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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裡熱身,眉眼淡然一本正經:“欠債總是要還的。”
“我是債主我說了算,不要錢,換個法子抵償。”杜衡不正經地笑,聲音低沉,“換個有情趣的方式,如何?”
安燃嗔了她一眼。
“放心,不給你錢。”
杜衡挑眉,這麼聽話?
“別想亂七八糟的。”安燃嚴謹又自持,打斷她的幻想,“我現在搏擊未必輸給你。”
杜衡眉眼彎彎。
她外表清冷淡定內裡敏感纖細的模樣,真是怎麼都看不膩。
寒來暑往,兩年已過。
安燃留校複習司考,突然接到電話,堂姐安萌結婚要她回去。安萌比她大四歲,也到了花信之年。對方文質彬彬,一身書卷氣,表面看起來和安萌的女王範兒不太搭,但安燃知道堂姐內裡的跳脫咋呼性子,找個溫柔的丈夫其實很合適。
在爺爺的強硬要求下,婚禮是在武館辦的。安燃回去看到穿著婚紗傻笑的堂姐,不由地彎了眉眼。
老頭子拄著柺杖,哼哧哼哧過來:
“你堂姐的好日子過了,你的呢?”
彼時安燃在同杜衡發簡訊,一怔。
安少凱因為女兒喜事臨門,喝高了,膽子頗大:“爸你放心吧,安燃有個頂厲害的學生,給她隨便介紹都是好的……”
安燃垂了眼。
夏日薰風緩緩拂過庭院。
安燃握緊了手機,仰頭看向安常。老頭子沒來由眼皮直跳,預感很不好。上次這反應……是安燃這倔姑娘非得要去上學工作、不肯守武館了。
這次又要有什麼么蛾子啊?!
“爺爺。”
“怎麼了?”安老爺子有點緊張。
“我已經嫁人了。”
安常傻了。
嫁人、嫁人……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沒辦酒席?什麼也沒聽說?
“我們認識很久了,她是很出色的人,待我很好。”安燃陷入回憶裡,輕淺地笑,“不會再有人比她更好了。”
安常有點哽:“咳,什、什麼?誰?誰跟你好?”
“我很喜歡我的妻子。”
安常剛想,喜歡幹嘛不帶過來給爺爺瞧,你要個有個兒,要模樣有模樣,咱家也不是上不了檯面……哪個臭小子這麼有福氣……
等等。
……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 聽天命,哦聽天命……
☆、鈞瓷開花
“你說你嫁人了?”
“嗯。”
“還說你很喜歡你的妻子?”
“……嗯。”聲音清亮,堅定。
杜衡眼底的滿足藏都藏不住,只是表情還是有點微妙,老爺子怎麼樣了?
他不理我了。一直在堂姐身邊吵,要抱外孫。
杜衡揉了揉她的頭髮。
“安燃。”
“嗯?”
“現在你逃不掉了。我要安排你一輩子。”
“我沒想過逃。”安燃望向她,目光也更加穩重包容,她十五歲就已經磨練出風雨中巋然不動的淡定,現在尤甚。說到底那些小女兒的嬌軟情狀,也只有杜衡有幸看到。
“到底誰在安排誰,可說不準。”
轉眼安燃已經大四快畢業。
從去年九月一開學就在律所實習,到現在五月現在已經工作了大半年。
她時間拿捏得太好,等晚上八點杜衡回家,已經坐在沙發上安靜看書,或者呆在書房,或者在劍室裡練劍,桌上晚飯可能稍微有點涼,但都沒動過。
她們只是偶爾聊到工作,安燃講的模糊,杜衡也沒刻意去問她到底在哪家律所實習。
那天杜衡因為要去工藝坊提早結束了工作,查了下路線自家法務的律所也在附近,順道就將近期籤的個合同給帶了過去。
和江律師談了談,她準備離開,無意瞥見十幾米開外的辦公桌旁伏案寫東西的人影。
目光忽地被鎖住,露出一點難得的驚訝。
“最近所裡來了實習生?”
“是啊,這批素質都挺高。有幾個已經完全能勝任助理工作了。”
安燃正巧站了起來。
江律師指了指:“那個學生就不錯。”
杜衡看著她職業裝,化淡妝,踩著黑高跟,認真工作的樣子,唇邊笑意似有似無:“是麼。”
沒有暴露自己認識安燃,安燃更是沒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