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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著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古怪。
想到這裡,孫希撩開騾車的簾子,叫外面扶著車轅,小跑跟著的幹孫子小太監嶽全子。
嶽全子小跑著,卻感覺不到喘,聲音很機靈的應了,問何事。
孫希張張嘴,想了下卻又擺手道:“算了,過幾日再說吧。”
第一百二十五回
卻說;顧昭與自己哥哥一起出得上京;轉眼走了半月;他們這是先要去北面;他二哥顧山守得北關,��騫亍H緩笫撬�甯綣巳俚奈鞴兀喚幼攀撬��緄哪涎艄兀�詈笫橇�綣巳鷲蚴囟�厴晟�亍�
這個路線聽上去彆扭;卻也可以解釋。只因古時出門,常乘騾馬車,人丁牲口都離不開水源;因此古時道路都是依著河道而走,修築的道路,也必然跟著大河小溪的水勢蜿蜒盤旋,就水築路。顧昭他們走的官道自然更是如此,這一路,從那條線走,最後如何回來都是安排好的。
最初離開阿潤,顧昭想的要死,連續幾天都是胸口悶悶,嘴巴淡淡,渾身抽了骨頭,一癱癱堆在那裡,沒半分人氣兒。他哥哥顧巖勸了幾句,開始還急的跺腳捶胸,甚至以為他弟弟得了病,就要抗旨回去。
後來,隨行的禮部侍郎官許文祿先生勸道,大凡男女到了這個年紀,自有一種幽情,令弟年紀還小,雖開竅晚,想是心裡有些惦記,懨懨的也是正常。沒想到,顧巖竟然信以為真,這幾年因為顧昭的婚事,他急得頭髮花白,只覺著是家族連累了小七,因此他才想這一輩子孤獨終老,難不成,心裡終是有人了?
想到這裡,大喜之後,他竟是從身到心,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敢問不敢問的在阿弟邊上打旋子,一時間竟也跟他弟弟一般,猶如犯了閨情之症,渾身都席捲著一股子難以捉摸的老年維特之煩惱的症像,他竟也吃不下睡不香了。
一時間,隨行的官員們,難免都著急起來,覺著這對兄弟真是奇葩,瘋子症都是一起犯。
虧這次跟出來的是許文祿先生,說起許文祿,這人本是這時代的一個老驢友兒。早年他寫過一本驢友心得,名曰:陽明圓心錄。那時候顧巖討好文人,也是打這裡下手的。顧巖文人朋友不多,卻偏偏與這許文祿是極好的。因此,這次天承帝派遣禮部的許文祿與其他人一起來,也是這個原因,都是以老爺子高興為主。
老爺子高興了,顧老七就高興了,顧老七高興了,萬歲爺就高興了。萬歲爺高興了,那麼全世界就高興了!大約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那許文祿最是個愛旅遊的,因此便日日陪伴在顧巖身邊。他這人通讀各地趣聞野錄,更是對天下地理有那麼幾分兒功底,更加上他是寫驢友傳記的,因此對傳說景觀是朗朗上口,說的十分有趣,慢慢的,顧巖的心花便開了。這幾年他被關在上京,十分無趣,卻不想這次出來,滿眼看的舊景新觀,竟有這麼多的趣聞,一時間便吩咐人放慢行程,反正今上也說了,愛卿年紀大了,不必著急趕路,只管慢慢去就是。
這不就是告訴他,你要好好玩,好好旅遊,公費報銷呦!
他再不玩?那就是王八蛋了!
因此上,顧巖是逢山吃兔子野雞,遇水煮魚烹蝦不在話下。
就這樣,轉眼半月過去,顧昭從行之寤嘆,幽情不適的情緒裡緩和過來,開始習慣於阿潤不在他身邊時候,他哥哥已經叛變了!
顧昭自然不願意,因此便顛顛的湊到哥哥身邊,想找回自己的社會地位。怎奈,他那點子現代文采與許文祿,許品廉相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只要說,啊!這山真好看啊!
那許文祿必然說,啊,這山啊,這山原叫某某山,後來出了某某神,便改名某某地兒。此山西起某某處,右山峰有一某某石,石上臥某某鳥,傳說天上的某某婆,如何如何,怎麼怎麼……
顧巖在那邊連連點頭,神色變化,恩!恩?啊~~?啊!哦?哦!!哦!!咿?哎聲~~不斷。就像個老傻子一般。
顧昭氣憤,走得一段,又道,這水真好啊!
許品廉又道,這河全長多少多少,經過什麼什麼縣,這縣前朝叫什麼什麼名兒,這縣裡有個什麼什麼人。這些人做了什麼什麼事兒,當地有什麼什麼吃喝。
顧巖聽罷,咬緊牙關,對身後隨行嚴肅認真的吩咐,既然替天子巡邊,必然要體察一下民情,與民同樂才是,告訴前馬,拐彎,我們去體察體察方是正經,若是不小心看到個狗官,再咔嚓幾個,豈不是大善?
顧昭鬱悶,轉身回車,憤然寫了小報告與阿潤道,你找的那是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