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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孝親瞅瞅白嘉鼓囊囊的胸口又看看半敞的牢門,眼裡有光閃過:“外頭可有衙役把守?”
白嘉不甚在意的點頭:“有啊,人數還不少”,不過,對於他這個慣會翻牆扒窗揭瓦之人來說,亦不是難事。
聞言,龐孝親不知打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了白嘉的手,道:“你既有這等本事,日後元寶和刑管事發配之時,你能否護送他們一二”
白嘉把紙包放下,上上下下打量了龐孝親幾眼,不解道:“你不該央我劫獄救人麼?”,怎得成了臨終託孤?
“你不懂!”,龐孝親苦笑的搖了搖頭:“逃了,那就成了通緝犯,戶籍取消,萬事不成,我還好,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可元寶還小,與其東躲西藏的,不如咬咬牙,總有熬出頭的那一天”,他盤算過,他自己必是人頭落地無疑,而元寶,即便失竊案扣在頭上,加之連坐,發配年限大致在十年到十五年,完全等的起。
白嘉沉默良久,想想也是這個理,隨即又道:“這案子還有翻案的可能麼?”
“自古民不與官鬥,有理也是枉然,這冤案明日必是要了結的”,龐孝親嘆息一聲,似是認了命,不認命不行,再挨幾頓板子,老命也就去了,還得帶累元寶和刑管事,得不償失。
見狀,白嘉也不再多言,拍拍屁股站起來:“那行,我知曉了,你先吃著,我先走了”
龐孝親一愣,隨即喊道:“唉,元寶和刑管事可還好?”
“我這不是去瞧他們了麼”,白嘉把門依樣鎖上,然後溜溜達達的往牢門口走。
龐祝和刑管事面對面關著,且在最外頭,和龐孝親隔著老遠,誰也瞧不見誰,刑管事畢竟年歲大了,捱了一頓板子到現在還未醒,好在鼻息尚在,白嘉動作迅速的給敷了藥,就奔對門去了。
打他進來,這胖子不知怎得就瞧見了,上一刻還木楞楞的,下一刻就扒牢門上了,要不是他阻了,就給哭上了,外頭的衙役耳朵不聾,若是吵著了,可不就耽誤事了嘛。
“白嘉白嘉,我再也不跟你置氣了”,牢房門一開,龐祝就開始哭哭唧唧:“其實我老早就後悔了”
這是由半片燒雞引發的冷戰,自始自終,白嘉都沒放在心上,倒是龐祝,單方鬧了脾氣,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給慣的,不過,晌午過後,就彆彆扭扭的想往前湊,卻被他無視了,直到出事之前,兩人都未說過話。
白嘉把人推遠了些,一臉嫌棄:“你一個小子,整日哭哭啼啼的,像話麼?”
龐祝倒也聽話,打著嗝把眼淚嚥了。
“哪兒傷著了?”,雖然沒受廷仗,那晚官兵抓人時,手下沒留情,磕碰了不少,白嘉一問,龐祝就脫了上衣,一處處的指:“這,這,還有這”
龐祝雖胖,面板卻是極好,還白,此時,身上青青紫紫的,顯得有幾分��耍�屑復�菇嶙叛�琛�
白嘉轉著圈兒打量了幾眼,把剛拿出來的藥瓶又給塞了回去:“都是皮肉傷,吃幾頓好的,自然就消了”,不是他小氣,王大善配的藥止血倒是不錯,只是祛淤血效果不太明顯。
說著,他又從懷裡掏出個紙包來:“喏,趕緊吃了壓壓驚”
紙包裡頭,有饅頭糕點,還有兩塊醬肉,龐祝早餓的不行,也顧不得手髒,猴急忙慌的往嘴裡塞,直到油紙包快見底了,他才減慢了速度,也有功夫說話了:“白嘉,你先把父親和刑爺爺救出去吧”
也不知這胖子哪來的信心,對他這般信任,白嘉逗趣道:“那你呢?”
“父親和刑爺爺年歲大了,且又捱了板子,扛不住的,要趕緊找郎中給瞧瞧,你把他們安頓好了再來接我”
“……”,白嘉無語,他這是該誇呢還是誇呢,斟酌再三後,他只得道:“這事你父親已有打算,你安心等著就成”,別的,卻沒多說。
待回到歇腳的客棧時,錢兒錠子王大善三人還在等信,他把龐老爺的話如實說了,三人都有些蔫。
錢兒腦子活絡,萎了一會兒就湊到白嘉跟前,巴巴問道:“七哥,你有啥法子麼?”,他今兒可是開了眼了,原來七哥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連衙門地牢都能來去自如,若他想救人,還不手到擒來。
“這事兒咱得好好合計合計”,白嘉可不想把事全往自個兒身上攬,就道:“今兒天太晚了,先回去睡,待明兒案子了了,再想轍”
在幾人睡下不久,響水鄉龐家老宅,突然闖進了一夥蒙面的匪賊。
35(修)
事發之後,知縣安排了一班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