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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機場時,嶽銘章正坐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桌上的卡箋,身上穿的不多,依舊是西裝,但顏色和款式明顯不是他平時穿的型別,少了正式,多了一絲說不明的優雅休閒。他果然沒有帶人。
嶽銘章過了一會兒才察覺一道視線在看著自己,抬起頭看去,微微一愣。厲封站得很靜,隔著一層距離,被發現時也沒有及時移開目光,有些呆板的樣子。
起身推開旋轉的門,朝他走過去。
厲封手上還拿著一個旅行包,嶽銘章看得出來是從岳家帶出來的。
嶽銘章竟然什麼也沒有帶,長身玉立。幾步就到了厲封的面前,淡淡地問他怎麼來了。
“他們讓我送過來,給。還有,”把一張身份證遞給他,接著頓了頓出聲,“他,老闆讓我陪你去一趟B省。”
嶽銘章沉默地看了他幾眼,心事重重的厲封正準備把手上裝著幾件衣服的包遞給他,就聽嶽銘章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跟過來。”
厲封一愣,朝著他走了兩步,發現是去售票點的方向,抿了抿唇,一邊走神一邊跟過去。
嶽銘章很快就買了兩張票,自己拿著,把厲封帶到候機室裡,說:“還有半個小時。”
厲封坐在他身邊的位置,偷看了他一眼,想說點什麼而猶豫不決的樣子。嶽銘章朝著他看過來,似在詢問。
“保釋金已經退回來了,我沒帶在身上。你給我一個帳號,過幾天再打給你。”小聲說完,身體微微一僵,往他身上看一眼。
嶽銘章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睛長久地看著他,像是要把人沉溺進去再也遊不出來,半晌移開,沒有再說什麼。
嶽銘章臨時買的票,竟然和厲封的座位微妙地挨在一起。
登上機後,厲封跟著嶽銘章走,屁股捱到座墊後才慌起來,怎麼就跟著他上來了呢。嶽銘章看了他一眼,拿了一本短篇小說給他,說道:“有兩個小時的飛行路程,你要麼睡一覺要麼看點東西。”
厲封遲鈍地接過,翻兩頁就看一眼嶽銘章的方向,翻兩頁就看一眼嶽銘章的方向。
嶽銘章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書封,說:“看這兒。”厲封面紅耳赤地別回頭,不太大聲地出一句,“我看雲。”嶽銘章沒有理會他。
就這樣,厲封稀裡糊塗地跟著嶽銘章來到了B省。下機後包車去了一處偏僻優美的開發區。一路上厲封都在詫異地小幅度朝窗外看。
獨立式的度假村酒店,錯落有致,建立在有名的風景區內,娛樂設施齊全,露天游泳池裡的水很清澈,倒映著藍天的顏色,雖然這個季節沒有人,但是看了依舊讓人心情無比放鬆。再往前行,路過一家藍調咖啡館,往那朝上走幾步臺階,眼前豁然開闊,轉過放了幾張藤椅的休閒臺,便進入了嶽銘章要入住的地方,他們是從側門進入的。
到了矮建築複式酒店大堂後,嶽銘章說:“我沒想過還會再帶一個人,你可以再開一間房。”
厲封臉上的血一下子湧上頭,又飛快地退下去,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這裡的環境,明亮富麗,比海棠還高階,抿著唇,手指習慣地絞在一起,半晌顧及著嶽銘章的面子壓低聲音說:“我住不起。”接著打算去別的小旅館睡一晚。
這一句,嶽銘章很難再維持他疏離淡漠的品格。走向前臺很快就回來,快步追上厲封。
厲封吃疼,詫異地看著他。
嶽銘章表情難看地轉開臉,鬆開他的手後,才說道:“已經沒有空房了。如果連這裡都滿了,那麼別的價格更低一些的酒店不可能還空著,這裡住的都是遊客。……厲封,我是出來散心的。”最後那一句是看著他的眼睛說的。
厲封只覺得腦子轟得一下。
等兩人來到嶽銘章訂好的房間後,嗒的一聲門剛關上,厲封就整個紅了,血氣一陣一陣湧上頭,像個蒸熟的蝦子。
他當然不可能是在害羞,但怎麼是這個反應,嶽銘章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
裡面的佈置很溫情,但並不曖昧,看裝潢便知是為了單人設計的。朝窗外看去除了夜色,還有一層起伏的光,那是海。能看得清楚,但離這裡並不近。所以沒有海水特有的味道。
內室的床只有一張,條理清晰的灰白紋,和外室的一組呈環形擺放的灰色沙發相得益彰,再配合邊上白色的步入式衣帽間,設計感十足,是一張大床。等嶽銘章洗完澡出來,厲封已經縮在了液晶電視機前的矮沙發上,不怎麼作聲,睜著眼還沒睡。
嶽銘章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