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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到那雙冷酷如冰、沒有絲毫情感眸子的人,立刻就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住了,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澹臺道齊漫步而行,其實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屑與人一般見識,但一來他在捨身崖被囚禁這麼多年,戾氣已經極重,二來他方才喝酒之際,原本正沉浸在往事當中,心情十分微妙,卻被人硬生生地打斷思緒,把氣氛破壞得乾乾淨淨,如此一來,澹臺道齊怎能不惱?他向來隨心所欲,既然起了殺心,便想到做到,當下出了酒鋪,就要殺人。
雙唇猩紅的男子走出酒鋪,肆意地釋放著自己心中的殺意,他冷冷一瞥幾丈外的隊伍,目光當中並沒有什麼厭惡反感的情緒,只有一片無限的平靜與木然,然而就是這種平靜,卻更令人覺得心生寒意,男子並不言語,也懶得言語,直接右腳踏前一步,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瞬間抬手張開五指,衝著前方所在狠狠一收!
無數道劍氣洞穿空氣,天地間似乎都被這凌厲的劍氣所充斥,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有溼漉漉的涼風徐來,拂亂了男人的鬢髮,也吹皺了他的衣裳,把袖子上吹出一道一道的褶皺,但卻沒有一滴雨水可以落在他的身上。
風雨中,澹臺道齊面無表情,然而慘叫聲卻是此起彼伏,伴隨著金鐵交擊之聲,眨眼間竟是倒下了將近一半人,那騎士統領眼中震驚駭然無比,立刻急聲道:“閣下稍待!我等乃是……”可惜他還沒有等到說出晉陵神殿四字,澹臺道齊已經一指而出,凌厲的劍氣以摧枯拉朽之勢瞬間就從此人的胸口洞穿而過,直接將其擊碎了心臟,緊接著,男子一拂袖,指上引動劍訣,無數劍氣來回穿殺反覆,無論是誰,一旦被劍光斬到,立刻就是血濺當場,在這種情況下,抵抗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就在這時,那輛豪華的馬車裡有人厲喝一聲,同時自車廂當中飛出一道白影,李清海厲聲道:“你是何人?可知我是……”澹臺道齊面色漠然,卻是連看也不看一眼,只一拳遙遙擊出,令這句只說了半截的話永遠地戛然而止,就見李清海整個人自半空中驟然爆開,化為了漫天血雨!對於一位宗師強者而言,身份顯赫如何,地位高貴如何,手握大權又如何?在澹臺道齊的眼中,不過都是螻蟻一般。
不過片刻的工夫,一群人已經被殺得乾乾淨淨,澹臺道齊衣衫整潔地返回了酒鋪裡,樣子從容自若,哪裡像是剛剛大開殺戒的人,倒好象是郊遊一番才回來似的,這時師映川已經放下了酒碗,他剛才雖然沒有把外面的情況都看見,但也聽見了李清海的那一聲厲叱,他的記性一向很好,而李清海的聲音也比較特殊,所以耳熟之下,一轉念就將這聲音與腦子裡一個跋扈高傲少年的身影結合了起來,這時他看見澹臺道齊走回來坐下,就知道外面肯定是沒有一個活人了,於是便嘆了一口氣,說道:“前輩,你這火氣也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兒……”
澹臺道齊聽了,自是不以為然,師映川見狀,無奈撓頭道:“我剛才聽見那個聲音很熟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人應該就是李清海,晉陵神殿的人,他哥哥便是李神符。”澹臺道齊自顧自地倒酒,語氣冷淡:“……李神符又是什麼東西?”
他被囚禁在捨身崖多年,對外界的很多事情自然都不知道,因此對李神符的名字並不曾有所耳聞,這時一旁的季玄嬰忽然開口,對澹臺道齊解釋道:“……李神符乃是晉陵神殿當代聖子,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下一任的殿主。”澹臺道齊聽了,卻依舊是眉毛也不肯抬一抬,以他的身份和性情,哪裡會在意一個小輩,只冷冷道:“那姓李的小子若要報仇,只管來就是。”師映川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心想那李神符除非是瘋了,估計才會來找一個大宗師報仇,這不明擺著是送死麼?
三人在酒鋪裡坐著,直到外面的雨停了才起身上路,走到外頭去牽了馬,一時師映川上了馬坐穩,看了看不遠處那一地的屍體,因為剛才一陣大雨的緣故,血水都已經被沖刷得乾乾淨淨,但眼看死了這麼多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能夠感覺到空氣裡似乎隱隱瀰漫著一縷血腥氣,不過師映川並非什麼心軟之人,手上的人命也不少,看見這一幕也無非是皺了皺眉就算了,但季玄嬰如今懷著身孕,看見這些就覺得有點反胃,立刻將目光轉開,師映川眼尖看見了青年的舉動,便問道:“沒事罷?”季玄嬰眉峰微凝,淡淡道:“沒什麼,只是忽然看見這種場面有些胃裡不適,一會兒便好了。”師映川點頭道:“那就好。”
三人繼續上路,轉眼就到了晚上,找了客棧投宿,要了三間上房,其實在季玄嬰之前還沒有找來的時候,師映川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