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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院中喧囂聲直逼菜場。
錢兒和錠子兩個氣得直咬牙,白嘉嗤笑,討說法?他怎麼覺得這一個個的是想趁火打劫來著,倒真應了那句話,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眼見著人群亂成一鍋粥,那巡察使一拍驚堂木,道:“肅靜”
兩排衙役手杵殺威棒,拖著長長的調子喊道:“威~武”人群漸漸安靜,巡察使往前探了探身,道:“龐孝親,那肉出自你家鋪子,那狗已經當場斃命,如今證據確鑿,你可認罪?”
龐孝親就是龐遊繳,事發之時,他的遊繳之職已經摘了,此時有些狼狽:“大人,草民冤枉,我家鋪子每日出售的豬肉,都是當著街坊的面現殺的,若有毒,怎可捱到下刀還依舊如常”
“照你這般說來,是本官汙衊於你了?”,巡察使臉色沉了沉。
龐老爺趴伏在地:“大人,草民是說,這事有蹊蹺,望大人明察”
“哦,怎麼個蹊蹺法?”
龐孝親急於脫罪,沒聽出巡察使語氣中的不悅,直言不諱道:“我那肉鋪,一日供應五頭豬,辰時一刻上肉不到申時鋪子就能清空打烊,是以,草民不知,這個時辰,那刀肉是打哪來的,還有,那上案的豬,每頭少說有兩百斤,鄉所內每日裡臨門的顧客,沒有千戶也有百戶,怎得偏偏就出了九條人命”
龐老爺人雖上了年紀,可腦子沒糊塗,知曉這次是鬧豬瘟那次在他背後捅刀之人又出手了,只是他低估了對方,下手如此狠厲,顯然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他心下有些不確定,為了他那點子家產至於如此麼?還是說,這裡頭另有深意?想到此,他側頭看了看跪於他身側的兒子,心裡一抽抽的疼。
“聽你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巡察大人鬍子拉茬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既如此,那就找個知情的給你力證清白,正好本官也想聽聽”
不多時,有衙役領著一老頭過來,一個照面,錢兒和錠子兩個驚呼:“是田管事”
白嘉若有所思:“那田管事是八奶奶帶來的吧?”
“是哩,仗著八奶奶得寵,可沒少在老宅裡作威作福”,錢兒啐了一口,隨即又不解道:“這老匹夫算個啥證人,要找也得找刑管事呀”
白嘉暗自搖頭,心道這孩子還是天真了點,這哪是給龐老爺證清白來的,這明明是條毒蛇,來索命的。
“堂下何人?”
驚堂木一起,田管事頭扣地‘碰碰’兩聲,才半直起身道:“小的田松,是龐家的管事”
“本官問你,之前你告發,說月餘前龐家出過豬瘟,可是事實”
話落,人群又開始嗡嗡作響,巡察使抬眼一掃,這人不愧是武官出身,雙眼帶煞,所過之處,竟是無人再敢出聲。
“稟大人,小的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田管事賭咒發誓,端的是一派正氣,看得一旁的龐孝親恨不得上前打死這老匹夫,他現在是悔不當初,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把這醃漬玩意兒早早趕出去了事。
“既如此,那你詳細說來”
田松這般那般,把龐家前些時日被人鬧上門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番,爾後又道:“小的也是在豬瘟一事後才特意留了個心眼,這才發現,龐家肉鋪上的豬,都是表面鮮亮,其實內裡都還病著,只是他們不知從哪得了個偏方,給豬餵了藥,那藥其中有一味便是毒寡婦”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個紙包來高高舉起,自有衙役接了往上遞,巡察使匆匆掃了一眼,那紙包又在下首幾個著官服的人手裡傳閱了一番,才招了仵作過來辨認,那仵作也是通藥理的,翻檢了一番,指著其中一小撮粉末道:“這便是毒寡婦”
巡察使點了點,又沖田松道:“你接著說”
這次,田松腰板挺直了不少:“據說此藥能以毒攻毒治那豬瘟之症,小的原也是信的,可後來發現,那藥能解一時,卻只保得了在上案前無異,其實,根本無用,且那豬又食用了毒寡婦,便更是毒上加毒,至於為何眾人之中只發作了幾個,也是有緣由的,小的偷偷尋了那野狗野貓餵食過,那肉現買現做了,人食用後並無異狀,若隔了夜,就如那九條人命一般,立時發作而死”,說著他對著龐孝親拜了三拜,道:“老爺,田松雖是個下人,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你這般害人,恕小的今日在此大義滅主了”
“好個大義滅主,田松,你個滿口噴糞的小人,”,刑管事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他忍了許久,終是沒忍住。
“堂下何人喧譁?”
巡察使眉眼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