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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守龐家,匪賊闖入時,還跟他們起了衝突,傷了幾人,是以,未到天亮,他便得了信。
“倒是可惜了”,聽說庫房被燒,知縣嘖嘖了兩聲,再怎得說,龐家底子不弱,查抄起來,油水也不少。不過轉念想到不出幾日,那山頭便能落到自己名下,又釋然了,轉而道:“被掠的小妾,確實是那王芽兒麼?”
回話的衙役躬身道:“大人,屬下瞧得清楚,是那王芽兒無疑”,當日縣丞嫁女,雖是做小,也還是擺了席面的,衙門裡不當值的,悉數去了,倒也見過。
“……”,知縣披著外衣半躺在床,閉目片刻後,又道:“那龐家如今是何光景”,雖知那匪賊來得蹊蹺,他卻並不打算插手,反正,燒的搶的也不是他府中之物。
衙役回道:“護院僕役大都俱在,後院趁亂逃了三個,抓回一個,如今都歸攏在一處”
知縣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悠悠道:“下人都叫散了,只走時不許攜帶藏私,要嚴查,至於那幾個小妾,……且暫押入獄,聽候發落”,他可是聽聞,龐孝親後院裡頭,有幾人是頗有些姿色的,與其到那荒蠻之地蹉跎,倒不如留給他享用。
衙役拱手應下,轉身出去時,知縣又補了一句:“你把這事兒原樣跟王縣丞說了,總歸是自個兒閨女,丟了不得心急麼,就叫他到大人那好好哭上一哭”
衙役領命去了,知縣心情大好,索性也不睡了,穿戴齊整後進了書房,秉燭夜讀直到天明。
再說王縣丞,一大早的果真就奔巡察使那邊哭天抹淚去了,那巡察使知曉此事後,大為光火:“這響水鄉居然有此匪賊,簡直是膽大包天”,莽夫一怒,其容猙獰。
王縣丞一看不好,趕忙道:“依下官看來,那匪賊強搶是假,百姓洩憤卻為真”
“此話怎講?”
王縣丞遞了杯茶過去,見巡察使臉色依舊黑沉,斟酌再三後道:“響水鄉山多地廣,百姓吃喝不愁,也算是富饒之地,我當縣丞將將十餘個年頭,未曾聽聞有匪賊出沒,且他們人數眾多,若此事屬實,那許多人,定該早早露了端倪的。可在這之前,這上粼縣各處,不論是商賈富戶還是平頭百姓,即使夜不閉戶,家中財物也未必會丟”,這話明著暗著都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那巡察使是否知其中深意。
“那依你之見,這是百姓假扮匪賊所為?”
王縣丞湊近一步,諂媚道:“大人試想,響水鄉富戶甚多,那匪俸我員甲排蛹葉�ィ�橋蛹宜滸埽�桓苫ぴ嚎啥莢讜褐校�按說卻笙眨�鍪俏�潑礎�
“既不是為財,那便是尋仇了”,巡察使揹著手踱步,來回幾次,突然恍然:“若不是因著命案起的?雖說屆時只出了九條人命,可那豬之前都是得了豬瘟的,保不齊哪天就病發了”,
巡察使越說越來勁,自覺事情就如他所想這般:“事關自身性命,那平日裡光顧過龐家肉鋪的百姓難免心生怨毒,至於掠你女兒……聽說她給龐家添了個小子?”
王縣丞擺出一臉悽苦樣,順坡趕驢道:“大人英明,我那苦命的女兒這是被帶累了,也不知現下是生是死?”
他一張老臉皺得跟朵菊花似的,巡察使卻是看也沒看,只顧道:“此事皆因龐孝親所起,可這些人卻也觸犯了隴朝律例,不懲不以為戒”,這次南巡,一路順暢,只在這上粼縣起了波瀾,他有些沾沾自喜,也不惱事多,在他看來,這樁樁件件的可都是功績。
王縣丞暗暗翻了個白眼,嘴上卻道:“大人,那匪賊早散了,咱們無憑無據的,也不能空口白牙抓人不是,若擾了民就得不償失了,為今之計當平息眾怒,說不定,我女兒還能平安歸來”
這老狐狸真真是懂人心,三句兩句的就拿捏住了分寸,巡察使雖心下可惜,卻也知曉若執意追究此事,自己怕是吃力不討好,無法,只得問道:“你倒說說,該怎個平息眾怒?”
“遊街示眾!”
經著昨晚一番威逼,今日過堂,龐孝親乾脆招供,供詞是他想好了的,不管其中是否漏洞百出,審案官信了,案子便就結了。
判決當堂宣讀,龐孝親因揹負數條人命,判斬立決,判遊街示眾十日,十日後菜市口行刑,判父子妻妾連坐,發配南宛八年;龐祝因犯數起偷竊案,判徭役二年,加之連坐,判發配南宛十二年,十日後行刑;刑田是為命案幫兇,判發配南宛十年,十日後行刑。
整個上粼縣因這起命案喧囂不止,茶館食肆皆對此津津樂道。
同福酒樓內,一壯漢踩在凳子上,高聲嚷道:“今日午時起,那姓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