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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著師映川,說道:“小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有身為弒仙山之主的體面,總用熱臉去貼你師父的冷屁股?”
師映川當然不能就此發表意見,便垂了眼睛,並不接話,紀妖師表情不變地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紀妖師偏偏就是放不下!”師映川聞言,下意識地抬眼看向男子,就看到了那黑亮眼眸的最深處,從中他看到了一抹難言的光輝,肆意,狂放,便在此刻,師映川突然就發現了一件事,發現自己犯了一個絕大的錯誤,原來先前自己對紀妖師生出的那點所謂的憐憫之心,事實上卻是何等的荒謬可笑,自己在想當然的時候過於推己及人,卻忘了紀妖師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被猜度的人物,像紀妖師這樣的強者,強大的不僅僅是修為,同時也有著常人難及的強大心志,縱然是情場失意,受到無窮的挫折,可是他卻依然是弒仙山之主,是獨一無二的紀妖師,意志強橫的絕傲男子,自己那自以為是的憐憫,實在是太可笑了,紀妖師這樣的男人,又哪裡是需要別人來憐憫的?更何況,又有誰有資格去憐憫他!
想到這裡,師映川不禁有些自嘲,這時紀妖師卻在打量著他,那種目光就好象大蛇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一樣,讓人心生不安,師映川觸碰到這種視線,不由得心中凜然,他知道這位弒仙山之主從來都是不講氣度道理的,性子極傲極難捉摸,剛才兩人雖然談得不錯,氣氛好象很融洽,但下一刻就算是這個男人突然翻臉,師映川也不會覺得怎麼驚訝,因此便暗中戒備起來,習慣性地做出了防禦的準備,以便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正轉念間,忽然鼻子裡聞到了一股香氣,原來卻是紀妖師傾斜了身子,最大程度地靠近了自己,此刻兩人之間捱得極近,不過咫尺罷了,但師映川卻沒有感到半點與這樣一個美男子親近的愜意,反而全身的面板都因為緊張而微微繃緊,這時紀妖師伸出一隻手,輕輕在師映川精巧的下巴上一勾,旋即又放開,道:“其實我剛才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我把你控制在手裡,以此要挾你師父,那麼他會不會妥協呢?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很疼你,那麼,為了你,他會不會答應我的要求?”
師映川心中一震,面上雖還是從容,可實話實說,此刻他心裡也是緊揪了起來的,不過終究理智還是佔據上風的,他定下心來,神色漠漠地道:“原來山主剛才就是因為突然動了這個念頭,所以才叫我上車的麼?”紀妖師很是從容不迫地笑道:“也不是不可以這麼說。”師映川突然也笑了起來,他說道:“是啊,山主說的對,我師父很疼我,也的確很喜愛我這個兒子,不過,山主若是打算以我來要挾我師父的話,那就純粹是白日做夢了。”
紀妖師低笑道:“哦?”師映川淡淡道:“我師父他在很早以前就教育過我,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憑心所欲,不受制約,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不僅僅是要有足夠的力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更要有足夠的魄力和決斷來讓自己不受任何束縛,當一些自己很珍視的人或事因為某種原因成為了桎梏的時候,就要有足夠的魄力將這些羈絆……盡數斬斷!”
☆、一百三十八、巨大的誘惑
“……當一些自己很珍視的人或事因為某種原因成為了桎梏的時候,就要有足夠的魄力將這些羈絆……盡數斬斷!”師映川淡淡說道,只是當他在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語氣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地收縮了一下,似乎是被這簡短几字當中所蘊涵著的無情之意凍得有些哆嗦。
在他旁邊坐著的紀妖師眉宇微微擰了起來,那雙深不見底,似是永遠隱藏著某種無法琢磨透徹味道的眼睛半眯著,看著師映川,他看得好象很認真,很仔細,非但眼睛一眨也不眨,甚至每一根睫毛都沒有輕顫上一下,這時師映川無比清楚地感覺到,紀妖師絕對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那個當初說出這番話的男人,紀妖師眼下的面容很平靜,那俊美如神祗的臉龐就好象是一尊永恆的雕塑,某種無形的壓力漸漸散佈出嚴峻的味道,悄然密佈在周圍,然後在下一刻,這一切的一切突然就散去,就好象夏日裡突然的降雨一樣,來得快去得更快,轉眼之間就已經煙消雲散,紀妖師的眉心之間皺起幾絲紋路,唇角卻破天荒地輕輕劃出一道不知包含了怎樣意味的弧線,形成一個笑容,他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大腿,笑嘆道:“一朝踏足長生道,劍斬塵緣皆是空……嘿嘿,連江樓,這就是你的大道?”
室中彷彿被一股玄奇而古怪的氛圍所籠罩,師映川不禁抬頭看了紀妖師一眼,這個男人雙肩寬展,青金色暗紋華袍上有仙禽點綴其間,舉手投足之際倍顯逼人氣魄,事實上師映川不得不承認,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