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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將其他人這些令他有些羞惱的眼神統統碾碎。
不過這種舉動被他這樣一個漂亮的孩子做出來,卻只能更顯出可愛來,眾人甚至都忍不住笑了,哪裡會在意?梵劫心見狀,清俏的小臉上也不自覺地泛上些許羞意,他不大自然地用摺扇拍擊著自己白嫩的掌心,發出‘啪啪’的聲響,似乎要以此打斷別人的眼神,表達自己的不快,這時師映川當然不知他那小腦袋瓜子裡到底在轉著什麼想法,於是只是淺笑著用逗小孩子的口吻道:“梵公子,現在可應該下來了罷,你這分量倒是不輕。”
梵劫心忽然間小小地打了個呵欠,用一隻小手撐著自己粉嫩的下巴,雪白的小臉上露出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情,道:“不要,我哪裡重了,你騙人。”師映川聽了,正啼笑皆非之際,梵劫心卻眼珠滴溜溜一轉,緊接著‘刷’地一下展開了手裡的扇子,小大人似地搖頭晃腦道:“我喜歡跟你玩,等我和師兄離開萬劍山之後,你請我去你的白虹宮做客好不好?我聽說白虹宮很漂亮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師映川聽了,更是忍不住笑,他伸手輕輕一刮小侍人精巧的鼻樑,小侍人似乎不喜歡別人這樣刮他鼻子,頓時撅起了嘴,不過最後只是瞪了師映川一眼,自己倒是忍不住先笑了起來,同時對著師映川就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
師映川見此情景更是忍俊不禁,他捏捏小侍人豆腐一樣的臉蛋,開玩笑地道:“好啦,梵公子我可不能給你做平君的,你看我身邊這位季公子,我若是做你的平君,他定是會惱,到時候只怕不與我甘休,我可是一向都怕他的。”
梵劫心聽了,小眉頭一皺,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然後那漂亮的大眼睛便毫不猶豫地轉向了一旁的季玄嬰,而這時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約而同地投了過來,於是眾人馬上就明白師映川開玩笑一般所說的‘我可是一向都怕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了,雖然誰都聽得出來這只是一個玩笑,但事實上,此刻師映川身旁的那位身穿白衣,身姿挺拔如松的美男子,確實完全就是‘冷傲’這個詞的具體表現,只見季玄嬰跪坐在席間,一襲白衣一塵不染,雖然很多年輕男子大多喜穿白衣,但這樣的衣服穿在季玄嬰身上,則風味又與旁人不同,眼下神情如水,不見絲毫波動,對於梵劫心投過來的審視目光,青年只是淡淡一揚眉,眸光微移,與小侍人又是好奇又是打量的眼神恰恰對上。
梵劫心看著與自己同是侍人的季玄嬰,他下意識地開啟了手裡的扇子,忽又覺得不妥,便一下把扇子乾脆丟下,他認認真真地把青年從頭到腳看了一圈,大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些什麼,而季玄嬰只是端坐著唇線微抿,面容雖略顯冷峻了些,卻也十分平靜,他一身與師映川類似的裝束,清傲淡漠,有若神子,而師映川又是秀美動人,兩人坐在一起,倒真的是一對璧人的形象,梵劫心見狀,癟了癟小嘴,他精緻的眉毛擰著,似乎在艱難地考慮,不過他很快就有了答案,便對著季玄嬰粲然一笑,道:“吶,你把他讓與我好不好?”
季玄嬰修眉輕揚,將動未動,這種話如果是出自一個成年人之口,那他自然不會客氣,更何況他的性情也從來都與溫良無關,但現在說這話的卻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而且還是個與他一樣的侍人,天然就有一種隱隱的莫名親切之意,於是季玄嬰嘴角便展出一絲弧度,依稀是笑靨輕淺的樣子,道:“……自然不好。”而一旁師映川聽了梵劫心的話,實在忍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心想童言無忌,莫非本公子倒是成了貨物不成?
季玄嬰的聲音其實並不怎麼冷,只是有的時候會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惜字如金,但儘管如此,別人也沒有什麼不舒坦的感覺,不過這個回答顯然讓梵劫心很不滿意,但他也似乎不想再與季玄嬰討論這一類的問題,於是在嘟囔了一句‘小氣鬼’之後,就對青年閉口不言,反倒是轉臉摟住了師映川的脖子,晃來晃去地撒嬌:“我不管,漂亮哥哥你做我的平君罷,好嘛好嘛……”梵劫心就像是小孩子見到了喜歡的玩具一樣,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裡,不達目的就不肯罷休,師映川被弄得有點兒哭笑不得,一時間竟極難得地顯現出一抹尷尬之色來,卻不防梵劫心用一根白嫩的手指戳上了他的鼻尖,眼中毫不掩飾地放射出喜愛的光芒,道:“漂亮哥哥你真好看,畫上的人也沒有你好看,我一看見你就喜歡你啦。”
說著,又轉臉向著季玄嬰,想了想才道:“他說怕你呢……這樣罷,你把他讓給我,那我就借你《大衍吞水劍訣》看一看,怎樣?”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微微色變,李神符原本端然坐在自己的位置,沉默而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