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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師弟在那裡胡鬧,反正本來這事情看在大家眼中也只是小孩子的玩鬧而已,並沒有如何,也都不會當真,但就在梵劫心說出這句話的一剎那,李神符眸中頓時寒光一閃,終於變色,緊接著便輕輕一掌拍在面前的小几上,聲音有些嚴厲地道:“……劫心,不要胡鬧!”
這《大衍吞水劍訣》的名頭對於在座的眾人來說並不陌生,相傳是晉陵神殿數百年前一位用劍大宗師耗費極大的心力歷經多年所創,乃是晉陵神殿所珍藏的功法之一,向來秘不示人,只有寥寥數人有資格翻閱,由此可知,此物對於一個劍道武者而言會有多麼大的誘惑力,而梵劫心即便是晉陵神殿殿主之子,如果真的將這《大衍吞水劍訣》拿給季玄嬰一個外人看了,那麼也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也正因為如此,一時間廳中諸人神色各異,溫淥嬋眼中波光瀲灩,目光看向那邊的季玄嬰,流露出無限柔情,卻只是很好地將其掩飾著,沒有讓人看到,默默不言,在座之人當中的另一位女性甘幼情則是目光若有若無地看著師映川,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值得琢磨的神色,目光炯炯,不曾錯過少年任何輕微的舉動。
眾人反應不一,而那小侍人梵劫心卻是面色不改,只笑吟吟地摟著師映川的脖子看著季玄嬰,道:“……妙花公子,我一向說話算數,怎麼樣,你答應嗎?”
這小傢伙!師映川心中微凜,反觀季玄嬰卻是穩坐釣魚臺一般,他淡淡看了一眼滿臉期待之色的梵劫心,道:“……《大衍吞水劍訣》固然很好,不過他卻是更貴重一些。”
這話分明就是清清楚楚地當面拒絕了,梵劫心聽了,不由得一嘟嘴,不過他馬上就眼珠一轉,抱緊了師映川的脖子,狡黠笑道:“你才不怕他呢,都是騙我的是不是?吶,你一定是覺得他很好看,捨不得他,覺得我還太小了,比不上他對嗎?可是我也會長大呀,待我長大了,定是比他還好看,你一定會喜歡的。”說著,扯一扯師映川的長髮,繼續一本正經地道:“放心,我已經八歲了,再過幾年,等我十三……不,十四歲了,就一定能給你生小孩子了,所以,你就給我做平君罷,就這麼說定了!”
這小侍人話音方落,就猛地‘吧唧’一下在師映川臉上大大地親了一口,然後笑嘻嘻地從少年懷中跳出來,一溜煙地蹦蹦跳跳到了他師兄那裡,師映川一臉愕然,李神符則是嘴角微微抽搐,而其他人也被這一幕弄得面面相覷,做聲不得……這小傢伙,也忒霸道了些!
不過至少這樣一來,吟雪小築的這一場小聚便被攪弄得氣氛輕鬆了起來,等到散宴後,梵劫心還兀自扯著師映川的衣袖,眼巴巴地看著少年道:“映川哥哥,不要忘了找我玩。”師映川含糊答應著,總算是脫了身,一時與季玄嬰走在往回返的路上,不由得感慨道:“那梵家的孩子真真是個磨人的小煞星,一般人可是應付不來。”
彼時已是將近傍晚,金紅色的霞光將雲朵也染上了顏色,季玄嬰開口道:“……他倒是與我小時候截然不同。”師映川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很有特點,特別是那雙眼睛,笑得好似一彎新月一樣,又帶著些迷離,與他生母燕亂雲很像,但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區別,究竟是什麼區別,卻是分辨不出,只是更添幾分特殊的動人味道,季玄嬰見了,微微一怔之下便忽然點了點頭,道:“難怪那小孩說你好看……的確是美貌之極。”
師映川用手摸了摸臉,無奈道:“無非是一副皮囊而已,哪裡有那麼多講究……”他眼睛忽然亮晶晶地看向季玄嬰,似笑非笑:“你是在打趣我不成?”季玄嬰唇邊微微輕哂,臉上一直凝定不動的表情也似乎變得有了一抹笑的痕跡,道:“是麼?我不覺得。”師映川一把抓住青年的手,笑吟吟地不依不饒:“好啊你,倒學會這些了,是在報復我先前悄悄逗弄你的事情是不是?想看我動家法是不是!”
兩人一路如此說說笑笑,腳下走得也就慢了,順便又到處看看風景,後來等到距離季玄嬰清修的地方已經很近的時候,遠遠卻看見前面有一名身穿暖金色衣衫的男子正半倚著一棵大樹,看那容貌,卻是掌律大司座厲東皇座下首徒千醉雪。
此時千醉雪神情端嚴,不苟言笑,一眼看去只覺得他容貌固然出色,但眉宇之間卻森然冷冷,使得旁人不敢冒犯,倒是果真有掌律司當中舉足輕重之人的氣派,此時他抱劍在側,微微眯著眼睛,似乎是在養神,但凡他周圍方圓數十丈內經過的人都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和動作,生怕擾到了他,眼中亦是有著敬畏之色,師映川與季玄嬰見狀,同時心中一動,旋即兩人便對視了一眼,心中都生出了一絲詫異之感,這時千醉雪也看見了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