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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力量不足的人而已,你若不在這兩種人之列,那麼你就可以不講任何道理,不遵守任何規則。”
男子拂袖而起,身上的武士袍沒有半點褶皺:“你若當真十分厭憎那寶相龍樹,不想再讓他糾纏下去,那麼就憑自己的本事去解決此事,萬事當憑本心,想殺便去殺,想合便與其合,你心中所想所願,便是做事標準,無所謂善惡,也無所謂對錯……他若是殺了你,我自然會去山海大獄替你報仇,你若是殺他傷他,也是你的本事,至於他父親寶相脫不花屆時如果要尋晦氣,只管讓他來大光明峰尋我。”
長殿中,連江樓轉過身,外面的日光投進來,有一些照在他修長的身體上,在地面間投下一道影子,男子黑色的眼睛深處濃得如墨,在密長眼睫的掩映下透露著令人心中為之一凜的氣息,難以接近。
師映川啞然,半晌,才有氣無力地一挑大拇指,悶悶道:“師尊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帥氣……”說著就站起來,嬉皮笑臉地道:“弟子以後一定努力向師尊看齊,以師尊為榜樣……”連江樓對他的馬屁阿諛已經習以為常,目光卻在師映川臉上一轉,道:“那寶相龍樹信中說你與人爭鬥受傷,眼下如何了?”
師映川笑道:“已經好了,不但如此,我還算是因禍得福,有了些進益。”連江樓右手一伸,掌心落在師映川肩頭,一縷淡淡的氣息便自肌膚傳遞進去,查探一二,不過一轉眼的工夫,又重新收回了手,微微點頭,師映川從脖子上取下那串寒心玉,說道:“師祖還給了這個做見面禮呢。”連江樓掃一眼手串,道:“既是你師祖賜下,便用心保管。”師映川笑道:“這是自然。”
師徒二人說了一陣話,師映川又陪著連江樓用過午飯,這才回到自己的山上,他原本打算去找白緣聊聊天,不過聽說對方眼下不在宗內,便也罷了,一時卻想起左優曇來,記掛著他那顆鮫珠不知道怎樣了,於是喚過一個侍女,讓她去叫左優曇過來。
未幾,外面珠簾一動,一個青色身影走了進來,師映川正在喝茶,聞聲便抬頭看去,準備說些什麼,但下一刻,師映川的臉色便陡然沉了下去,他盯著左優曇雪白麵孔上明顯是用利器所致的一道長長傷痕,眯著眼睛問道:“……怎麼回事?”
☆、四十三、打上門去
此時左優曇美麗絕倫的臉上分明多了一條傷痕,大約有差不多兩寸長,從左額角一直縱穿至下巴位置,在雪白的肌膚間尤其顯眼,看那樣子,應該是數日之前受的傷。
師映川皺起眉頭,看著這道明顯不會是左優曇自己不小心弄出來的傷痕,放下茶杯問道:“是誰傷的你?”左優曇垂目淡淡道:“……是碧麟峰的人。”
“碧麟峰?”師映川面沉如水,他擺擺手,示意左優曇繼續講吓去:“仔細說說,我聽著。”
隨著左優曇的訴說,師映川很快便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數日前左優曇無意中聽說落玉谷有一處鹽湖,便動了心思,他乃是半鮫之身,生性喜水,尤其是海洋,只是即便是那附近的七星海,距離斷法宗也有不短的路程,以他現在的身份,是不可能不經師映川允許便離開斷法宗的,因此退而求其次,這鹽湖對他就有了很大的吸引力,左優曇打聽清楚了地方,便讓一個大光明峰弟子帶路,去那落玉谷,而師映川之前就已經交代過,對這左優曇不必太過拘束,因此白虹宮中眾人也不阻攔,反正落玉谷是在斷法宗內,只要左優曇不離開宗門,那就索性由他去罷。
一開始倒也順利,左優曇到了地方,同時也已經記住了回去的路,便讓那名弟子自己返回,獨自一人在湖中戲水,但後來卻有幾名碧麟峰弟子路遇此處,為首之人乃是真傳弟子身份,此人顯然有龍陽之好,見了在湖中戲水、姿容絕美的左優曇,立刻動了心思,透露自己身份,以言語相挑,而左優曇因為容貌之故,一向最厭此事,便不免言辭激烈起來,對方一時惱羞成怒,便動起手來,左優曇不敵,被其一劍劃傷面部,左優曇見狀,立刻報出自己乃是白虹宮主人所有,希望藉此將對方喝退,怎知如此一來,對方見得罪了劍子,又知左優曇半鮫身份,貪圖他臍下那顆珍貴的鮫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欲痛下殺手,萬幸此時恰好又有人經過,左優曇尋到機會,趁機入水遁走,這才逃脫。
師映川聽到這裡,面色愈沉,冷笑道:“好一個碧麟峰,果真強橫霸道!”又向左優曇問道:“此事你沒有告訴別人?”左優曇緩緩一撫臉上的傷痕,眼中閃過不甘之色,咬牙道:“是我自己本事不精,遭此羞辱,也怨不得旁人,若是嚷嚷得盡人皆知,莫非很有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