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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車,整個茶樓人流川流不息,其實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絕不是無目的的走了走去,所有的進出路口都有各家的人在把守,卻又彼此保持距離上的分寸感,不至於擦槍走火。
我今天穿的依然是我的老三樣,登山鞋,牛仔褲,白襯衫,只是背上多了把黑金古刀。來的時候,二叔怕我冷,讓我加件毛衣什麼的,我搖頭拒絕了。一是從冰墓中出來後,我對普通低寒氣候基本沒什麼生理反應,感覺不出來常人所覺得的那種冷。二是我也沒想在這事上面花太多的時間,這事得速戰速決。
張克明今天倒是是西裝革履的,看著像某企業的CEO,最讓我搞不懂的是久美,居然穿了件藏藍色旗袍,圍著一條羊絨圍巾,雖然很驚豔,但是我深深的懷疑她是不是搞錯了,以為我們是去出席時尚酒會,尤其是她還挽著我那穿著對襟中式夾襖的一臉嚴肅的二叔,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穿越回民國時的上海灘了。
我們四個人的組合有點扎眼,以致上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來給我們讓路,一邊不斷的看著我們竊竊私語。張克明藉著錯身的機會,在我耳邊低語,
“有人帶著槍”
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回應道:
“我看見了”
二樓還是那條走廊,走廊兩側還是那些包間,就連竹製的隔牆,也依然是枯白泛黃的,要說改變也只是新刷遍漆,這時候聞起來還透著些略有刺鼻的油漆味兒。我走得很慢,很慢,我在想念我的潘子。
二叔見我腳步慢了下來,以為我心生怯意,臉上不由得有些焦慮的表情,張克明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搖搖頭,暗示他我沒問題。
走到了走廊盡處的包間門口,我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潘子,若此時便是那刻該多好。”
挑開帷帳,屋子中間依然放著那張方方正正的紅木桌子,只不過六把放著盤龍絲綢靠墊的椅子上已經都坐了人。
我看見二叔攥緊了拳頭,沒有吳家的位置,看來今天喝的不是茶,是血。我一臉笑容,滿面春風的向紅木桌子走去。
…
後來的某天,胖子神神秘秘的跟我說,
“小天真,你知道道上的人跟你叫什麼嗎?”
那時我正懶洋洋的在長白山腳下的度假村裡曬著太陽,準備過幾天就去雪山領回那隻愛失蹤的瓶子。因此下意識的回答道:
“叫什麼?”
“笑面羅剎”胖子賊膩兮兮的說道。
啊,是嗎?不是小三爺了,我摸摸臉,又笑了。
不過這名字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呢。
作者有話要說:
☆、長沙保衛戰(二)
紅木桌旁坐著的六個人,有我熟悉得,有我認識的,還有兩個完全陌生的。每個人都面無表情,甚至沒人看我一眼。成心冷落我,給我個下馬威嗎?我心裡冷笑著,只管倒揹著雙手沿著紅木桌慢慢的溜達,二叔他們沒跟著我,只走到了門口便停下了,實際上將屋裡屋外隔了開來,都是老江湖了,做事極為縝密。
“能再來到這兒真好”我自言自語的嘆息道。
屋裡是壓迫性的安靜,當我溜達到第三圈的時候,皮包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說了一聲:
“小三爺”
我揮揮手,
“很久不見啊,皮包”
“是啊,好多年了”說完站起來,拉開椅子退到牆邊,低著頭安靜的站著。我看了看皮包,這小夥子一如我當年所料是個人才,這些年成長了很多,居然成了馬盤頭。
我站在皮包原來的位置上,掃視著其餘的五個人,啞姐從我進屋就一直盯著我,直到看見皮包站起來,才好像做了什麼決定,掃了眼其他幾個人,便將一直拿在手裡把玩的象牙小扇嘩啦一聲收了起來,放在隨身的手包裡,也站了起來,讓出了座位。
一直沉寂的空氣開始有了一些躁動,有兩個原來三叔時代的最大的筷子頭老李和老趙坐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看上去有些不安。我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在我左側的那兩個陌生人中間年輕的那位開口說話了。
“小三爺很了不起嗎,沒那個啞巴張罩著你,你就是個屁。”
我轉身看了看那個人,年輕,頭上還抹著髮膠一類的東西,耳朵上穿著耳洞,人長得有些娘氣,卻奇怪的有副公鴨嗓。
我看見張克明從門口要過來,擺了擺手,示意他別插手。
淡淡的一下,我溫和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