又明白了。他不是不知道藍田玉那二爺的毛病,又二又虎……當然不是說他二爹不好。
皮猴話題一轉,道:“虎餅,我怎麼覺得此次回來看你好像張開了一點了,臉不那麼餅了?”
虎餅就憨厚笑道:“呵呵,有嗎?本人感覺不是很明顯啊,不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