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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推開的時候聲音也略響,就在宋禾卿推開一條縫之際,文德子再一次把斷了氣的灰戈揣進了袖子,而高晉則順手搖起桌案上的燉鴿子,細細地品嚐了起來。看到宋禾卿進來,他才停下手,眯著眼看人。
基宏殿殿內充斥著一股撲鼻而來的燉品香,宋禾卿摸了摸鼻子,停下腳。
「你怎麼來了?」高晉淡定地問。
宋禾卿瞥過一旁垂眉掩飾的文德子,看向高晉,「微臣路過此地聞到補味,發現基宏殿的大門緊閉遲遲不開,所以進來看看。」
高晉淡淡哦了聲,微微一笑,「國舅真是有心,朕甚是高興。」
「皇上為何吃補品?難道有哪裡……」
「不。朕沒病。」高晉說得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文德子:「……」
宋禾卿的表情略繃,「皇上既然沒病,那是體虛?」
高晉:「……嗯。」
「可是看過太醫?」
「嗯。」
「太醫怎麼說?」
「腎虛。」
「……」
文德子手一抖,愣是把灰戈從袖子裡抖了出去,滾到宋禾卿的腳邊。
高晉:「……」
宋禾卿垂眸一眼灰戈的死相,繼而悻悻地看向高晉,而不是文德子。
文德子:「皇、皇上……」
皇上一臉鎮定,「你去把屍首埋了,然後去伺刑宮領罰吧。」
文德子:「奴才遵旨!」
宋禾卿:(……)
文德子走後,門也一同被關懷地帶上了。
殿內,只有兩人四目相對。
宋禾卿實在對付不了高晉那含情脈脈的目光,於是走到高晉對面坐下,率先開了口,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皇上有話就直說,引微臣到基宏殿是想做什麼?」
高晉把勺子一擱,不滿道,「沒什麼,朕因為腎虛,眼下就是想你主動來找求安慰罷了。」
宋禾卿:「……」
高晉看人的目光帶著點點幽怨。
沒錯,方才就是他和文德子演的一出無聊的戲碼罷了。
自從那一夜兩人交huan後,除了早朝議事見上一面外,他幾乎碰不到宋禾卿。就算有,他掰著手指都數出來幾次。
「就為了這個?」宋禾卿冷笑,「你不打算跟我坦白那鴿子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些拼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知恩圖報,護太子周全?方才文德子一直盯著這紙條,是當他沒眼瞎還是怎麼著?
「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麼?」高晉反問。
「其實,你派人保護太子,不用這麼躲著我。」宋禾卿面無表情道,「反正,我會在太子回宮之前,殺了太子。」
這種直言不諱的話,或許也只有宋禾卿才能直白地說出口。
十六年前如此,如今亦是不變。高晉閉了閉眼說,「你到底是哪裡放不下?當初查明真相,說到底都是皇后有錯在先,寒兒當時也是正當防衛。若真要追究起來,廢后也是必然。」
「姐姐當年懷的是你的龍種,你難道就一點也不難過?同樣是你兒子,你如此區別對待。」宋禾卿說。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一直是你。可你,卻總把別的女人往我身上推。」
「我的事,和姐姐無關。」宋禾卿硬了口氣,看向高晉的眼神佈滿了複雜情緒,「事到如今,你若想保全太子,現在立刻帶我上刑臺,你我之間,從此一刀兩斷。若你非要兩者兼得而把我囚禁,那麼,待太子登基之時,便是我死。」
「你……」一眼望盡男人的堅定和無情,高晉呼吸一窒。
說到底,或許宋禾卿執念到現在,許是恨他一半,報仇一半。
同樣的,倘若沒有他對這人的眷戀,眼下,宋禾卿根本沒有坐在他眼前放肆的資格。
可是,就是因為這份眷戀,才會有他們相對的今日。
而宋禾卿,也就是這樣把他禁錮在心裡,吃得死死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真的形容地宋禾卿太貼切了。
高晉現在的表情,是他預料之內,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面,現在,他還不想和高晉勞燕分飛,宋禾卿咬了咬唇別開臉,站起身,「總之,我給了你選擇,是太子,還是我,你看著辦吧。」
——太子一死,我和你之間,便什麼都不是。高晉,我希望在這段日子裡,你可以給我一個念想。
選擇?他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