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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夏沒受傷的手,死死地攥著一個被扯開的書包,裡面的油條探出了頭,豆漿卻灑了一地,常夏充滿恨意的眼神讓紅毛不寒而慄。
“常夏!”沈彥川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了過來,紅毛抬頭又看見了常夏的幫手,再也繃不住,轉身跑了。
沈彥川並沒去追,他拉過常夏的手,看著那個一厘米多長的傷口,還在流血,心疼地皺起了眉頭。他上上下下地輕拍常夏的身體,問對方還有哪裡疼,常夏愣愣地搖了搖頭。沈彥川嘆了口氣,他虛握住常夏的手腕,拉著對方走出了小巷,又去小賣店買了礦泉水、紙巾、創可貼,最後在校門外的樓群裡,找到了一組石頭桌凳,按著常夏坐下了。洗乾淨傷口,擦乾,貼好創可貼,收拾好常夏,沈彥川一屁股坐在了一邊的石凳上,他長嘆了口氣,轉頭對常夏說:“你啊,打不過就要跑,跟他那種混混打架,吃虧的肯定是你。”
常夏小聲回道:“跑了,沒跑了。”
“那我到的時候,你明明可以跑的,怎麼還眼神兇狠,躍躍欲試地想繼續?”沈彥川問到他疑惑的點上了,常夏當時的表情,太不一樣了。
常夏沉默了半天,最後伸手把書包遞到了沈彥川的面前,沈彥川一愣,低頭一看,那幾根油條探出書包,正對著他的臉。
常夏看了看油條,然後伸手把漏出來的幾根拽了出來,對沈彥川說:“他把我給你準備的豆漿都弄灑了。我早晨特意偷偷從家裡帶的純豆漿,沒兌水的。”常夏咬了口手裡的油條,示意沈彥川:“你吃裡面的,裡面的應該沒髒。”
那一瞬間,沈彥川簡直哭笑不得。
倆人就著剩下的半瓶礦泉水,分享了這頓滋味格外複雜的早餐。
這天晚上,兩人沒去打球,而是一起回了沈彥川家。
這些天,沈彥川每天都要回家取籃球,常夏也每天跟沈彥川回家,不過,他是在沈彥川家樓下老老實實地等人。李芳好幾次在樓上看到常夏的身影,她總會熱情地開啟窗戶,跟常夏招招手,有時候還會讓沈彥川給常夏帶個雪糕或者水果。
不過,今天,卻是常夏第一次正式登門。
李芳看到兒子進門的時候,已經把籃球放到了門口,卻沒想到,兒子脫鞋進了屋,而且,他身後還帶了一個人。
常夏侷促地給李芳鞠了一個躬,用力過猛,頭差點沒撞到門,他抖著聲音說了句:“阿姨好!”李芳連忙應好,並給他找換穿的拖鞋。幾個人來到沙發邊上,李芳招呼著他們坐下,常夏猶豫了半天,最後小心地沾了一點沙發的邊兒,虛虛地坐下了,他一直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李芳看到常夏受傷的嘴角頓時一愣,沈彥川見狀,給她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李芳生氣地痛罵了一頓惹是生非的不良少年,她看向常夏的眼神多了幾分疼惜,囑咐完兒子給常夏的傷口消毒上藥之後,李芳說要給兩個孩子做點好吃的,隨後就一頭鑽進了廚房。
沈彥川小心翼翼地撕開常夏傷口上的創可貼,重新消毒上藥,然後給他的嘴角換了新的創可貼,又用紗布認認真真地把常夏受傷的手纏了好幾圈,才放下了他的手。沈彥川看看沉默的常夏,最後拉著對方,進了自己的小屋。
☆、照片
沈彥川的屋子並不大,雙人床、書桌、轉椅、大書架把這個空間塞得滿滿當當。
沈彥川把常夏拉進來,原本想跟常夏說點什麼,但想了又想,也不知道到底說什麼才好,最後,他有點乾巴巴地對常夏說:“我爸告訴過我,男子漢要不惹事,不怕事,所以咱們倆沒做錯,你也別想太多。”
常夏聽了先是一愣,隨後淺淺地笑了,點了點頭。
沈彥川接著說:“明天開始,我每天早晨去你家早晨攤找你一起上學。”常夏微微一僵,但想到對方的心思,又點了點頭。
沈彥川總算放下了心,他拉著常夏,準備讓他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常夏趕忙搖頭掙開他,嘴裡說著“我要看看你的書”,然後走到了書架前。
沈彥川的書架很大,下層是抽屜書櫃,上層是帶玻璃門的書架,兩組實木書架組合在一起,佔了一整面牆。裡面除了少量的教科書,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課外書,而且書是按照種類、大小排序的,看起來非常整齊。
常夏仔仔細細地看著那些書,沈彥川見狀,對他說:“你想看哪本,就直接拿出來看,帶回家也行。”
常夏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書架門,抽出了一本,細細翻看了起來。
沈彥川草草收拾好書包,轉頭再看常夏的時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