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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都盯著天津,虞斌王鏞那群家裡人說句什麼話都有人打聽著,何況是如今水浮親自邀約了王鏞去喝茶談事的當口?
梅珏心裡藏了事,忍不住就有些焦躁。正來回踱步,想到屋裡頭的人到底是三品大員,皇上寵臣,就算足不出戶,看事情也比他遠些,想了半晌,決定進去討杯茶喝。
林沫如今沒事可做,每日除了看書,也就是練練字了。梅珏進去的時候,他剛寫完了一頁大字,就著悶熱的溼風吹乾墨漬,清閒的模樣叫梅珏也有些不解:“侯爺今日閒適得很。”林沫歪了歪頭:“我這幾日都很閒適。朝中現如今出了大事,我不在這兒清閒著等,難道違背皇命,出去湊熱鬧?”
梅珏心裡一驚:“林大人知道出事了?”
林沫衝他笑了一笑。
梅珏也覺得自己好笑。現在朝中上下誰不知道出了事?也就瞞著平頭百姓罷了。林沫雖然這幾天安安分分的,但這事打從一開始,他就是親眼目睹著,還親身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得多天真無邪才以為吳敏巒不過是路過,同那宣威將軍發生了口舌之爭,一怒之下兩隊人馬發生了點子衝突?這話真是哄鬼,鬼都不信了。
“其實,大人不必來問我的。沫鎮日在家,知道些什麼?能聽說什麼?不過是胡亂猜測,說出來,也只怕會攪亂大人的判斷而已。“
他話說得直接,梅珏一介武夫,也覺得乾脆爽快,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的:“林大人這麼說,是真覺得我會相信北靜王府給兩個貴主辦個酒宴的人手都不夠?”
林沫有些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是互相報個平安的手段罷了。真要傳訊息,寫個帖子來,藏頭也好,暗語也好,想瞞過大人,總是有法子的。”
“北靜王這幾日也不大出門,還關門謝客,一改往日做派。”梅珏狐疑道。
林沫笑道:“他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平時牆頭草,到了關鍵時候也是望風而行,平日裡自然是左右逢源,好像跟誰都是朋友,一出了事,那就誰得勢,誰就是他主子了。雖然他這副德行大家也心裡有數,可是看他前陣子忙前忙後的,不免又報幾分期待,梅珏不覺有些失望:“果真是北靜王啊。”
“他肯老實安分,你又何必苛求過多?閉門謝客的不止他一個。”林沫情不自禁替人辯解道。
梅珏想起京裡頭那些關於北靜王和靖遠侯的傳聞,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殺聲就在此刻突然來到。
梅珏幾乎是一瞬間彈了起來,抓起佩劍就往外衝,一路上只覺得林家的家丁們訓練有素,不慌不忙地。幾個有頭有臉的丫頭都漸漸退到內院來,精裝的護衛同男丁手上也沒兵器,倒是把鋤頭、棍子都準備好了,看到他們,也先是緊張,後又鬆了一口氣。
林沫早知道會有人來動他家!
梅珏心裡一凜,跨出門外的瞬間就覺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要瞎了。
吳廉水曾經有一支橫掃山河銀甲軍。盔甲面具倒不是純銀打作,然而鋥亮耀眼,堅不可摧,雖不至於刀槍不入,也差不了多少。有銀甲軍時的吳廉水,哪怕是在海戰中都是橫著走的。不過後來,因為這支軍隊耗費良多,且負重過多,對軍人的身體素質要求太高,漸漸減少乃至消失了。不過也有人說,實在是這支銀甲軍太過於惹眼,叫老聖人都不高興了,吳廉水才把這支最心愛、最驕傲的親信部隊解散的。
而現在,這些在巷口聚集、乃至已經開始攻擊的人馬,無論從裝扮還是陣型,都是徹徹底底的吳家銀甲軍!
梅珏不禁有些慶幸起來,自從馬恪江帶著人在林家門外守著,整條街的人都有些惴惴不安,關起門來過日子。能跟超品侯住一條街上的當然不會是平頭老百姓,但平時在這附近擺攤兒的卻有不少,都因為他們這些軍爺不敢來了,現下自己的人馬雖然渙散,但是羽林軍精銳也不是宣威將軍手底下那幫守糧倉的紈絝子弟,見了銀甲軍也不畏懼,反而精神一震,力求爭功,只是這麼一來,不免有些人衝得太前,陣型有些鬆散。
“集合——”他大喝了一聲,自己也衝了上去。
一杆銀槍忽然半道殺出,將他挑了個踉蹌,好在他也不是什麼素角兒,長劍拄地一個翻身躲了過去,然而槍頭卻也隨之而來,角度極其狠辣地直接掃向他的膝蓋,這也罷了,那人雖然招招奇絕,但下盤卻穩固得很,一看就知道留了後手。
縱然戴了面具,這樣的槍法一出來,說不知道他是誰,梅珏這些年也白混了。
白時越!居然真的是白時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