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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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無論他承認與否,他確實也很想見見陳峻,生理心理都如此。
“那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接你?”
“早上我去圖書館。”
“那中午去圖書館接你,一起去吃飯?”陳峻鍥而不捨。
“好。”華朝達覺得自己表述得太過不近人情,於是補充,“下午……我也有空。”
“一言為定。”陳峻喜笑顏開,放下電話。
從實驗室出來之前,陳峻特意去了一趟Dr。Moore的辦公室,想和華朝達偶遇一下。發現華朝達不在,便和Moore聊了幾句。Moore很喜歡陳峻,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他推薦助教,見到之後仍然很高興,問了問陳峻有沒有讀Phd的意願,又向他誇了幾句中國學生的刻苦踏實。
“朝達不錯的,非常認真,我看他給我發的郵件經常是凌晨時間。”Moore慈祥地笑著,他是個九十年代初就在生態環境學界成名的教授,這十年來沒什麼大的作為,手上偏偏又還有些經費,頗有點拿這裡當養老院的意思,所以作為老闆,也不會非常push(逼得緊)。也正因為如此,陳峻才敢放心讓華朝達跟他工作,要不然以華朝達自我要求的高標準,在一個太過嚴厲的導師手底下,只怕日子會相當難過。
陳峻聽他誇獎華朝達,十分受用,又不能表現得太驕傲,於是剋制了笑意,說了自己的雙學位,又說暫時沒有讀phd的想法。Moore點點頭,說做做實業也很不錯,能幹實事的人,只讓他做理論太可惜。說罷又笑笑,“何況你也不算做理論最好的人選。”
兩人對視一笑。美國教授往往非常客氣,除非面對自己帶的phd,對其他人說話以鼓勵為主,拐彎抹角,從不直接說人不是。Moore是個熱情和善的加州人,沒有把師生之別看得很重,和陳峻也算得上很熟,因此以朋友的口吻開了玩笑,明貶暗褒,倒讓陳峻意外有點感動,於是趁熱打鐵,問Moore在這個學期結束之後有沒有招人的專案,讓人可以留在實驗室實習。
“現在沒法確定,不過……”,Moore慢吞吞說,“如果真的想進入社會,而不是留在學術圈,我倒是覺得進企業實習會更好,畢竟碩士學位大多是以就業為導向的。”
他說的這些陳峻都知道,於是客客氣氣道謝,又客客氣氣道別。陳峻邁出辦公室,心情相當燦爛,他想畢竟不用急,這個學期才剛剛開始,實習的事情,可以和華朝達商量一下,聽聽他自己的意思,再和他一起想想辦法。
陳峻在兩人第一次“單獨”吃飯的日本餐廳訂了個座,打算明天中午接到華朝達之後,直接帶他去這家日本料理昨日重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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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冬的積雪都化得差不多了,草木也試探性地露出新芽來。陳峻十分好心情地穿上套頭衫牛仔褲,才出了門,又覺得初春料峭,比嚴冬更感瑟縮。好在學校裡的美國男生都穿得十分單薄,一望之下,頓感安慰。
陳峻去自己實驗室打了一趟醬油,滿意地看到一切井井有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驅車去圖書館接華朝達。
考慮到華朝達一般不會提前出來,陳峻把車泊到臨時停靠點,又到圖書館一樓咖啡外賣買了兩杯熱巧克力,在大廳裡有些激動地等華朝達出來。
兩週不見,對熱戀中的人來說,也算是久別重逢了。
華朝達那邊,態度就更加曖昧一點。華朝達性子謹慎古板,用孟盛的話來說,屬於需要“慎獨”的人。而他的“慎獨”,並不是因為一個人獨處會狂悖驕縱,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而是他一個人的時候,容易把事情往悲觀方面想,整個人聚集大量的負能量。這兩週裡,他一邊忙於學業,一邊又默默將自己和陳峻的事情梳理一遍,然後吃驚於兩個人竟然走了這麼遠。
而更讓他欣喜又忍不住後怕的是,這段關係目前遠沒有看到頭的跡象,他自己,也隱隱有一些想和陳峻一直在一起的願望。
於是華朝達一個人坐在圖書館裡,書是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摩擦著手,反反覆覆在看錶和坐立不安中等待著約定時點的到來。
如果說華朝達之前的態度還有些猶豫,那這份猶豫也在見到陳峻之後蕩然無存。陳峻穿得很隨便,牛仔褲將他的身材包裹得很挺括,他手裡握著兩杯熱飲,鏡片上帶有一點霧氣,見到華朝達時,笑得滿目光彩春暖花開。
午餐的氣氛略微有些生冷,一別兩週之後,華朝達回覆到了有點悶葫蘆的狀態裡,臉上也有些疲態。陳峻和他聊了點工作方面的問題,他一五一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