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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太上皇對老人一向心軟,雖說皇家無親情,這幾乎是公認的,可是,在聖上如今這個情況下,翻臉卻是不行的,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落個兩敗俱傷,讓別人佔了便宜,因此,不管發生任何事情,聖上能做的,也就是捏著鼻子認了,一邊忍耐,一邊等待。
聖上是個能忍的,他揮手叫那人下去安排揚州那邊的事情,自己也不叫內侍伺候,親自將地上落了一地的摺子筆墨什麼的撿了起來,硯臺裡面原本為了防止硯臺變幹,留了一些墨汁,這會兒全灑在書房的地毯上,他就當沒看見,隨手扯了幾張紙,將桌子上濺到的墨點擦掉,又親自磨了墨,拿了一疊紙出來,在上面圈圈畫畫起來,臉上帶著森然之意,他下筆極重,那一疊紙上的墨跡幾乎滲透到桌上,他卻依舊用力在上面寫著。
而林如海那邊已經接到史鼎用信鴿傳去的訊息:“聖上有意保全,毋憂!”隨後,又有一封信過來,將京城發生的事情仔細說了一番,讓他趕緊先拿到那些鹽商的把柄再說,他這邊會運作,只要林如海有把握脫身,不讓聖上記恨,他就能讓林如海進京廷辯,趁機辭掉巡鹽御史一職,留在京城。
林如海看完信,將信紙就著燭火燒掉,放下了心,他看看鏡子裡面蒼老了不少的臉,終於下定了決心——
第47章
因為聖上的暗示,之前那個冒死告狀的所謂鹽戶的案子很快**大白;那個所謂的鹽戶其實就是市面上的混混;不知道收了誰的錢;跑過來冒充的,聖上已經派巡查御史前往揚州查案了。
但是,朝堂上對林如海的攻擊力度卻更加猛烈了;幾乎每一天;朝堂上都在打嘴仗;一些人從中看到了幾個親王的影子;不免生出了退縮之意;史鼎在朝堂上為林如海說話,立刻就有人將矛頭對準了史鼎:“說起來,林如海是史大人的表妹夫,難怪史大人這麼著急呢!”
史鼎冷笑一聲:“若是這樣說的話,這朝堂上,又有多少人家沒有親戚關係的!哦,我倒是忘了,劉大人年前納了一個所謂的貴妾,聽說姓羅呢!本官倒是不知道,一個妾,居然還貴到哪裡去了!後來一打聽,可不是貴嘛,揚州羅家為了這個女兒,光是現銀就陪嫁了兩萬兩呢!這都不算貴,只怕天底下什麼都便宜了!”
一些朝臣聽著,不由悶笑了起來。
那位劉御史出身不高,當年搭上了六皇子,也就是寧親王的線,才得以在御史臺佔據了一席之地。上了六皇子的船,如今想要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寧親王在江南鹽政上撈得也不少,劉御史也收了那些鹽商不少孝敬,這會兒臉漲得通紅,咬牙反駁道:“不比忠靖侯爺嫁女手筆大,侯爺長女出嫁,沒個十幾萬兩銀子,辦不成那麼多嫁妝吧!”
史鼎輕哼了一聲:“本官身家如何,不勞劉御史惦記,本官家產所得,皆有據可查,可不是憑空有人送過來的!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本官沒有那麼大手筆的岳父,一個嫡女都能當做妾送到府上呢!”
史家的生意,有心人也能知道一二,史家做的又不是什麼戰略性的產業,玻璃鏡雖然利潤高,但是出產很少,而且別人也想象不到,這玻璃鏡子能有多大的利潤,肥皂什麼的,一個就兩三文錢,也看不出來利潤多少,不過,本朝並不禁海,海貿還算發達,史家前些年參與了海貿之事,又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意外,能夠在短時間積累這般身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史湘雯嫁妝裡面的東西,在中原腹地昂貴,但是在南洋,也不過是幾件瓷器,幾匹質量不怎麼樣的綢緞就能換到的。
很多人也佩服史家的魄力。據說史家當年孤注一擲,將史家用於週轉生意的錢幾乎全部拿出來,購買了海船,投入了海貿之中,若是第一次海船就被風浪打翻,只怕史家就血本無歸,會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不過好在史家賭贏了,這些年經濟狀況便愈發好轉起來,因為史家的刺激,一些有些開始沒落的家族,也開始考慮著加入海貿的事情了。
當然,這也是史家自己放出去的風聲,海貿之利,大家都知道,因此,誰也不會因此懷疑史家家產的來路,至於什麼冰敬炭敬的,那是約定俗成的規矩,誰也不會這麼不識相,將這個蓋子也揭開來,得罪整個京官群體。
劉御史臉漲得通紅,一邊,一個一向跟他有些齷齪的御史轉頭道:“臣要參劉大人不尊禮法,寵妾滅妻!貴妾者,侄娣也,有子也可稱貴,那羅家之女既非長妾,又無子,何以為貴!臣聽聞,劉御史家有糟糠之妻,這麼些年來服侍公婆,生兒育女,可謂勞苦功高,但是,自羅氏女進門之後,劉家下人赫然以夫人尊稱羅氏女,劉夫人卻被以養病