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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每年沈徹都會乘這艘船去啟水鎮。
七夕那天到達。
住上一晚,次日返程。
沈徹聽罷愣了一下,才道:“這艘船我要了。”
“你個小子,要這船幹什麼?”何伯問出口才想到些什麼,嘆了口氣道,“阿徹,人都走了三年了,別……”
“我出三倍價格。”沈徹毫不猶豫。
何伯無奈地搖了搖頭,佝僂著身子將船繩放開。
七夕那天,啟水鎮遊人如織。
依舊車水馬龍,依舊喧鬧非常。
沈徹走著曾經和蕭青彥走過的路,買著他喜歡的小糖糕和糖人,還有醉仙樓的叫花雞。
夜晚在凌江邊送走一盞河燈,裡面寫著兩人的名字。
他有些遺憾,他始終不知道那一年,蕭青彥在河燈上寫了什麼。
他在兩人第一次擁吻的樹下坐著,看著眼前少男少女因為曖昧而臉上漲滿紅暈,看著他們十指相扣,也看著他們比肩而行。
他想象著懷裡還抱著那個人,想象著他精緻而有些桀驁不馴的眉眼,想著他總是望著自己就會微微翹起的嘴角,想著他冰涼的手指和唇。
不經意間就已經淚流滿面。
他總是在那棵樹下坐一整晚,從江邊人滿為患坐到空無一人。
徒留點點燭火在江心飄蕩,好像被人遺忘的願望。
他返程回到藥王谷,在那顆古樹邊流連一天,再回到谷中,看望蕭青彥。
他把從啟水鎮帶來的東西都擺在墳前,還有自己釀的碧落——他特意和孫勰學會釀的。
他坐在墳前,陪著他,喝完一罈酒。
孫勰便遠遠地看著,面上表情複雜。
陸鈞站在一旁,有些遲疑地問道:“師父,你不要告訴他嗎?”
“都過去的事兒了,還有什麼好說。”
陸鈞道:“可是沈大哥已經連續來了三年了,就算決定,也要蕭大哥自己做決定才好。”
孫勰看了看身邊的小徒兒,他已經長得和自己比肩高了。
“你也長大了啊。”
“師父,這三年來,沈大哥都過得很苦的,他一刻都沒忘記蕭大哥。”陸鈞望著沈徹的背影,“就算是考驗,也該過了罷。”
孫勰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動搖,半晌才緩緩地道:“你把他叫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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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沈徹猛地站起身,帶著桌上的茶杯也猛地一顫。
“蕭青彥沒死。”孫勰平靜地重複了一句,示意沈徹坐下說話。
沈徹的聲音都在顫抖,連聲問道:“他在哪裡?為什麼瞞著我這麼久?他不肯見我了麼?”
“你大概還記得,君淮贈給蕭青彥的短劍上的那顆寶石,那是寒玉玄晶。此物並非世上罕有,也基本不會用來鑲嵌,因此那日我看到寶石,便有些奇怪。”
沈徹回想到蕭青彥“去世”的那日,心中又是一痛。
“我拿著那塊玄晶時才發覺,此物有些輕,想必內有玄機。”他說著,從一旁的櫃中取出一個晶亮寶石來。仔細看去,那寶石晶瑩通透,從中裂了一絲細紋,由中間開啟,內中竟然是空的。
“我當時便知,內中是一種蟲卵,叫忘憂蠱,也叫輪迴蠱。這是天山異教早已失傳的技藝,這蠱蟲在寒玉之中沉睡,浴血則醒。然而忘憂蠱只能下在已死三日之人身上,倚靠蠱蟲復生,忘卻前塵往事,猶如輪迴為人。”
君淮一早將蠱蟲藏在蕭青彥的短劍之上,倒是早已給他備好最後一枚解藥了。
“你是說……他,他已經……”
“是,”孫勰嘆了口氣,“我此生不願違背朋友意願,他不願你替他死,也不願不快地活著。可對他,我藏了私心,實不願看他就這樣走了。”
“他現在在哪?”
“我不知。他甦醒過後,只問了自己名字,停留月餘便離開了,說是要去江湖遊歷。”
沈徹方才升起的希望又沉了下去。
然而他是歡喜的,心中始終有個聲音在喊著,他的青彥還活著。
蕭青彥還活著。
孫勰看著沈徹縱馬奔出谷去,馬蹄聲聲,漸行漸遠。
陸鈞有些擔憂,又有些期待地道:“師父,沈大哥會找到蕭大哥嗎?蕭大哥……會想起來嗎?”
“誰知道呢。”
江湖偌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