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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嗅著空氣中傳來的燥熱氣息,只是穩聲淡淡說道:“……我為何要回去?你既然是這孩子的父親,那我當然不能讓你有事,所以很簡單,我只需跟著你們就是了。”在這個時候,師映川心中早就已經亂七八糟地沒個著落處,心情實在無法描繪清楚,此時隱隱可以在他的眼睛深處看到擔憂之意,季玄嬰現在懷著身孕,根本不應該這樣四處奔波,即使他對季玄嬰未必有那種感情,但對於一個既是堂兄又是為他懷著孩子的人,師映川不可能無動於衷,對季玄嬰毫不關心。
但無論師映川怎麼苦勸,季玄嬰卻只是表情淡然地坐在馬背上,不言不語,明顯是已經打定了主意,師映川與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很清楚季玄嬰的脾氣,此人一旦下定了決心,那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因此到最後師映川終於不得不放棄勸說,他抬頭看著季玄嬰平靜的面容,無奈地嘆息一聲,伸手抓住了韁繩,牽住季玄嬰的馬。
於是變成了三個人一起上路,澹臺道齊任憑座下的駿馬緩緩走著,他的目光望向遠處,望向那應該並沒有什麼能夠吸引他的前方位置,長眉微皺,眼睛黯淡得有若黎明即將到來時的星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過了一會兒,三人在一處林子裡停下,找了一片樹陰坐下乘涼,師映川翻出包裹裡的乾糧,剛要分給另外兩人,目光卻落在了季玄嬰身上,他看了看季玄嬰的腹部,那裡雖然還沒有什麼明顯變化,並未凸起,但季玄嬰給人的感覺卻不似從前那樣身輕如鴻了,師映川想了想,放下乾糧,起身向遠處走去,一旁澹臺道齊見了,毫無反應,並沒有不許少年離開,反正他有絕對的把握,師映川不可能逃走。
過了不久,師映川又匆匆忙忙地跑回來了,只見他手裡捧著三團不小的爛泥,弄得兩隻手髒得不像樣子,師映川在地上挖了個坑把那三團爛泥扔了進去,在上面蓋上薄薄的一層土,然後拾了些可以當作燃燒之物的柴草,用火摺子引燃,在埋著爛泥的那處位置上迅速燒起一堆火,這時師映川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塊大石頭,他蹲在地上,拔出腰間那柄鋒利無比的別花春水,對著石頭就是一陣猛削,石屑紛飛中,很快一隻簡易的石鍋就做好了,師映川又撿了些石頭圍著火堆壘出一個灶,把石鍋放上去,他跑到不遠處的河邊先洗了手,緊接著用水囊裝了水,回來倒進鍋裡燒著,然後又一頭扎進了林子裡。
等到鍋裡的水快要燒開的時候,師映川正好回來了,他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一大捧蘑菇,已經在河裡洗乾淨了,用衣服前擺兜著,弄得**的,師映川快步跑到石鍋前,把蘑菇下到水裡,自己就在灶前照看著火。
不多一會兒,鍋裡冒出了香氣,師映川開始把火弄小,漸漸撲滅了,用手絹墊著手把石鍋拿了下來,這時他揀出一根還沒燒完的樹枝把熄滅的火堆扒拉開,掘開表面的一層泥土,扒出三團幹泥,師映川拿起泥團放在地上一敲,泥團立刻裂開,頓時一股香氣撲面而來,令人饞涎欲滴,原來裡面是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雞。
師映川手腳麻利地把東西都收拾好,他把一鍋蘑菇湯和烤好的叫化雞都端到澹臺道齊和季玄嬰面前,道:“沒有鹽,所以味道應該不是很好,不過還可以入口。”說著,用樹葉託著一隻雞遞給澹臺道齊,又拿出乾糧,澹臺道齊看了他一眼,接過食物,師映川又把另一隻雞送到季玄嬰面前,撕下一條雞腿,道:“你多吃點兒,你現在是兩個人,總應該多注意才是。”說著,忽然想起一事,疑惑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總不至於這麼巧罷。”
☆、八十六、紫氣東來
聽到師映川問起對方是怎麼一路找來的,就連澹臺道齊眼中也露出了一絲詢究之色,要知道他身為大宗師,行蹤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即使是最善於查詢蹤跡的行家,也很難追查到蛛絲馬跡,季玄嬰聞言,漆黑的眼睛在師映川臉上一掠,整個人細看上去自有一絲俊逸飄然之氣撲面而來,他伸手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雞腿,一五一十地說道:“……我自然沒有什麼追蹤行跡的本事,更何況是追蹤一位宗師級高手。”
季玄嬰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香噴噴的雞腿,淡然道:“我年少之際曾經在大律國的一處山谷裡發現一對相思石,前時你我在白虹宮,我送給你一條劍穗,那上面拴著的就是其中一顆相思石,而另一顆還在我這裡,憑藉著這個東西,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
季玄嬰說著,露出一截手腕,那白皙的腕子上用紅繩繫著一顆圓溜溜的珠子,淡黃顏色,裡面有一抹紅,乍看上去很像是一顆瑪瑙珠子,師映川見狀,拿起自己的佩劍,只見劍穗上拴著一顆幾乎一模一樣的珠子,如果不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