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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呆,然後立刻脫口問道:“那你要的是什麼?我……我是大周郡主,你要什麼我都是能給你的。”左優曇忽然一笑,就好象破雲而出的明媚太陽,瞬間照亮了周圍,然而那面容上淡淡的笑容卻顯得有些自嘲而冰冷:“我要的是什麼……晏郡主,我們之間不可能有結果,我的伴侶不會是你。的確,你有美貌、財富、地位,然而你卻並沒有出類拔萃的修行資質,在武道一途上,你的前途黯淡無光,無論你多麼努力,終你一生,卻最多隻可能是一個普通武者。”
左優曇眼中銳氣森然:“這世上所謂的財富、地位、權力,這些東西其實並不如何可靠,只有力量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一百多年前一位大宗師因故孤身一人直接殺入你們大周皇宮,於重重高手包圍中成功摘取當時大周皇帝的人頭,我魏國當年若有一位宗師高手,何至於落得國破家亡的下場?也許你會覺得我過於現實,但這就是我的選擇,如果當年我是一位武道大宗師,或者我有一個身為武道大宗師的伴侶,那麼你認為大周還會敢於馬踏魏國麼?”
左優曇臉上閃過一絲微帶苦澀的笑,旋即再次恢復了清冷如水的神情,他沒有去看晏紅苗,而是淡然轉身,從年少時朦朧的幻想,直到後來冰冷殘酷的現實,他早已看清楚了世界的本質……左優曇向著不遠處的那片建築走去,一面淡淡道:“……郡主,失陪了。”
左優曇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身後的少女則是目光怔怔,失魂落魄,很快,左優曇回到清湖小築,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他並沒有對晏紅苗產生什麼男女之情,但此時此刻,卻只覺得心頭有一絲淡淡的惆悵與失落,這與晏紅苗無關,也與任何人無關。
走進內院的時候,清幽的院內一片安靜,左優曇迎面看見師映川正與白緣沿著一條蜿蜒的石徑在邊走邊談論著什麼,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落花打著旋兒隨風飄落,此時白緣重傷初愈,還有些虛弱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寬袍,散著發,容色略顯憔悴,但可以看得出來精神還是不錯的,師映川在他身旁說著話,白緣聽了,便微微點頭。
溫暖的日光將小徑都染成了淡金色,小徑兩旁栽種著各色鮮花,迎風招展,師映川看到了不遠處的左優曇,便道:“先前才取了你的鮫珠,現在休養好了麼?”左優曇走到近前,道:“並不礙事,如今已好多了。”師映川點點頭,忽然間,他話鋒一轉,淡然說道:“晚上皇宮那裡設宴,邀請了我和師兄,到時我會前往赴宴,而師兄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就不跟我一起去了。”左優曇聽了,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似乎很自然地道:“既然如此,我會準備一下。”他兩年前成為斷法宗弟子,白虹宮中人,如今已是斷法宗一名執事,時常要伴在師映川左右,偶爾陪對方出席一些場合自然是很平常的事情。
然而今日似乎有所不同,師映川直視著左優曇的雙眼,片刻之後才輕輕啟唇,緩聲說道:“……豫王與平焱侯也會在場。”話音未落,左優曇猛地下意識看住了少年的面孔,原本就安靜一片的院子裡突然就似乎沒有了任何的聲音,統統都變得寂靜一片,那種安靜是古怪的,壓抑的,幾乎令人心悸難安,只剩下心臟在胸腔當中的跳動聲,在這一刻,左優曇只覺得有強烈的陽光射入了自己的雙眼內,那種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微闔了雙目,彷彿不適應這樣的光線,然而很快,在出神了一瞬間之後,他就平靜了下來,既而輕聲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說道:……我會準備一下。”那張漂亮的臉上掛著淡淡的表情,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一旁白緣看著這一幕,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完全只是旁觀,他的生母雖然是大周公主,但他自幼便拜入斷法宗,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宗內,總體說來在他的心目當中,自己是斷法宗之人,大周在他心中其實並沒有佔據什麼分量,更何況他的父母金山公主夫婦已經逝去,他對於大周的親近感就更淡薄了,因此雖然早就知道左優曇家國滅於大周之手,嚴格意義上說來他們倆還應該是仇敵,但對此白緣根本不放在心上,兩人之間的關係也還可以。
這時師映川看著正站在一叢紅花旁,容光更勝花色的左優曇,看著對方雪白麵孔上的平淡神情,頓了頓,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你最恨的便是當初踏破魏國城池的豫王和平焱侯,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囑咐你,或者說提醒你,國破家滅之恨,殺親辱族之仇當然是很難忘記,不過你要明白,面對豫王與平焱侯,尤其是豫王,你是報不了仇的,不必說身邊的護衛力量等等,只談豫王本身,他自己就是一位武道強者,憑軍功積累成為異姓王,就算是我現在也未必說有多少把握可以勝他,更不必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