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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是在盯著我。
我打了個寒噤,逼著自己移開了視線。
胖警官緊蹙眉頭,仔細審視了會兒,抬起頭來問:“小張的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穿白大褂的法醫點頭,說:“和這個人的死亡情況驚人地如出一轍。”他指了指郝立的照片,說:“也是腦死亡,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下午四點到六點之間……”
“等等!”胖警官打斷他,“你說死亡時間是?”
法醫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昨天下午四點到六點之間,解剖了死者屍體後,根據胃容物來看,他昨晚應該是正常就餐,並且喝了酒,血液酒精指數超標。”
“時間會不會搞錯了?”
法醫輕挑嘴角,翻了個白眼不屑地道:“如果你質疑我的工作,你大可以自己來。”
胖警官轉頭看了我一眼,我明白這眼神的含義。我們看到錄影裡面大約是十一點的時候,小張警官還活生生地走進地下停車場,如果死亡時間沒有錯的話,那麼,那個走進停車場的“小張”就已經不是小張了。
劉隊長蹙眉問胖警官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把案子進展跟我報告下。”
胖警官跟劉隊長兩個人到旁邊唧唧歪歪去了,白大褂法醫十分高冷,瀟灑地一手拂開桌子上死人的照片,蹺著長腿坐上去。
我疲憊地站在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思考這一系列事情。郝立死的時候,高陽說他是腦死亡兩天,卻仍然還在我和小紅眼皮底下活動,這和小張的情況一模一樣。我當時打心底裡不相信,哪兒有人死了還能照常活動的?又不是演聊齋志異。我和郝立打交道的時候,他明明活蹦亂跳的,還搶我的包來著……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當時在車子上他坐在我旁邊,身上是冷的還是熱的?
我細思恐極,拼命去回想,腦子轉了又轉。但是事實證明,我和他似乎並沒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除了我打了他後背一拳之外,感覺十分硬,我當時以為是他身為體育生經常鍛鍊多肌肉的原因,但現在一下想,難道真正原因是他已經屍僵了?不不,我越想越離譜了,他明明表現得就是個正常人,身上也沒有屍斑之類的痕跡。
我打了個哆嗦,又想起他好像是主動要和我握手來著,但是當時我沒握,也沒辦法確認他到底是死是活。
那麼小紅呢?她又和這一整個局有什麼關係,她是哪一環?她死前種種反常的表現讓我覺得,她和那些死在酒店裡不知道姓氏名誰的人都不一樣,她的死可能另有案情。
她的死和郝立有關係嗎?郝立是她介紹給我認識的。說起來這一點有點怪,我和小紅也不算特別熟,就是一個小區、並且選上同一節課的關係罷了,我們還不同系,交情說起來還算比較淺,認識時間也不長,她之前從來沒有介紹什麼人給我認識,對我也不算熱情,為什麼就突然約我去登山,還介紹一個不認識的師兄給我認識呢?
我開始回想,小紅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反常的,是郝立死後嗎?還是在提出登山前,就已經異於平常了呢?
擦。
這我根本想不起來啊,我都不知道小紅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她有沒有變,應該去問小綠啊。我決定回到本市後,就開始從郝立、小紅的親人朋友查起,想必高陽早就調查過了,但是一定有什麼是我們忽略了的。
說起來郝立也是個怪人,出場方式怪得不得了。
……
我一想到這些,頭都大了,總感覺我身邊的人個個都可疑,我完全不知道該信任誰,經歷了這些事情,有時候我會感覺自己是一個孤島,疲於奔命卻孤立無援。我平靜的生活被這操蛋的一簍子事情全部打亂了。就是從那天光明頂山莊開始的!我遇見了和我一同捲入案件的陸九命,我本以為他可以信任,我也確實想去相信他,並且有點喜歡他,但是實在是太心累了,這段時間以來,陸續發生的這些事情,我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每一次都像是從噩夢和地獄裡逃生,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不斷的懷疑和否定讓我越來越多疑。
我靠著桌子,有些疲憊地吁了口氣。
目前死了的這些人,包括三次酒店的大血洗,和郝立、小紅、小張三個人,這些死去的人有什麼聯絡,為什麼剛好就是他們死了?
兇手似乎毫無邏輯,看不出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現在徹底明白高陽和胖警官都來找我的原因了,的確,警察捉拿兇手要從兇手的作案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