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宇文皓深深嘆氣,“父恩如此,令人感嘆。”
又心中思索,與韓王議道:“王叔認為北鍖弊政只在梁王嗎?”
宇文照聽著新鮮,“公主有何高見,願聞其詳。”
宇文皓謙讓道:“這些天來,我細查北鍖政治,歸納出三大弊病。”
又詳加解釋,“這第一便是宰相專權。現北鍖朝廷,皇帝之下,設有左右二相,分管文武大事。宰相之下為六部,理具體政務。王叔試想,若兩相相合,則極易勾結專橫,使皇權旁落,若兩相失和,便如現今,黨爭不止,加之實權親王插於其中,朝堂不亂也難。”
韓王思量確在此處,含頜認同,又問道:“那第二呢?”
宇文皓踱了幾步,答曰:“第二是重武輕文,武功立國,文治卻跟不上,法治過度,仁德不興。難免百姓好鬥,不樂生產,農耕廢弛,經濟不暢,單靠武力搶掠,縱然一時興盛,卻不能久治。”
又道:“這其三嘛,與一二都有關聯,便是梁王高嵩一黨依仗兵部實權,縱橫朝野,無視皇權,貪汙受賄,賣官篤爵。”
宇文照駐足沉思,佩服宇文皓生長商賈之家,卻有如此政治才能,又文武兼備,難能可貴,遂詢問起對策。
宇文皓道:“只要王叔鼎力配合,我想改革弊政並不困難,一年便可見成效。”
宇文照饒有興趣,“但說無妨。”
宇文皓深思熟慮一番,述道:“廢宰相,建樞密院,設樞密大臣,參與議政,卻不準代行皇權,只跪接承旨,草擬諭令,但凡國之要政,須得諾兒御璽與我所掌之國璽同蓋大印,方可奏效。開恩科舉仕,由昔日三年一回會試改為一年一回,廣納寒門人才,再增開殿試與武舉。殿試者,皇帝親自考察,欽定三甲,所中之人便是天子門生,豈有不效忠之理;武舉為招攬武將候選,我方如今不利就在沒有兵權,因而可以此計暗備軍事才俊。至於剷除梁王一黨……我倒是有了計策,只不知王叔敢與不敢了。”
宇文照歪著嘴,背過手去,“有何不敢。事到如今,咱們與他已是水火不容。”
宇文皓抬眼看向韓王,探過身去,與他耳語道:“從整飭高嵩一黨下手,逼梁王謀反!王叔不會不知宇文烈這幾日罷朝在府做著什麼勾當吧。”
宇文照一驚,如此險招奇招,“公主可知,現下,舉國十二藩鎮中,半數握於他手,龍虎上將宇文戟能征善戰,也是他的黨羽!”
宇文皓自通道:“王叔,可知今夏北鍖與南溟一戰為何慘敗?”
宇文照勃然大笑,摟上侄女肩頭,亦是耳語回答:“叔叔信你!”
宇文皓笑笑,與聰明人自然少說許多廢話。
宇文照望望夜色,“夜深了,孤王不便久留,公主回宮安寢吧。”
又神秘的色笑,“孤為公主備了份大禮,正等著公主呢。”
宇文皓驚訝的問:“是什麼?”
宇文照懶懶的說:“反正不是你愛妻,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音一落,招呼著自己的隨從,抬腿走了。
月兒跟上來,“阿皓,這色大叔,又輕薄你了?”
宇文皓羞了臉,“月兒瞎說什麼?回宮罷。”
毓霞宮後殿溫池之中,宇文皓泡在花瓣香氣裡,昏昏欲睡。
月兒催她,“別睡著了,色大叔的大禮還在寢殿等著你去看呢。”
宇文皓“嗯”了一聲,出了浴池,穿上睡袍,看著月兒直打哈欠,歉意道:“讓你受累,整日跟著我。大哥那邊已然在洛陽安頓下來,不如你住他那,免得朝思夜想。”
月兒給阿皓擦著頭髮,冷了臉杵她,“怎麼,連你都嫌棄我了?!”
宇文皓趕緊替哥哥解釋,“大哥哪有嫌棄你,他父母那邊不識趣,攔住你們成親,他也是無奈,你倒應多體諒他夾在中間難做人。”
明月眼睛一白,“他難做人?我還難做人呢。我心意已決,要為姐姐守孝三年!想娶我,看他等得等不得!”
說罷,月兒給阿皓用力將睡袍束帶一紮,勒得她直喊疼。這尚宮奶奶鼻子一哼,睡覺去了。
宇文皓屏退太監宮婢,獨自進了寢殿,走至鳳塌前,撩起幔帳一看,床上竟然躺著一位傾城之色女子。
宇文皓紅透了臉,撇過頭去,質問:“你是何人?!”
那女子倉惶下榻跪地,“稟公主,奴婢是韓王爺遣來侍※的。”
宇文皓才明白王叔所說大禮竟是個嬌豔女子,又氣又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