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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他當天抱著可愛的弟弟獨自出門是要去哪。
嶽銘章管教嶽維淵甚嚴,但寵,也寵得獨斷專行,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連岳家兩老都管不了。
嶽維淵遺傳了岳家兩老的優良基因,學什麼像什麼,大學畢業後跨專業考上了一個偏門學科的碩士,嶽銘章還沒表態,這小子倒好,說不念就不念了,一個人不聲不響跑去了非洲,兩年後領回來一個黑得像驢糞球似的小男孩,六七歲也不到,滑得跟泥鰍似的揪都揪不住。
“不是,不是!這不是我生的!根本不可能!”升級版驢糞球嶽維淵赤急白臉連連後退,痛苦又嫌棄地把那笑得幾欲撒手歸天的孩子撕開,那孩子爬起來二話不說又粘了過去,兩手兩腳死死纏住嶽維淵的腰,嘴裡老三老四破口大罵,“嶽二皮!當初可說好了,把老子領回來管吃的管喝的,祖宗一樣供著!”
嶽榮成頗有涵養穩坐在正中間,表情未變,心下則破口大罵,祖宗你個逼逼蛋!你是我祖宗,我成什麼了?
嶽銘章看了看比驢糞球也清白不到哪裡去的嶽維淵,一時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顯然也被自家弟弟鎮住了,轉身看了看那滿地打滾的小孩,觀他形貌,心裡一定,問:“這是誰的孩子?”
嶽維淵趕緊表白自己,氣也不喘把這孩子的來龍去脈交待得一清二楚,順便把孩子爹給痛罵了一頓。跨三省把這孩子帶回來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也不知道他多能鬧騰,上房揭瓦無惡不作。
“這是許途的種!”
嶽銘章又輕聲問了一遍,究竟是誰的。
嶽維淵哭喪著一張鋥光瓦亮的黑臉,“真的是許途的!你不信他自己還不信呢,但那女人大哥你也見過的,就是吳守城的女兒吳思思啊!她把孩子往許途老家一扔,丟下一句老……娘要嫁人了,就去了,呃非洲。”
嶽榮成抽了抽嘴角,看著一臉正氣凜然實則在豎著耳朵偷聽他們說話的小鬼,合著嫁了個黑鬼,這本該和他來自異國他鄉的便宜爹親如一家的小子就讓親孃給狠心拋棄了。
說得也是,許途這隻四處招蜂引蝶的公孔雀花名在外,多的是對他垂涎三尺的痴男怨女,就算是一不小心留了種,也萬萬不可能是這潑皮似的野小子,原因無他,瞧那長著玩似的眼睛,還沒糖豆大,瞧那崩塌的鼻樑,還沒只猴子挺,尖酸的下巴,還有那柴火棒似的皮肉,慢說許途不能認他……唉,許途還真沒認他。
隔了七八年,親爹看到親兒子的第一眼愣是揮身一抖當場蹶了過去。幽幽轉醒,渾然不覺腦袋上撞出好大一個包,沉重地看著眼前的虛空,十年二十年也沒被打擊成這樣,都蔫了。
進了許家門的吳思思煙燻妝都被自己抹花了,緊張得直咬牙齒,一狠心把懷裡還發著燒的孩子放在了昏迷不醒的許途身邊,快速蓋上被子。不敢放肆,只佔了一個床角。
等許途醒了,焦著的女人立即討好地遞了一杯水給他,猶豫了一瞬丟下一張近期的親子鑑定結果。其中一檔赫然寫著許途的大名。
“哎,其實……我也是掙扎了好久才決定來找你的。”莫名覺得心虛的吳思思察顏觀色,見許途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立即住了嘴,畢恭畢敬做小學生聽訓狀低下了頭。
“什麼東西!!!!”正等著發落呢,許途突然見了鬼似的一聲大吼,臉色猙獰地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溼淋淋還在滴水的手,一雙要吃人的眼睛瞪著被子裡找奶似地蹭進他懷裡的生化武器。
嶽維淵說到這兒一聲笑了出來,察覺那小孩瑟縮了一下,忙端正顏色。一本正經地說道:“許途又帶著他驗了一遍,吳思思趁機離開了。”
嶽銘章倒是巋然不動,見那孩子趴著他不鬆手,示意傭人帶他下去。
那小東西見狀如臨大敵靈巧地躲開傭人伸過來的手,扯開嗓子就要嚎,一副要和他們同歸於盡的無賴表情。揮身發汗的嶽維淵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安靜,之後則討好地看著他大哥。
嶽銘章咳了一聲,知道不是嶽維淵的孩子已經放下心來。“那麼,就是託養了。嗯,先放在家裡吧。”已然從戒備轉入事不關己的漠然。
嶽銘章都放了話,嶽榮成自然樂得逍遙,馬不停蹄帶著老婆去了熱帶進行為期少則半年多則一年的養息旅行,當時岳家老三剛結束高考,也被一起帶走了。
現在那孩子正上小學一年級,名不正言不順地安在了岳家的戶籍本上,名義上是嶽榮成的養子,實際上家長會都是嶽維淵去開的。
“再過一個月就新年了,清清也快放假了,抽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