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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交給茂丙去辦。”顧昭躲在一邊,摸著耳朵嘀咕。
阿潤一笑:“茂丙我有大用,你去找別人。”
哎?為什麼吖?憑什麼吖?顧昭有些鬱悶,就來了句:“那……給付季!”
阿潤還是笑:“付季也有用他的地方!”
顧昭用鼻腔哼了一聲:“感情你那些朝臣都是作假的,擺著看的吧?”
阿潤一笑,卻不解釋,如今他是個信天命的人,誰知道以後會如何呢,他已想好,趁著新舊交接,將顧昭的人都推到重要地方,也好多做防備。若有一日,天命所歸,他忽有不妥,阿昭的大兄也老去!那世上也總有人替自己護著阿昭。他這般想的,卻從來不願意跟阿昭說。阿昭心眼太小,只要有個小心事兒,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你過來……”阿潤伸出手,那下面的人看到情形,便悄悄退了。
顧昭過去,摟住阿潤的腰跟他抱在一起,也不說話,就那麼依偎著。
“你只當出去散心了,好吃好玩,莫要委屈自己,有什麼事情,自有莊成秀去辦。”
“我知道,我也不會跟他搶,只是莊成秀這人殺性過重,我若看到不好,也還是要管上一管的。”
“知道,那……我給你寫一道密旨,你帶好,也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呃,這個好,一個不夠,你多給個幾張,空白的,蓋了印的給我預備著。”
阿潤失笑,吻吻顧昭的大腦門:“又胡說八道,你要空白的做什麼,我知道你能仿我的字跡,可那東西一不小心洩露了,我要如何保你,都不小了,活的那麼天真!”
顧昭也不是真要,便藉機膩歪了幾下方依依不捨的分開。
外間還在忙亂著,顧昭出去又開始指揮著人給元秀帶東西,那小傢伙都兩年沒見了,想得很。長高了沒呀,黑了沒有,前些日子給捎去的零嘴兒吃完了沒,顧昭就如一個老媽子一般,來回替子女操著心。
好不容易,天色大亮,這次是真要出門了,顧昭回頭,看著獨坐在堂屋內的阿潤,心裡覺得這人越發的可憐,以前什麼都沒有,現在自己走了,他便連個家都沒有了。
“阿潤,不然,我就不去了,留下來陪著你吧。”
阿潤笑了下,站起來:“誰能餓到我,你且去,記得每日帶信來,也……免得我惦記你。”
輕輕點點頭,顧昭還是走了,這一路他也不敢回頭看,生怕阿潤難受,或害怕自己又捨不得,死活要留下來。
走至門口,顧昭上了車,他此次是奉旨查案,自然走的是四品的儀仗,這四品在上京多了去了,因此便不覺得有多麼的顯眼。出里巷口子的時候,還給巷口的杜大人家讓了道。
車隊一路晃悠,眼見著晃悠到了北門口,顧昭正想鋪開紙張大大的給阿潤寫一封充滿愛意的信箋,卻不曾想,車外細仔忽然對裡面說:“七爺!我……我,看到先生了。”
先生?那個先生?家裡何時有了先生了?
顧昭撩起車簾看他,卻看到細仔雙目圓睜,眼裡溼溼的看著北門口。順著他的眼睛看去,顧昭也呆了。
上京北門外,常年坐著一些外鄉來的乞丐,這些乞丐平日無事,要完果腹的飯食,便堆在一起,曬著太陽抓蝨子打發時日。
有多久沒見到愚耕先生了呢?那年自己跟家裡回到老家,並沒有帶愚耕先生。那時候自己早就知道愚耕是個細作,因此心裡也厭惡他,想著留他在京裡便隨他去吧。
那時,顧昭心裡何嘗不怨,自己待愚耕不薄啊?
後來事平,回到上京之後,愚耕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是先帝暗探,顧昭自然不會去找他,只是打發了人尋了定九先生回來。
那時候,顧昭甚至是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覺得不見便不見吧。可是,千算萬想,卻不想是這個情形。
如今的愚耕早就不是當初的愚耕了,當初的愚耕,木履葛麻依舊能穿出風骨,是個好不瀟灑的知識分子。
可如今,他穿著一件看不出本色的羊裘袍子,那袍子破破爛爛的,袍角已經爛成條狀,對了,那年分開是冬季,顧昭還記得他叫奶哥給先生們做了羊皮裘衣分了下去,這袍子許還是那件。
他沒有著履,露出一雙的又黑又爛,上面還有疔瘡的瘦腳。腳後是他的兩條黑色的腿骨,又細又黑的怕是站都站不起了。他那那張黑不黑,白不白的瘦臉上,眼睛裡滿是渾濁,頭髮髒的粘成一束一束的隨意堆著。
也不知道細仔是如何認出來的,顧昭覺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