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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寒說:「我猜那酒鋪子老闆既然送與你這好酒,先前應該告訴過你這酒的年份誇並順便其一番。這是釀酒之人的通病。我看這酒醇香濃厚,顏色澄清好看,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你說的年份的確是符合的。但,一般釀好的女兒紅是不會立馬被埋下的,所以,再根據這酒的稠度,應該是十五年零四天左右。」
白水:「我認輸。說吧,你要我做什麼?」若是想毀約,那我就動手殺人。
想到白水連小半碗都碰不得,他有點不忍心讓人自罰三碗,於是換了個要求,「那……那你就說說這酒的來歷吧。」
算了。這個夠簡單了,反正夜還長,他不急。
「就這樣?」
「嗯。」
白水不假思索道,「這酒的來歷,酒鋪子老闆倒沒跟我說。」
「……」沈輕寒抿酒,忽然被嗆了一口。白水這個人還真是人如其名,天真可愛得緊。
「要不,你再換一個。定是要我能知道的,或者做得到的。」白水自知地建議。
拜託,我們之前的約定似乎不是這樣的……沈輕寒順順喉嚨,心想,看來老天爺是註定要我對白水欺負到底了。於是說,「那這樣,看在方才你猜得並不全錯,三碗就免了,有點不近人情,你就自罰一碗吧。」
一碗?自知從來不曾碰過酒的白水很是拿不準自己的酒量。看這酒香味濃郁,顏色有似果汁般清冽,在看方才沈輕寒喝得面不改色,濃度應該不會太高。
如此想著,他應了聲「好」便爽快地給自己斟了一大碗,兩眼一閉張嘴咕嚕咕嚕幾下就給喝光了,末了還用袖子抹了抹唇邊溢位的酒水。
本以為這一碗也不過如此,可是沒多久,白水就覺得頭倍兒暈得厲害,最後當著沈輕寒的一愣一愣的面下「吭」得一聲給磕桌上了,不省人事。
沈輕寒:「……」
(十五)
輕穩的呼吸聲緩緩響起,那緊閉的雙眸靜靜顫動著長密的睫毛,粉薄的唇瓣在呼吸間一翕一合地為抿著,一張長斜發下的俊臉紅撲撲的,和平日裡那個不苟言笑的人兒判若兩人,這樣看著還真是勾人了點。
沈輕寒看著看著,不禁搖了搖頭,輕笑一聲。
回想起來,從市集上的一眼之間到上府莫名的提親再到如今飲酒共歡,他們面對面相識到相處也有半個月了。
什麼是緣分?
有時候,冥冥之中,還是需要自己爭取的。
不知何時,沈輕寒走到熟睡人的跟前,悄然伸出了手,若有所思地將食指點在那張硬邦邦的半前面具上。
時隔如今,在這張面具下,到底又是什麼樣的容顏?
這人,為何不以真面目待人?
是有苦衷,還是有難言之隱?
覆蓋上五指,沈輕寒輕觸著那冰冷的面具,在貼合處頓了頓,他在猶豫,是該看,還是不該看?
看了能如何?
不看又能怎樣?
一縷嘆息響起,沈輕寒自嘲了一下,他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
於是,為了滿足內心蠢蠢谷欠動的好奇心,他還是摘下了手裡的面具。
皎潔的月光下,過長的斜發恰好掩蓋而下,依舊讓人看不清面容。
沈輕寒再一次伸出手,捻起四指將修長的斜發撩在男人的耳後……
男人長得很俊美出塵。
只可惜,那靜謐的眼角處,有一朵妖豔的藍色蝶紋,過於突兀地佔據明顯一角。
蝶紋看上不是很規則,有著顏色較深的小點連在一起,似乎是胎記。
難怪,他從來不曾見過白水摘下過面具。
原來是因為這蝶紋。
不安分的手細細地撫摸著那蝶紋,在白水忽然一次無意識的睜眼下,沈輕寒嚇了一跳,連忙將面具重新戴回白水的臉上。不過,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那蝶紋在動。
那大概是因為睜眼的動作,牽扯到了蝶紋吧。
一陣涼風拂過,白水被冷醒了,打了個噴嚏後,頭暈沉沉的,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不過,模糊間他倒是看到兩個分分離離的沈輕寒在晃悠。
忽然身體一輕,一個溫暖的胸膛貼在他的肩背,窩得他很舒服,頓時滾滾睡意再次襲來,迷糊的同時,他不禁伸出手攀上男人的脖子,像只無尾熊一樣攀附著,索取溫度和安全感。
沈輕寒被白水這一動作停下了腳步,垂眸看了看懷裡熟睡的人沒有一絲防備,方才隱隱的酒意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