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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無端得罪這樣一個人。
只聽那男子的聲音繼續道:“……這幅畫,我出四百五十萬兩銀子。”
包廂中的季玄嬰長眉不動,正要繼續加價,卻忽然接到有人傳音入密:“季公子不要加了,隨他去。”然後下一刻,另一間包廂內正要開口的寶相龍樹也忽然神情一動,顯然是也聽到了什麼,便不再出聲,師映川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拍著椅子扶手,眼中精光微現,他已經隱隱覺得這叫價之人的聲音似乎曾經在哪裡聽過,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方才見此人出價的架勢,就知道如果自己再往上開價,對方也一定會繼續跟下去,師映川並不希望這樣無端地付出過高的代價,因此索性退讓,不再開口,只不過……想到這裡,師映川閉上眼睛,不知是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只見他忽然拿起放在一旁的別花春水,起身悄無聲息地出了包廂。
這幅由畫聖花間問所作的《怯顏圖》,到最後不出意外地落入了那出價四百五十萬的男子手中,而萬珍大會也至此終於落下了帷幕。
此時三樓的一間包廂裡,一個身穿寶藍華服,頭戴金冠的青年坐在椅子上,他旁邊站著一個沉默的中年人,手中抱著一隻長匣,裡面是那幅剛剛送來的《怯顏圖》,青年望了望包廂下面,然後起身道:“……好了,事情已經辦完了,本王也該回去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中年人眼中突然精光乍起,與此同時,有人在包廂的門外道:“我有一事要與閣下相商,不知閣下可有時間?”藍衣青年心中一動,聽出那聲音應該還是個少年,但他眼神卻依舊沉穩,不見波動,只道:“……請進。”
門開了,一個身穿黑色武士袍,腰挎青色寶劍的清秀少年走了進來,這少年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膚色微深,正是師映川,此時他剛一進門,當即就有些驚訝,原來這包廂裡的人果然是他認識的,難怪覺得聲音好象曾經在哪裡聽過,只見那華服青年俊美儒雅,不是當年見過的大周容王晏勾辰還是哪個?而晏勾辰身為一個大國的親王,難怪財力如此雄厚。
而晏勾辰只看表情就知道顯然是不認得他了,師映川見狀微微一笑,目光卻不著痕跡地掃過那中年人所拿的的長匣,然後說道:“……兩年不見,王爺倒是風采依舊。”
晏勾辰眼望這陌生的少年,然後就根據對方那神態以及說話方式等等,更重要的是腰間那柄湛青的寶劍,突然就將這個清秀少年與記憶中的一個影子重合在了一起,當下心中一震,立刻長長嘆笑道:“這麼久不曾見面,劍子當真是變化很大,小王幾乎都認不出了。”
師映川淡然而笑,道:“我眼下過來,主要是要與王爺商量一件事。”他目光看向中年人懷裡的長匣:“這幅畫我會把原價四百五十萬兩銀子交給王爺,希望王爺將畫轉讓給我。”
晏勾辰聽了,頓時心念一轉,已經想到了許多:“原來剛才是劍子。”他忽然眉間聚起為難之色,倒不似作偽,苦笑道:“若是其他物品,小王轉送給劍子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此物卻有些為難了……想必劍子也知道,當年我大周陛下欲以三城換取此畫而不得,因此小王這次來江夏,就是為了購得此畫,回去獻給父皇。”
晏勾辰目光幽深,毫不掩飾什麼:“小王也不瞞劍子,我兄弟等人身為皇子,自然彼此之間少不了明爭暗鬥,而在天家之中,聖眷乃是第一要緊之事,小王此次花費鉅額錢財購得這《怯顏圖》,無非就是為了博得父皇歡心罷了。”
“原來如此。”師映川心中瞭然,他心中微一轉念,便點頭道:“王爺自有難處,這我也都明白,我也不是那等蠻橫不講理的人物,實在是此畫我確實有勢在必得的理由。”
師映川說著,看了那中年人一眼,此人能跟在晏勾辰身邊貼身保護,自然是心腹之人,況且自己要說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不能宣揚的秘密,因此很乾脆地道:“實不相瞞,先母姓燕,名亂雲,正是這畫中之人……現在王爺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得到此畫。”
晏勾辰聞言一驚,一時間不禁恍然大悟,頓時嘆道:“難怪,難怪……”說著,心中已轉過無數個念頭,在瞬間就已經作出了決斷,忽然就笑道:“既然如此,令堂的心愛之物,小王豈可為了一己之私,不顧他人母子親情?”說著,從中年人手裡取過長匣,親手遞向師映川,正色道:“這幅《怯顏圖》,小王今日就物歸原主了。”
師映川卻沒有馬上去接,而是說道:“那麼日後那四百五十萬兩銀子,自然會送到王爺府上。”晏勾辰笑容和煦:“劍子何出此言?區區身外之物,劍子若再提起,就是俗了。”師映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