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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獸性,我們無法回到獸性。然而,否定這種對自然的厭惡是另一回事,此種厭惡已經進入了我們的本質,它使我們的整潔與動物的樸素對立;讓我們自己服從通常與禁忌同時產生的判斷也是另一回事。尤其是,思想是被包含于禁忌中的道德強制規定的;思想是在禁忌規定其範圍的無性世界形成的。思想是無性慾的:我們看到這種限制與自主權、與一切自主的態度是對立的——它使理性的世界成為一個乏味的、從屬的世界,這個世界充斥了有用和孤立的東西,這個世界的法則是艱苦的勞動,它要求每個人都應按照一種機械的規則行事。相反,倘若我考察從各個方面超出了有限的思想世界的總體性,那是因為我知道總體性是由距離與對立組成的。但是,倘若我不脫離總體性,我就無法拋開它的一部分去找另一部分。人們普遍認為,“創造一個世界什麼都需要”,妓女和聖女,惡棍和無比仁慈的人,但是這種聲音並不是那種主張法定思想的聲音,後者將人簡化為中性的人並否定這個堅固的整體,正是這個堅實的整體將個人的犧牲與眼淚、殘殺與盛宴連在一起。
我不想以這種方式對人進行模稜兩可的判斷,而是要確定一種思維方式,這種思維方式的機制適合以思考為目的的總體性的具體特點。*我想透過使用而不是特意分析這個方法來展示這個方法。但是我還需把話說在前頭,即談到色情,我的看法無法脫離對精神世界的思考,同樣,對精神世界的思考也無法擺脫色情:但這就首先要求思考、思想在這些條件下,應符合自身的物件,而不是我的物件,色情則應符合傳統思想,傳統思想建立在對色情的蔑視之上。**
*本身是思考的東西,只有在思考的時候才是總體性,這種活躍的思考從其內容的分歧和衝突來看,達到了紛亂和嚴峻的程度。
**甚至讓…保羅…薩特的思想也無法輕而易舉地解決性慾問題。或者說,他的輕巧是有條件的:藉助一種極端的厭惡——這種厭惡即便不把色情置於無意義的境地,至少也置於一個壓抑的世界中;令人奇怪的是,相應的,還藉助罪惡感的缺乏——罪惡感的缺乏也就是禁忌的缺乏,也就是造就人類的禁忌必要性感覺的缺乏,同樣是違背必要性感覺的缺乏;沒有這樣的感覺,不可把握的色情是一種不受歡迎的構造:這就是我要在書中說明的。
第二部分:亂倫的禁忌
Ⅰ亂倫問題
1。人的“色情”與動物的“性慾”之間的對立
使思想的方法臻於完美的願望,不是一個荒謬的計劃,而是研究一個關鍵問題的必要條件,這種願望無法脫離一個初步的問題。
在目前狀況下,起源問題是決定性的。總的來說,色情是人的性慾活動,它與動物的性慾活動是相互對立的。並非人的一切性慾都是色情,但是人的性慾通常都是色情的,如同它不只是獸性的。首先要說明,這本書考察的是一個領域的全部,這個領域的微妙特徵既不乏深刻的意義,也不乏對立的特徵。*但是,首先,它的目標是從動物的簡單性慾到包含在色情之中的人的思維活動的轉化;我藉此指定若干組合與判斷,它們傾向於從性的方面確定自身沒有任何性因素、也沒有與性相悖的因素的物、人、地點及時刻:比如裸體的意義和亂倫的禁忌。所以貞潔是色情的特徵之一,也就是人特有的性慾特徵之一。
*這裡涉及的恰恰是兩個世界,這兩個世界有互相隔絕的趨勢,但是兩個世界中的心智慧透過隔閡提出全面的看法。微妙的色情理所當然地包含神秘的愛也即神聖的愛。
研究從動物到人的轉化,一開始至少也要以最低限度的客觀的、歷史的材料為基礎。透過這些材料,我們才能推斷髮生的事情。我們不會妄想認識這些事件的確切意義,但是我們並不像最初那樣無能為力。一方面,我們知道人為了能求得生存,製造工具並在各種勞動中使用工具。總之,人透過勞動與動物區分開來。同樣,他們在性活動和對死者的態度方面規定了某些限制。從根本上看來,關於死者(屍體)的禁忌是與殺人的禁忌聯絡在一起的。性禁忌則與人類感覺的基本特徵相關,主要涉及排洩物的釋放(如下被刪掉——但是這些特徵更加複雜,無法成為普遍的、直接的描述物件)。無論怎麼說,我所談及的、我們不斷觀察到的限制,分別出現於人類早期。大地保留著原始人對他們同類遺體的關注的痕跡。同樣,人們無從設想,與智人的人類學定義相符的人會經歷過不遵守亂倫禁令的生活。
現在,我撇開性禁忌的某些補充特徵:它們決定了人對各種功能的態度,這些功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