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山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邊的定嬰大人一笑道:“那老東西精怪,將舊部都安排到了永宗,登州,今年找不全人倒也正常,前幾日我還聽說,他想安排大弟子接替烏康吳雲卿的位置,卻不想被陛下直接駁回了,那老東西沒了面子,自然今年也不辦這茶會了。”
牛奔一笑:“那老東西真不知足,還當是前朝呢,他站了永宗,登州不說,如今竟想動烏康了,他也不想想,烏康是什麼地方,那是今上的心尖尖,那是誰碰誰倒黴的,對吧老白?”
白學路點點頭:“卻是……這個意思,吾主登基以來,一直心懷善念。這次,我看卻是動了殺唸了,不然,也不會將莊成秀放到前面,前幾日,我聽說,雲良那傢伙也要來刑部了,怕是這次,一到秋季決獄,上京……算了,不提了。他們做的那等醜事,也不該在此提及,免得糟蹋了老牛你的茶會。”
水鏡先生看看四周,見大家都若有所思,他便咳嗽了一聲,從袖子裡取出一卷竹卷,遞給白學路道:“阿順,我前幾日寫了一個本子想請你遞上去。”
阿順,乃是白學路的乳名。
白學路愣了一下,接過竹卷攤開,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那屋裡的人也都圍攏了過去。
片刻後,眾人讀完,定嬰無奈的嘆息一下道:“水鏡,才將都說了,如今,烏康之事,誰碰誰倒黴,你怎還叫老白去遞這個本子,這不是……”
水鏡先生一笑:“所以我屬了自己的名諱,如今我只是國子學博士,卻夠不到上邊的。”
白學路一笑:“怎麼夠不到,前幾日我還聽說,你家有個好外甥呢,人家可是想不去烏康,就不去烏康,上京這來來去去,每年多少本子參他,人家還是好好的。你這人,心眼壞透了,我可沒有護身符,此事叫老定去都比我合適。”
定嬰一翻白眼:“呸,我可是吏部主事,不是你們刑部的,不找你找誰……你們快打他,當年的屬他膽大,如今卻是如何了?變得這般膽小?”
這幾人自小熟稔,便好不要臉的開始呸來呸去起來,他們正戲耍的熱鬧,卻不想品廉先生忽然嘆息了一下道:“水鏡,你這一本上去,從此天下女人,皆會變成外人,怕是不妥吧?”
屋裡人一驚,坐下細想,吖!卻真真是這個道理了。自古,家中如有女子幼年病故身死,都可入祖墳埋在父母身側,若是水鏡先生這一本上去,外嫁女不承擔孃家過錯的話,那麼從此,天下女子便會被孃家視為外人,再不得埋入祖墳了。
水鏡先生輕輕一嘆:“此事,某也是多日難寐,某家中也有妻女,何嘗不是放在心裡疼愛。可,我岳家人,自古便研修律法,刑事法規乃是國之根本,此事關係天下萬代,卻怎能因某之私情而閉口不言?
今日,孟家外嫁女若擔孃家之罪,孟家母系三族無辜女子若同罪的話,那麼天下女子從此身負兩罪,豈不無辜?律法成文,作為標尺!乃千古大事,怎能因某一時私心,而閉口不言,若真如此,某一日身去,怎有臉見列祖列宗?”
水鏡先生說完,屋內人都不再說話,法家之事,本自古便是雙刃之劍,傷人傷己,一時間,大家心內矛盾不已,也不知道該是如何是好。
半響過後,那定嬰輕輕一笑道:“也罷!這卷錄給我吧,明日由我呈上去。”
白學路一愣:“怎能如此?不可。”
定嬰一笑:“今上喜或不喜,也不會如何的,好歹某家也是護帝六星,今日不護律法,那也是愧對祖宗的。”他說罷,便將席上的竹卷卷了,款款的放入袖子。
水鏡先生感動,忙站起身,拂去身上浮灰,鄭重其事的對著定嬰一躬。
定嬰一笑,坦然受禮。
這日傍晚,茶會散去,牛奔將來客一一送走,當客人只剩下許文祿之時,牛奔輕笑道:“品廉,怕是明年茶會,要去定家小居了。”
許文祿輕輕點頭道:“若此事大成,天下法家弟子怕是要欠下宋國公好大的人情了。”
許文祿說罷,看著松風河岸,清風吹起,兩岸柳枝搖送,品廉先生的衣襬獵獵擺動,一時間,牛奔與許文祿都各有心事,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文祿道:“京中這幾年,你上我下,來來去去,我一屆低等官吏,位卑言輕,雖年輕那會也有過報國大志,可惜卻無有那個能力,因此就只修身自好,做好本分。”
牛奔道:“品廉多慮,你的小品如今大江南北,早就傳遍,當日伯父願望也不就是如此。”
許文祿一笑:“區區小文,能挽救黎民水火呼?你我通經頌文,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