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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手恭立,韓王宇文照責罵暗衛飯桶,一群大活人竟就在眼皮下跑得無影無息,徐達跪於御案前汗顏磕頭請罪。
殿外太監高聲稟道:“長公主殿下駕到。”
群臣拱手請安,宇文皓見宇文照臉色黑青,宇文諾亦耷拉著小臉,想來月兒所言不虛。宇文皓請眾臣平了身,與弟弟四叔見了禮,落座於御案一側次位。
宇文諾瞧著姐姐臉色蠟黃,關切道:“皇姐鳳體不適,自要安心休息。梁王一黨叛逃之事,朕與皇父全自處理。”
宇文皓謝了陛下關愛,見徐達跪地只喊臣罪該萬死,念想此人不易,替他開脫道:“陛下,王叔,此事也全不怪徐統領。暗衛營本來人數有限,又被我撥出一衛暗藏南溟尋人,其餘幾衛要晝夜監視奸黨和六鎮,確實力不從心,昨晚又是大雪一夜……”
韓王見她倒是體諒,知得給個臺階下,借勢道:“徐達,公主饒你死罪,你還不快磕頭謝恩?!”
徐統領翹首望去公主憔悴容顏,心恨自己無能,“微臣謝陛下,王爺,公主洪恩,只求戴罪立功,肝腦塗地,以抱天恩!”
言話此時,太監啟稟洛陽九門都尉統領有急事殿外侯見,宇文諾宣他進來,只見他手拿一紙,伏在地上。
韓王問他何物,都統只說大不敬之詞實不敢言。
宇文皓讓太監呈過來,都統敬畏道:“今兒洛陽遍城滿是這些狂謬之語,想來必是奸黨叛逃之時散播的。”
宇文皓鳳目閱覽,啟口唸道:“討誤國罪人宇文皓檄。”
眾臣聽罷,無不倒吸冷氣,程明俊氣得手攥官袍衣袖,咬牙切齒。
宇文皓站起身,來回踱步,字字清晰的念那檄文………
“偽輔政長公主宇文皓者,冒名康宗先帝之後,實則出身不明,地微位寒。自臨朝以來,日日獨斷,挾持少帝,排除異己,近狎邪僻,崇文抑武,迫害忠良,喪我國基。恬為女身,偏好女色,悖論逆禮,狐媚□□,穢亂春宮。竊國禍心畢現,窺伺神器昭然。人神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梁王宇文烈者,康宗帝之嫡親胞弟。奉先君之成業,承本朝之厚恩。北拓疆土,南防異族,志安宗業。因天下之失望,順宇內之推心。爰舉義旗,誓清妖孽。河北六鎮諸民齊喚先祖英靈,鐵騎成群,勤王之師,萬眾歸一,以此制敵,何敵不摧?復我北鍖之光明山河,還百姓之安居勤業。嗚呼,今朝牝雞晨鳴,家必亂,國必亡也。悲號萬空,除妖女,匡社稷,天人共擊之而後誅!移檄州郡,鹹使知聞。”
話音畢時,宇文諾拍案而起,怒喝道:“一派胡言!亂臣賊子,十惡不赦!”
眾臣跪倒一地,萬分惶恐。卻不料這宇文皓手拿檄文,大笑起來,殿閣之內寒意更濃。“辭藻鏗鏘有力,好文筆。”
宇文皓轉身看向諸位股肱,輕笑言道:“梁王謀反是早晚的事,諸位不必太過驚慌。檄文中言也非全為謬論。我復朝之前,廖公庇護之下,假作男兒,居於南溟,確曾有一妻。這已是宮闈中不公開的秘密,沒什麼好遮掩的。宇文烈揭我底細,責我專權,不過是為謀反叛逆自找藉口罷了。陛下息怒。”
宇文皓回位降了座,請示宇文諾的意思。
宇文諾毅然道:“梁王晉王攜六鎮謀反,此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誅之。朕要親領河南六鎮,御駕親征平定逆黨!”
姚顯等老臣聽聞一驚,只想少年天子意氣用事,紛紛跪地阻撓。
宇文皓心知此乃自己與梁王私仇所致,哪能拖弟弟冒險,鄭重俯首請命,“當下兵部空虛,我願重建兵部,親率河南六鎮官兵,討伐逆黨,平叛之責,萬死不辭!”
宇文諾急忙走出御案,扶起姐姐。
韓王亦起身慚愧道:“竟要公主一介女子勉為其難,代帝出征。”
宇文皓雙目堅毅,“手刃宇文烈乃我夙願,王叔早便知曉,不必有愧。”
韓王眉頭蹙緊,分析道:“只是現下出兵仍有諸多困難。一則國庫空虛,戶部吃緊。二則南邊兵力盡數北調平叛,恐怕東楷,南溟兩國若趁虛而入……”
宇文皓喚戶部尚書上前,問道:“愛卿可否與我估算,倘連續用兵六個月,需多少錢糧?”
戶部回道:“自去年公主下令勸課農桑以來,南部六鎮各地農耕不輟,預計今年收成必豐,除國之田賦外,再收買地方鄉紳地主手中之糧,軍糧供給應是無虞。只是……這銀子,就緊張了。粗算下,所花費不下七千萬兩!”
宇文皓踱步思量片刻,拿定主意,與宇文照父子二人請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