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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他舉步的那一刻,陰怒蓮沒有片刻遲疑地也站起身來,藏無真見狀,清冷道:“……你回去。”陰怒蓮卻平靜而不容置疑地說道:“不,我跟你一起去。”
藏無真緩緩擰眉:“此事與你無關。”陰怒蓮凜然笑了起來,笑容若劍上一分月色,颯然道:“怎麼會與我無關?萬一若是澹臺道齊死了,我自然要親眼看見,拍手稱快,若是真郎你有事,那你也應該死在我面前,由我來給你收屍。”藏無真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就向前而行,不再管陰怒蓮是去是留,月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拖得長長的,卻根本沒有重合到一起。
如此一路同行,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沉默趕路,走過山川,走過河流,陰怒蓮一直跟在藏無真的身後,眼睜睜看著他的傷每三天就要發作一次,兩人之間的對話卻寥寥無幾。
卻說藏無真與陰怒蓮同行之際,在另一個場景中,澹臺道齊、師映川以及季玄嬰三個人也在趕路,這時他們所在的地方較之別地要富庶一些,較為繁華,路上行人的衣飾裝束也更整齊,其中也不乏鮮衣怒馬的公子哥兒。
這裡人口較為繁密,匯聚了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就在這一日,打南面來了三匹馬,馬背上都坐著人,那馬兒遠遠看著都是十分神駿,似乎是上等的青驄馬,千里挑一的好座騎,馬背上端坐著的人也是出類拔萃,一個是眼狹唇赤的男子,極是俊美,只不過神色卻平板,看起來十分木然,另一個則不會超過二十歲,眉心正中有一點醒目的殷紅,整個人大有雨後清新之態,丰神如玉,不過第三個人就沒有這種令人眼前一亮的出挑了,那是個清秀的少年,眉眼討喜,雖然穿著打扮比起其他二人並不差,但與那兩個極出眾的美男子相比,看起來就像是那兩人的小廝一樣,毫不起眼。
這三人正是澹臺道齊一行,這一路上師映川把澹臺道齊伺候得舒舒服服,他處事圓滑,嘴也甜巧得很,此時這一身嶄新錦袍的少年略略牽緊了韁繩,讓馬靠近了澹臺道齊,揚鞭向前方一指,說道:“前輩,這天也夠熱的,那邊有個酒鋪子,不如去喝幾碗解解渴?”一面說著,一面摸了摸懷裡的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這一路上的花費都是靠著這些玩意兒,乃是師映川抹下自己腰間的一方玉佩當來的,說起來還是賤賣了,但即使如此,還是換了不少錢,足夠用了,因此師映川也懶得和那當鋪的精明掌櫃斤斤計較。
澹臺道齊自然也看見了那酒鋪,挑子上雖然髒了些,顯得灰撲撲的,但還是能看出來是賣酒的,他眼中微動,似乎想起了什麼,便點頭道:“也好。”這時他座下的馬似乎有些不耐煩這樣炎熱的天氣,刨地晃頭地嘶叫了幾下,有些焦躁,澹臺道齊見狀,忽然冷哼一聲,頓時他座下的馬包括師映川和季玄嬰騎的那兩匹馬都同時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一起低下了腦袋,變得極是馴服,這時若是細細觀察這三匹馬,就會發現根本不是什麼上等的青驄,只不過是與青驄馬有點像而已,但四蹄之上包括腿部都有青鱗一樣的紋路,鱗甲森森,頭頂有短短的一小截怪角,看起來頭角崢嶸,十分神異,乃是澹臺道齊前時在一處密林中捕捉到的,名喚呼雷獸,也算是馬的一種,只不過十分罕見,而且跑起來追風逐電,速度太快,所以極難捕捉,但對於澹臺道齊來說,自然就不是問題了。
這時卻聽師映川對旁邊的季玄嬰道:“你就別喝酒了,我叫店家給你弄些茶喝就是,不然只怕對孩子不好。”季玄嬰原本一路正在欣賞著沿途風景,聽見師映川對自己說話,便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並不發表意見,只任憑對方安排就罷了。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三人就已漸漸接近了酒鋪,說是酒鋪,其實就是一個大一些的棚子,在這裡喝酒歇腳的人不少,一時三人下了馬,師映川挑了一張桌子,往懷裡去摸手帕,準備把桌凳都擦一擦,不過當他摸出一條雪白的錦帕時,卻愣了一下,只見帕子上繡著一朵青蓮,正是前時連江樓給他的,師映川自然不肯用這帕子擦東西,便重新放回懷中,又摸了一條素帕出來,這才手腳麻利地把桌子和條凳都擦拭了一遍,又等澹臺道齊和季玄嬰都坐下了,這才自己也坐在凳子上,叫店家上酒。
酒鋪老闆見這三人氣度不凡,自然不敢怠慢,招呼著夥計趕緊去上酒,師映川先給澹臺道齊倒了滿滿一碗,這才說道:“也不知道這種小地方的酒怎麼樣,前輩將就著喝幾碗罷,解解渴。”澹臺道齊拿起粗瓷碗,道:“這裡的酒雖然不上臺面,倒也有些味道。”說著,就著碗喝了一口酒,師映川不覺有些奇怪,道:“莫非前輩喝過?”自己也倒上了一碗,先喝了一點嚐嚐味道,發現滋味的確還不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