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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而同樣的,除了方梳碧之外,我也不希望你有更多的這方面問題……這就是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師映川忽然苦笑:“聽起來似乎不錯……”季玄嬰星子般的眼睛在少年臉上一掠:“當然,我也會履行我先前的諾言,對你疼惜照顧,盡到伴侶的責任,至於子女,我也會與你一起用心撫養教導,盡到為人父的責任。”
“我不得不承認,我幾乎要動心了。”師映川突然笑了起來,他暢然吐出一口氣,彷彿吐出了胸中鬱結:“季公子,我想,你一定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所以你很難明白我的心情……你知道嗎,我曾經聞到過她的頭髮上的香氣,也曾親到過她很軟很涼的嘴唇,更牽過她的手,‘喜歡’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偽裝的,快樂也一樣是不能作假的,季公子,我知道你有你的堅持和想法,也有你的不得已,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請不要一時衝動或者為了某些並非出於感情的原因而向我提出婚姻的要求好麼,因為承諾和誓言的期限是‘永遠’那麼久。”
季玄嬰微微一頓,彷彿第一次認識般地看著他,師映川笑了笑,聳肩道:“不用這樣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他語氣一轉,淡淡說道:“你說過的,你承諾對我互愛扶助,不離不棄……季公子,以後你也許也會喜歡上一個人,那麼總有一天,你會用最認真的態度為那個人重複這句承諾,而不是對我。”
“那麼,其他的事情暫且不必去提,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向那方梳碧解釋?”季玄嬰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問道,師映川垂目道:“……我不知道,大概會實話實說罷,至於她會有什麼反應,我也不清楚。”季玄嬰不言聲,兩人就這麼靜靜站在甲板上,各懷心事,看水面上船隻往來如梭。
其後河水匯入主流,進入大江,中午吃罷午飯,師映川來到甲板上呼吸新鮮空氣,此時日光微暖,風清雲淡,師映川眼望江水,心情也寬慰了許多。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正準備回房打坐的師映川忽然眼中一亮,只見遠處一艘巨舟駛來,那是一座二層樓船,張帆鼓風,船頭懸掛著一面旗幟,雖然距離較遠,但以師映川的目力,還是可以看見旗幟上面是一個大大的‘師’字,一時間師映川不禁面露喜色,喃喃道:“真是巧了……”他心念於此,當即微微一笑,朗聲道:“……來者可是大呂師氏公子?”他並沒有放聲高喊,然而聲音卻好象被拉成了長線,遠遠傳出,直達遠處的巨舟。
未幾,隔著江面,只見那船首處已經多了一個人,這樣的距離並不能讓師映川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但是此刻日光之下,那一道修長身影卻顯得灑脫出塵,師映川見了,便命船家將船駛過去,這時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遙遙傳來:“……不知閣下是?”師映川對師遠塵的印象很不壞,便笑道:“師公子可還記得當日在江夏麵館之事?公子曾請我吃過麵。”
遠處船頭那人被這樣一提醒,顯然是記了起來,不覺嘴角露出一絲淡淡微笑,但緊接著,又轉為端嚴,語氣之間便多了幾分莊正,道:“原來是師劍子。”先前在集寶樓因為紀妖師的緣故,師映川不得不現身,當時師遠塵還不曾離開樓內,自然就認出了對方乃是自己曾經請吃過一碗麵的少年。
這時師映川所在的船已經向著師家的大船而去,不多的工夫,已經逐漸靠近,一時四目相對,只見大船上站著白衣銀冠的師遠塵,長髮如黑綢般鋪展而下,整個人都彷彿泛著淡淡的光華,令人不禁頓時生出一股自慚形穢之感,那師遠塵的目光在師映川身上掠過,隨即便拱手示意,師映川也微笑還禮,道:“師公子,又見面了。”
師遠塵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就不能再像先前在麵館時那樣隨意,便微笑道:“劍子此來,不知有何要事?”師映川道:“我有一件東西寄存在了師公子這裡,因此現在便來取回。”
師遠塵眉毛微揚出一線好看的弧度,顯然有些詫異:“哦?劍子莫非是說笑麼,劍子何時在我這裡寄存過物品?我並沒有印象。”雖是這樣說,卻依然命人放下一條長長的踏板,將其中一端搭上了師映川所在的船:“還請劍子移步,上船說話罷。”
☆、五十九、怨毒
師映川聞言一笑:“正有此意。”他也不客氣,跨上踏板便走到了師家的船上。
一時師映川與師遠塵進了艙內敘話,彼此分賓主落座,下人進來奉了茶點,這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香爐內輕煙寂寂,使得周圍倒有幾分靜謐出塵的味道,師遠塵鳳目微轉,說道:“……方才劍子只說在我這裡寄存了東西,卻不知這話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