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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警察狂搖頭,說:“他進去停車場的時候還沒開始發生命案,哪兒來的聲音?”
他們兩個交頭接耳唧唧哇哇的,我受不了了,我問:“你們兩個當警察多少年了?”
那兩個警察老實地回答說他們是實習生,我心想怪不得了,這兩個人完全一點邏輯都沒有啊。
我又跟他們交談半晌,他們告訴我昨晚一次輪班有兩個警察,上半夜那兩個已經回家了,後半夜的兩個,一個是另一個片區調過來的警察,他們不太熟,已經確認昨晚死在地下停車場了,馬上要準備追悼會,另一個就是和他們同時進警局實習的小張。
這兩個警察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估計也是剛畢業開始實習的,最近接二連三發生這種事情,這次還有一個警察搭了進去,於是有點承受不了。
我回過頭,視線落在電腦上,畫面定格在小張刺蝟一般的頭頂,他很年輕,不知道昨晚在他身上遭遇了什麼。
其中一個警察懨懨的靠在桌子上,手不小心碰到了滑鼠,暫停的畫面突然開始播放,燈光全部一暗,大約過了幾秒鐘,黑暗的畫面驟然迸發一聲尖叫,緊接著是嬰兒戛然而止的啼哭聲。
我被嚇一跳,已經平復的心又開始砰砰直跳,那兩個警察也是冷汗涔涔,盯著畫面不知如何是好。在一旁打電話的胖警官也是一驚,手裡的手機差點掉下來,他疾步走過來,看了一眼螢幕,這個時候畫面全黑了,再也沒亮起來。我一直看著螢幕,但是畫面很黑,即使陸九命進去了也是看不到的,並且自從那女人的尖叫和嬰兒的啼哭後,畫面如同卡主了一般,沒有任何聲音。
我們四個又看了一會兒,畫面一動不動,唯有下面的進度條一直慢慢前移著,表示沒有卡主。
胖警官看了眼手錶,他讓一個警察留在這裡盯著螢幕,繼續找線索,又對另外一個警察和我說:“跟我來。”
他說完就衝向電梯,但是電梯一直沒上來,他等不及了,飛奔下樓。
這個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天迷迷濛濛的開始亮起來,酒店的負責人正上樓,一臉苦逼,正拉著另一個人哭訴自己倒了八輩子黴,他見到胖警官像是見到救星一樣,剛拉住他的袖子想說些什麼,胖警官就大力將他甩開,頭也不回地衝下樓去。
我跟在他身後氣喘吁吁地喊:“發生什麼了?”
胖警官看起來胖,但是身體素質絕對沒話說,他腳步穩健如飛,一邊說:“找到小張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他神情看起來很嚴肅,小張應該是出什麼事了。
我以為小張還在酒店的某個地方,但胖警官卻直接奔下樓,停在一輛車前,示意我鑽進車去。我跟著他們上了車,一路胖警官都臉色緊繃著,我也不敢搭話。
車子駛上一條國道,時速如飛,我忍不住問:“我們去哪兒?”
“法醫廳。”
我十分驚訝,不敢多問,小張可能也死了,我想擠出一點安慰的話來,但是看胖警官的樣子,好像也不需要我安慰,再說我腦子裡一團亂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車子裡的三個人都是一陣沉默。
我忽然想起來要給易長山打電話,我掏出手機,才發現已經沒電了。我沒記住易長山的號碼,估計胖警官也沒有他的號碼,我把手機拿在手裡捏來捏去,有點擔心陸九命。
車子飛馳,大約二十分鐘後,我們在法醫廳前停下來。門前有個肩上槓槓較多的警察和一個穿白大褂的,白大褂還帶著手套,站在門前緊張地搓著手。
胖警官叫了聲劉隊,然後來不及寒暄,鑽進屋子裡,一個法醫摘了手套走過來,二話不說就遞給胖警官一摞照片。那個劉隊吩咐一個實習生去資料室裡拿來另一個檔案袋,將裡面的照片拿出來,擺在桌面上。
胖警官將兩組照片攤開對比,臉色越來越嚴峻。
第一組是小張的,第二組是郝立的,這裡沒有郝立的備案,資料估計是從我們市裡調過來的。
我瞟了一眼,就知道為什麼死了那麼多人,他們要單獨挑出這兩人對比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八章
照片上的屍體大多都是血肉模糊、面容驚悚、猙獰詭異的,只有這兩具,是完整的、平靜的、祥和的。
我看見小張的那張屍體照,全身衣服乾淨整齊、一絲不苟,他的嘴角略微上挑,似乎隱隱在笑。我跟小張接觸不多,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傻乎乎的,比較呆萌,現在露出這樣的笑,完全不像他,簡直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