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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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散就散,在長沙張啟山就是一尊誰都不敢惹的大佛,在場的人沒有誰會活得不耐煩了去違背佛爺的意思,哪怕知道他這趕人的要求極無禮,卻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敢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只半盞茶的時間,場子就清了個徹底,乾淨得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未發生過。
管家與一干小廝都退下了,偌大的場子裡只剩下安離與佛爺副官三人。安離妝還未卸,戲服也還沒脫,就那麼站在臺上,手腳僵硬。半晌,安離撿起臺上安靜躺著的戒指,冰冷的溫度根本讓人看不出來它不久前還戴在他人的手指上。
剛才就是這突然飛來的戒指打中了他的手臂,這一手必定出自救場的佛爺。
安離恭敬地把戒指交到張副官的手中,後退幾步保持著距離:“謝佛爺出手解圍,妾身感激不盡。”
張啟山瞅著她:“你叫什麼?”
他的聲音遠比剛才要來得低沉悅耳,嗓音幾乎就此烙進安離心中最隱秘的角落。
“小女安離,見過佛爺。”安離盈盈下拜。
張啟山把擦乾淨了的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隨意地問道:“梨花的梨?”
身處梨園,讓人容易聯想到“梨”這個字。
安離淡淡地說:“離別的離。”
大抵是有些意外,張啟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目光這才穩當地落在了安離的身上:“為何不是梨花的梨?”
安離沒料到張啟山問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話題就這樣沉寂下來,張啟山面對沉默的安離,倒也沒怎麼在意,悠悠地喝著茶,看起來很享受這安靜的氛圍。
“名字只是稱呼,若是佛爺願意,也可認為是‘梨花’的‘梨’。”
“離姑娘似乎話裡有話,”張啟山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我雖管理長沙,但他人姓氏名誰向來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
安離也是聰明人,見好就收:“是安離失禮了。”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何救你。”
“佛爺若是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了也無用。”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張啟山輕笑一聲,“你倒是不似他人對我畏首畏尾點頭哈腰。”
安離低頭:“自是怕的,但是安離愚鈍,只會唱戲,不懂如何取悅人心。”
這一句毫無畏懼的話,讓張啟山眉眼都舒展開來,俊朗的面容添了一絲柔和的味道。抿起的嘴角看起來竟也有幾分少年時遇摯友似的欣賞,朗聲說:“離姑娘聰明過人,張某是粗人,及不上姑娘半分,但是我欣賞姑娘的不卑不亢。”
從始至終,安離都平靜得過分:“佛爺抬愛了。”
☆、003。容我擇日瘋
003。容我擇日瘋
晴空朗朗,溫度是難得的舒心,暖暖的晨光把人的筋骨都曬得舒展開來。不知鳥雀是否也因此而興奮地站在枝頭放聲高歌,把凝固在安靜的後院的沉寂給盡數打破。遠處隱約露出小亭子的屋簷一角,二月紅與張啟山面對面坐著,桌上是架在爐子上的一壺清茶。
張啟山靜默地看著二月紅將燒開的水倒入杯中,姿態優雅得不似平常男子那般粗獷隨意,考究得讓人挑不出一處錯誤,如同表演了千百遍似的熟稔而賞心悅目。骨節分明的手,碧綠通透的茶杯,不管怎麼看都美得驚人。
燙完杯後,二月紅才將茶水注入茶杯,推到張啟山面前。
“佛爺請。”
張啟山也不言語,接過後沿著杯壁摩挲著,溫潤的觸感莫名地讓他想起了那個名叫安離的女子那雙不溫不火的眸子,忽然就低低地笑了一聲。
說實話,張啟山走南闖北也混過不少地方,見過的人更是多如牛毛:嫉惡如仇的、怨天怨地的、心懷仁慈的、事不關己的……多到記都記不清,但是從未有一人給張啟山這樣的感覺——那種面對一切都淡然處之幾乎看不見任何情緒的性子,確實讓張啟山覺得特別。
初見時,張啟山便在想,這姑娘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眼神?是經歷太多抑或是性格使然?
到底是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張啟山也從來沒打算去細究,本來也只以為二人只有一面之緣而已。
而第二次見面是意外,張啟山本來不過是來找二月紅詢問一些事情,誰料正好遇上那個鬧事的傢伙。張啟山自認為不是熱心腸之人,但也從來不會對這種事坐視不管,更何況那人鬧的可是他兄弟的梨園。
出手之後才發現臺上的是那個讓他印象深刻的姑娘,真正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