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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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朝中的不對頭,自然會想到,林如海遇到麻煩了。
保住林如海,這也是聖上需要看到的,聖上如今可用的人不多,林如海是聰明人,要不然,也不至於因為聖上的暗示,不得不在鹽政上做文章。這事明眼人都知道,若是林如海被人搞臭了,甚至因此枉死,聖上也會背上一個涼薄的名聲,林如海得罪的人固然多,可是,在清流中交好的人也不少。清流固然權力不重,他們或許做不成什麼事,可是,他們卻有辦法讓你也做不成事!聖上哪怕是為了拉攏清流一派,也不能讓林如海就這麼倒黴!
加上史家跟林家勉強也算親戚,史鼎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拉林如海一把。在他看來,最好的結果就是,保住林如海,並且讓林如海立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之後,離任回京,哪怕進京之後,擔任一個閒職,總比在巡鹽御史任上擔驚受怕來得好。鹽政上的弊端,不是林如海一個人能解決得了的。
史鼎跟手下的幕僚商議了一番之後,就直接修書一封,透過史家的商路發往揚州,讓史家在那邊的管事,暗中交給林如海,讓林如海暫時穩住揚州那邊的局勢,最好能夠拿到那些鹽商勾結官員的把柄,他這邊才好運作,見機行事。
對林如海的攻擊來得異常迅速,以及兇猛。
大朝會的時候,先是幾個御史直接出列,上本**林如海貪汙受賄,私賣鹽引,盤剝鹽戶……總而言之,一大堆的罪名都被扣在了林如海頭上,一個個還言辭鑿鑿,恨不能直接就說林如海大逆不道,十惡不赦,萬死不足免其罪。
林如海多年的人脈同樣起了作用,一些林如海拜託的人同樣站了出來,他們也不說什麼證據不證據的話,直接拿了江南鹽政這些年上交鹽稅的資料說話,不管怎麼說,林如海上任以來,鹽稅一直在穩定上升,國庫即便沒有因此寬裕許多,但是也不至於幹什麼事都捉襟見肘。而且,又說什麼林如海貪汙受賄,林家也是開國功臣,三百多年的世家,家產素來豐厚,何須貪汙受賄,說句不好聽的話,林如海並非什麼豪奢之人,他不過一個女兒,自妻子去世之後,連姨娘那裡也不怎麼去了,他貪汙多少錢,難道死後帶進土裡享受不成!
當然,這種話,在朝堂上是不能說的,兩邊各執一詞,各有證據,因此,聖上乾脆就和了個稀泥,說查無實證,不必再談。
那些人既然想要**林如海,又哪裡只有這點手段,第二天,大理寺門口就有人喊冤告狀,告狀的是個衣衫襤褸叫花子一樣的人,遞了張用血寫的狀子之後,就一頭撞死在大理寺的門口。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苦主據說是揚州那邊的鹽戶,狀告巡鹽御史**盤剝鹽戶,他們幾家人實在活不下去,便找到巡鹽御史官衙告狀,結果被林家的家丁一頓暴打,好幾個當場沒了性命云云。
這件事簡直是笑話,對這些鹽戶而言,他們的上頭壓根不是什麼鹽政,而是鹽商,林如海正等著拿那些鹽商的把柄,又怎麼會打死鹽戶,偏偏這麼荒謬的事情就出現了。
因為天子腳下,哪怕是民告官,可是出了人命,大理寺也不得不受理了,第二天便上了摺子,聖上臉色儘管不好看,不過大理寺還是立了案。
下了朝之後,聖上回到御書房,直接就將御案上的東西一把掃到地上,冷聲問道:“這算是怎麼回事?”
“據屬下命仵作查驗,那人絕非鹽戶,看其體貌,當是街面上的亡命之徒!”一個穿著宮內內侍服色,但是聽聲音卻很正常,略帶沙啞的人跪著回稟道,“應該是那些鹽商找了人來構陷林大人!”
“揚州那邊的訊息傳來沒有?”聖上咬牙問道。
“回聖上的話,揚州那邊傳來訊息,據說是陳家失竊,丟失了幾份賬本,其中應該就是那些鹽商勾結官員的證據!”那人低頭,將得到的訊息說了出來,“只是目前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林大人與揚州那邊的人一明一暗,都在查訪,那些鹽商擔心賬本落到林大人手裡,便打算先下手為強!另外,最近甄體仁正在四處走動,謀取巡鹽御史一職!”
聖上狠狠地一拍御案,御案可是正宗的紫檀木的,這一拍,聖上手心顯出了明顯的血色,他恍然不覺,咬牙道:“甄家把持鹽政的時間還不夠長嗎?當年父皇為了讓甄家還清接駕的虧空,才開恩另甄家把持了足有十二年的鹽政,哪知甄家貪心不足,利用鹽政大肆斂財不說,虧空還越來越多了,簡直該抄家滅族!”
下面那人一聲不吭,甄家老太太還在呢,那可是太上皇最親的乳母,若不是有這一層關係,多少甄家也完了!不管是出於戀棧權位的緣故,還是因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