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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裡這份雅緻與自由,因此在此長包了房間,平日請幾個好友喝喝小酒,聽聽戲什麼的,也是個非常不錯的去處。
想下,先美美的一起泡個群澡,接著按摩一下,穿著寬鬆的外衣,拉開推門,盤腿喝著小酒,吃著小菜,看下小戲,那是真正的愜意舒爽。
更要提的是,這個地方的東家,是顧茂丙。
為什麼顧茂丙要弄這麼個地方,原因是他寫了不少戲劇,養了三班小戲,可惜就是自己在家自娛自樂,實在無趣。最起先的時候他本想弄個全國最大的戲園子。這個概念,自然是被全家反對,連帶他進了半月祖廟,捱了一頓打才算完。
後來在郡公府,無意看到小叔叔弄了一間洗澡的地方,拉開門就能看喝著小酒,能觀賞到外面的成片梅花的小園子。
他一貫聰慧,於是便將小叔叔的概念擴大三十六倍,搞了個護花鈴出來。有關於護花鈴這個名字的由來,那是他寫的第一本戲文的名字,因此便拿來用了。
顧茂丙自打弄出這個地方,就給家裡留了三間不外包,一間送了伯伯顧巖,一間給了小叔叔,還有一間他留給自己。
今兒顧昭也是第一次來,他一進門後,竟有些恍惚,以前他好似在這樣的建築裡吃過壽司魚生。哎,總有事情,推著時代走,也不知道會過多久,有野人從海外來,會將這種流行帶回家。
李元吉被小奴帶著進去洗澡按摩,顧昭也換了寬鬆的衣衫,坐在小客廳看戲,他看了兩折,倒是發自內心的欣賞起顧茂丙了。這小子不寫小黃書真辜負了他的天份,你聽聽他寫的這個曲兒……
一發情少女對著枝頭唱曲兒:“ 我愛春,春色好,翠羽臥新碧,枝頭鳴春草,春鳥又復歸,惹得春光惱,桃花飄去蓮蕊憔,只恐春光辜負了。”
一發情書生在牆外得瑟:“我愛嬌,嬌的妙,銀牙吐嬌吟,瑤裙帶芳草,黃蜂兒愛新花,海棠春睡早,鴛鴦枕上睡莫裝佞,人來尋我……且由你……”
嗯,這首俚曲兒,可以叫“發春少女遇帥哥”。俚曲倒是無所謂,問題是效果很搞笑,那牆內的少女長的實在醜,一臉麻子,太陽穴貼膏藥,還有一張血盆大口。
待他們唱完,那牆內少女嬌滴滴的背對著外面道:“郎君,今晚奶孃不在家……”那書生一跳三尺高的去了。
看客們一陣笑,恩,下一出就是晚上的戲份了。
顧昭正納悶呢,為什麼不是紅娘呢?身後卻有人恭敬的說:“恩師,學生來了。”
顧昭回頭,李元吉洗的乾乾淨淨,頭髮如今也鬆鬆挽了,穿著一身嶄新的寬袍,許是很久沒穿新衣裳,他的臉上有些羞澀。
顧昭滿意的點點頭,擺手叫他坐下道:“我就是個睜眼瞎,那裡敢做你的恩師,且坐下,吃些東西,再說其他的。”
李元吉並不知道顧昭的心思,因此一頓蠻豐盛的酒菜,被他吃的味如啃蠟。
顧昭不說話,只等他吃完,又叫人送了好茶進來,關了推門,又有小女娘點了四盞很亮的銅燭臺進來。
“轉瞬經年,沒想到卻是在司裡看到修之(李元吉的字),前幾年,波折連連,因家裡有事,我也沒有同薛鶴與庭隱再聯絡,最後一次看到,卻是去歲匆忙一別,從此天涯海角。
不過我聽我侄兒說,去歲他們都點的外官,都做的不錯,如今也都是一方父母,想來日子還如意,你們……如今還聯絡嗎?”
顧昭幫李元吉倒了茶,李元吉忙雙手執起,飲了一口放下杯子才道:“我與薛弟,楊兄也是很久未見……”他苦笑了下,又解釋道:“也不是他們不見我,只是……當年大家皆是一起自家鄉出來的,我自己心裡有些……這個……”
顧昭點點頭,他明白了,於是他抱歉的說:“都怪我,當日不該講那一出,帶累你摔斷了腿。”
李元吉連忙擺手:“都是學生當日癲狂,自負有才,怎麼能怪先生!”
顧昭輕笑,微微的點頭道:“你倒是個不記仇的,算了,既然如今已經成了這樣,舊友也做不得了,不過,我卻真不好意思做你的老師。這樣吧,你以後,就喊我明若,明若是我的字,我不愛出門,外面都喊我顧老七,倒不常用這個。”
李元吉愣了一下,臉上很是感動,竟有些泫然欲滴的氣勢。只可惜他如今有了絡腮鬍,做這樣的姿態,顧昭有些消受不起,因此不去看他,只低著頭說。
“哎,可不敢哭,這裡人多,我可怕人誤會。”顧昭忙打勸了幾句,岔開話題又問:“如今,修之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