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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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未言明何事,然倆人皆知隱晦之意。江夜不禁面紅,閉目轉首,只低低應了一聲。
當夜,芙蓉帳暖,未度春宵,卻訴離愁。
後幾日,太子與江夜遊,倆人策馬奔騰奔入深林。
不多時,拋卻眾人與後,太子飛身至江夜馬後,將他緊緊抱住,啃吻他脖頸,倆人伴隨馬兒顛簸親密交纏。江夜心有慼慼,面紅耳赤,太子殿下慾求不滿,眼目泛紅,實在難忍。
少年情動,狂熱如疾。太子殿下每見江夜遂失神,心醉神迷。
“唔……太子……”江夜身後枕一石壁,退無可退,然太子殿下卻入疾風猛獸般將他緊緊抱住,不住親吻。口中餘氣不足,聞太子壓抑低嘶,更是不禁身軟如泥,險些滑下水去。
鴛鴦戲水,各自交頸。太子殿下只是與江夜互相紓解,未曾經那蕩魂激魄之豔事,如此亦也足夠,每每這時,只恨不能與對方融為一身,血肉相交才好。
所幸,太子殿下這般禽獸作為,亦並非常態。國事繁忙,精力有餘,多是深夜不睡。氣煞江夜,非得勾他引他,才肯棄書上床。偶有無暇,才將辜負時光一同用盡,逼得江夜□□。
皇帝在行宮中待了三月,直至二月末,春意上頭,小荷點露之時,才著一干人等返回京城。
三月裡,太子與江夜極盡纏綿,每日同床共枕,不忍相別。
最後那日,江夜命人點燃滿地燭光,於搖曳微光中待太子歸來。人生苦短,去日苦多。他與太子雖摯愛有情,卻終為世俗所不容,或許將來某日,各自皆有難言之隱,須鬆手放離去。
他不願留有餘地,不願比情此意尚有保留,便了了各自遺憾,使心願完結罷。
太子與皇帝對策,夜間卻見寢宮通亮如日,心有預感,不禁微笑。
舉步而進,殿中無一丫鬟太監,唯江夜立於光中,驚喜喚他:“太子——”
燈火闌珊處,那人回顧。
太子將江夜抱上床,江夜面色潮紅,與往日稍有殊異,一舉一動接魅惑天成,太子殿下心神俱醉,只恨不能立刻與他焚身死去。
江夜忽攜太子手指於身後某處,未對太子說一語,然引頸就戮般決絕態度,粉紅脖頸亦是意味十足,不言自明。
太子渾身一顫,雖心嚮往之,臨行前笑道:“原來竟是江夜等不及了,此事皆怨孤——”
江夜卻忽而哽咽,問:“太子,你可信輪迴來世一說?”
太子愣怔道:“為何忽言及此事?有何事惦念,今世不可盡行麼?何必奢求來生?”
“有,江夜祈願,來生太子不是太子,江夜亦不是江夜。我倆人,便如池中魚兒一般,相親相近,無人阻攔,相濡以沫,至死方休。”江夜淚落床頭,浸溼錦枕。
太子恍然大悟,有些怒,卻也心疼,明瞭他今日之熱切與悲切。明日便要分離,江夜愛他愈深,愈懼今生,愈盼來世。
“乖,睡罷,待明日再做分定。”太子消了心頭那些些春意,擦去江夜睫上淚水,輕輕一吻,便摟著他睡去。
風花雪月不再。
第二日,太子求皇帝取消賜婚,言己決意志於學,為國分憂。又言己與羅氏女皆各有所屬,不願彼此耽擱一生。
天子賜婚,豈是兒戲?
頃刻間,龍顏大怒。然太子輕聲慢語,只一句便打發了:“兒臣不肖,然時而思念母后,渴慕父皇與母后那般深情,結髮之妻,不忍將就。望父皇,允興兒任性一次罷。”
皇帝險些不穩於座,目光深遠,良久,令太子“下去罷”。
風瀟瀟,水清寒,太子心中愧怍疼痛:今日以母后之名拒婚,卻是不敢說出那心上之人,如此亂倫悖德之事,縱是母后再生,恐怕亦無可轉圜罷。
惟有,天下在手,方可不懼風雨。
數日後,皇上宣旨,太子有恙,不宜婚配。賜羅氏女為雙平公主,嫁與兵部尚書之子,穆霖,正是當日與羅氏女傳情之人。
半月後,太子開府置屬,復又入主東宮。待一切初定,遣人來接江夜,言是有事相商。
軟轎徐行,江夜心跳如雷,手指不自覺勾結。與太子已有一月未曾相見,今日得蒙垂召,心中不禁又喜又切,道不盡的相思意。
太子端坐於殿中,手釋書卷,一目十行。江夜輕移至他身後,他亦未曾察覺,仍是目不斜視,只顧聖賢書。江夜不禁嗔道:“太子殿下好生沒有道理,遣了人來卻不說話。”
太子忽聞這般嗔怨,才知江夜已至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