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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物體時,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在我的前方几步遠的地方是一座巨形深坑,南北總長大概一百多米,坑底黑乎乎的看不出有多深,只能聽出有噗嗤噗嗤的聲響傳上來,不知道是什麼生物聚集在坑底。一條鐵索橋穿越南北兩邊,說是橋其實就是幾條鐵索並在了一起而已,而鐵索周圍佈滿用絲線吊著的密密麻麻的六角銅鈴。我瞪大了眼睛,伸手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很疼,我沒穿越,時光也沒有倒流,這不是在張家古樓裡。我估計我足足呆愣了一刻鐘才緩過勁來,太刺激了。看樣子這幫鳥人是想讓我透過鐵索,避開鈴鐺到達對面的那個鐵門,可是這對我來說基本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要是悶油瓶在就好了,即使悶油瓶不在,胖子在肯定也能想出辦法,這個念頭在我腦中如螢火一樣忽明忽暗的閃動,可隨即我就為這個想法感到深深的羞愧。不曾想到,在過往的歲月裡,我是如此的依賴他們。即使俗得像晚八點黃金檔的言情電視劇,我也依然要說,有些人有些事當你失去了,才覺得他是如此珍貴。 深吸了口氣,我重新打量起眼前所有的一切,努力將內心深處湧動的情緒平復下來。我仔細回想著上次在張家古樓裡是如何逃生的。嗯,我記得當時悶油瓶用手指夾住了鈴鐺,控制了鈴鐺的震動,我也記得潘子一路鳴槍為我開道,耳邊到處是鈴鐺碎裂的聲音,無法控制的,我眼裡慢慢蓄滿了淚水,我知道我不能死在這,否則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如果胖子在這兒,他會怎麼想,胖子雖然看似粗魯,但其實他的想法一向是最簡單而有效的,我努力在心裡模擬著胖子的思維方式,一些想法漸漸的清晰了起來。要麼我像悶油瓶一樣,用速度和指力來控制鈴鐺的震動,要麼我必須能夠抵抗這些鈴鐺震動後所引起的幻覺,否則死路一條。首先我不可能有跟悶油瓶一樣的身手,這是條死路,必須放棄考慮。那麼另一條路就是我該如何的抵抗六角銅鈴所引起的幻覺。在我認知裡,好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神經末梢感知的痛感來夠刺激大腦皮層,使它保持異常活躍,而這種活躍恰恰可以抑制幻覺的產生。我又一次測算了索道的長度,以及我最有可能保持的速度,因為我不可能像百米衝刺一樣透過鐵索橋,撞擊引起的震動而導致的幻覺會數倍於鈴鐺自震所產生的影響,如果那樣做,結果將是災難性的。可是既要控制速度,又要保持清醒,可以想見,當透過索橋時,用千刀萬剮這個詞放在我身上絕不誇張,那將是地獄之刑。還有一種結果我下意識的迴避了,那就是還沒走到頭,我就會因為大出血而導致的意識昏迷,從索道上掉下去。
現在不是能不能透過銅鈴陣的問題,而是我想選擇什麼死法的問題。冷笑一聲,將褲筒裡黑金匕首拽了出來,用嘴咬住,我儘量使全身保持一種放鬆狀態,抬腳踏上鐵索。果然我沒有悶油瓶那麼變態的身手,很快第一個鈴鐺就被碰響了,我意識到馬上整個空間就會產生連鎖反應,我快速的伸手捏住了鈴鐺,將震動儘量控制到最小,然後取下嘴裡的黑金匕首,在胳膊上劃了一道,痛覺果然讓我瞬間清醒了一下。
區區的一百米,大學時好像是十幾秒的記錄吧,此刻卻顯得那麼漫長,漫長的讓我看不到盡頭。血沿著無數的傷口不斷湧出,我甚至能聽見有如水滴滴落的聲音。溫度和力量漸漸的遠離我而去,意識開始模糊,周圍到處都是輕微的振鈴聲,整個空間都好像在震動。
我看見了潘子從鐵門後面探出身子,衝著我笑,嘴裡還衝著喊道:
“小三爺,快點啊”
“潘子,你怎麼來了”我驚喜莫名。
一眨眼,門後的潘子又變成了悶油瓶,他靜靜的站在那,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再一次舉起刀,用最後的力氣向自己左肩窩處戳去,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但是我看到前面最後五米的索道。
“你們等著我,就快到了”我喃喃自語道。
據後來簇矢跟我說,最後五米,他在監控室看到的我不是在走,而是在鐵索上蠕動,就像個蠕蟲一樣一曲一伸的前行,完全靠本能在行動。他還跟我說,我那時候可能關閉了自己大腦裡的痛感感知區域,雖然我沒有完全明白的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要的答案
我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個多星期,全身被裹得跟埃及木乃伊似的,唯一的感覺就是有某種惡苦的液體每日定時從嘴裡被灌進去,有時候我會無意識的表示反抗,掙扎著不願張開嘴,卻總會有一雙手捏住我的鼻子,讓我無可奈何屈服。
睜開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